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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王準備的糕點,在吃下糕點之前,沒有人出現過異常情況。” 說話之人正是衛長琴,此刻他的手中捏著半塊糕點,正說明了有一半被他吃下去了。 他看向了不遠處晉陽王的背影,“王爺,您有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顧玨清扔下手里的糕點,冷眼看晉陽王,“王爺,你算計我們?算計陛下?” “皇叔。”龍祁世此時竟沒有暴怒,而是以失望又充滿冷然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男子,“作為朕的親人,為什么干出這種事情?” “為什么?陛下您竟然問我為什么。”晉陽王站起了身,頭一回居高臨下地望著龍祁世,“從你登基的那一天,到今日,你做過多少荒唐可笑的事情,你自己算過嗎?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一個好的國君?你知道多少大臣在背地里埋怨你?他們對你俯首稱臣,不是因為他們欽佩你,而是因為他們畏懼你的任性和殘酷,你做事全憑喜好,從不考慮后果,做皇帝做到你這個份上,實在是太滑稽了。” “這就是你的心里話了?”龍祁世冷笑,“朕是不是應該夸你一句,說你富有正義之心?皇叔啊皇叔,你做個清閑王爺享福有什么不好?非要效仿一些亂臣賊子,朕平時再怎么任性殘酷,也輪不到你來處置,來人!” “陛下別喊了,你帶來的侍衛里也有一部分是我的人,就在剛才我們玩牌局的時候,我的人已經悄悄對你的人動手了,把你的人解決并進行替代,你現在出去看一圈,會發現許多陌生的臉孔,他們并不會聽你的號令。”晉陽王冷冷道,“他們只會聽從我一人的吩咐。” “看來皇叔是籌謀了很久了。”龍祁世氣消了,“宮廷侍衛里面都能被你插那么多人進來,你是想篡位?” “陛下誤會了,并不是我設法把人安插在侍衛里,而是有一部分侍衛自愿投靠我,他們大概認為您不值得效忠吧。” 宮里的侍衛是分成隊的,大大小小的隊長也有十幾個,出一兩個隊的叛徒,倒也不足為奇,八成是被平日里來往比較密切的大臣給拉攏到晉陽王那兒的。 龍祁世心想,這一回,還真是能給他發掘到不少的叛徒。 侍衛里也多得是不檢點的,與大臣結黨營私謀逆犯上,這些人真是全都該死。 他當著晉陽王的面吃了點心,晉陽王此刻自然以為他也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可他實際上并沒有失去力氣,他就知道顧玨清給他泡的那壺花茶里,摻了解藥。 他仍舊要繼續扮演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沖著周圍的大臣們怒聲道:“你們還有誰投靠了他?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沒有中藥的,把晉陽王給朕拿下,重重有賞。” 第368章 謀逆【下】 “陛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勸您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龍祁世聽到右側傳來一道嘆息聲,轉頭望去,開口的人正是工部尚書。 此刻,那人站得筆直,一副語重心長的姿態,“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王爺這么做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考慮,叔侄一場,只要陛下您好好配合,微臣相信,王爺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混賬東西。”龍祁世沖他罵道,“你知道為虎作倀這四個字怎么寫嗎?” 工部尚書回嘴道:“微臣當然知道怎么寫。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站在您這一邊,您不就像是一只惡虎嗎?” “張大人,你這實在是大逆不道啊!”不遠處,年過半百的大學士說道,“陛下再怎么不對,那也是先帝選中的天子,陛下不曾苛刻過你,你卻這樣吃里扒外,嘴上念叨著大是大非,真正反叛的原因還不是為了滿足私欲?你定是收了晉陽王的好處……” “愚忠的老家伙,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工部尚書瞪了大學士一眼,“對陛下不滿的,何止我一人?若只有我一人,你可以說我大逆不道,可如果許多人擁有和我一樣的看法,那陛下本人是不是該反省反省自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了?” “張大人所言甚是。”對面的座位上又有一人站了起來,“陛下的荒唐行徑不是一朝一夕了,滿朝文武誰不知陛下貪圖玩樂,聲色犬馬,祁國并不需要這樣游手好閑的君王。” “可不是嗎?”旁邊的人繼續附和,“親小人、遠賢臣,身為一國之君,我行我素,總是不愿聽取大臣們的建議,誰與他意見不合,前途就算是毀了,這輩子再也別想得到他的賞識,哪怕滿腹經綸一心想要報效國家的才子,都比不上一個嘴臉諂媚滿口奉承話的jian臣。” “林大人口中滿腹經綸的才子,說的是你自己嗎?”顧玨清聽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話,“嘴臉諂媚滿口奉承話的jian臣,說的是本相?” “滿腹經綸的才子,朝堂上可不少。我并不是用來指我自己。”說話的大臣冷冷地望著顧玨清。 他是親眼看見顧玨清吃下點心的,只覺得顧玨清此刻沒有教訓他的能耐,便毫不猶豫地開始抨擊,“滿朝文武,還有誰能比顧大人你更會說奉承話?在陛下面前一副趨炎附勢的狗腿樣,在我們這些比你官職低的人面前,鼻孔朝天,那叫一個神氣,可惜……從今以后顧大人您就神氣不了了。” “本相狗腿?那你如今站在晉陽王那一派又算個什么說法?你難道不是晉陽王的狗腿子?”顧玨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本相再怎么狗腿,也不算是違背國之律法,而你這個狗腿,頭上頂著亂臣賊子這四個字,你覺得很風光?你沒有資格來嘲笑本相,你這叫半斤笑八兩,你是半斤廢鐵,本相是八兩黃金。” “你!”那人被顧玨清說得吹胡子瞪眼。 這姓顧的都快倒大霉了,還有心思在這里耍嘴皮子? “顧相還真是個妙人,落魄了還有心思跟人斗嘴呢。”晉陽王望著顧玨清,冷然一笑,“你就一點都不為自己擔心一下?如今陛下可保不住你了,你應該考慮考慮,說服本王饒過你,你不是最擅長討好奉承?” “王爺明擺著就不想放過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即使說一大堆奉承話,該來的恐怕還是躲不掉,既然如此,還不如給自己留些風骨。”顧玨清淡淡道,“王爺不妨說說,您接下來想要干什么?” “皇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走到這一步?”靜默了許久的鎮南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后,思考良久,吐出了一句話,“雖然有時候我也覺得陛下過分,可畢竟是自家人,作為他的親叔叔,他對我們并不刻薄,其他人可以恨他,但我們有什么理由怨恨他?你是嫌他給你的封地太小,還是每年給你的賞賜太少?” 鎮南王可謂糾結得很。 一邊是親兄弟,一邊是親侄子,跟他的關系都不算差,他向來一根筋,在軍營里混久了,腦子里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