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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緊盯著神墨的臉龐,不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娘娘放心,我們真的只需要這么一個回報就夠了,雖然這事對娘娘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以娘娘在陛下心里的地位,這一開口便不同凡響,別人的話陛下或許不愛聽,您說話,那肯定是管用的。我們曉得貴妃娘娘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這筆交易,一定是要讓娘娘獲利多些,這樣一來,娘娘您才會心甘情愿地幫我們。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們便分道揚鑣,從此各自安好。” “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李湘水唇角勾了勾,“你看起來也像是個挺識趣的人,本宮也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信你這一次,同意合作。” “那我就在這里先謝過娘娘了。”神墨行了個拱手,“愿我們合作順利,愿娘娘將來順風(fēng)順?biāo)!被食且员保幸宦湎挤濉?/br> 從集市到落霞峰的這一段山路,草木雜生,花樹生長得也十分凌亂。 而上了山之后,山腰處的景致卻會讓人眼前豁然一亮,那是一大片如紅色錦緞般的山路,一路走去有紅色的杜鵑花盛開,綿延著看不到盡頭。天際的陽光透過云層灑在那片紅色之上,微風(fēng)掠過之時,那一片大紅隨風(fēng)輕顫,宛如萬丈紅浪翻滾。 不少老人們會在這山腰處蓋木屋,用于修身養(yǎng)性頤養(yǎng)天年,上山來游覽的人們時不時會聽見雞叫聲,都是在山上的住戶養(yǎng)的。 蔡士常是被一陣公雞打鳴聲叫醒的。 他的府邸是在皇城的繁華地段,附近沒有能夠養(yǎng)雞鴨的場地,在皇城住了這么多年,他從來都不是被公雞打鳴聲叫醒的,乍一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久違。 他緩緩睜開了眼皮,入目的竟是十分簡陋的、類似于柴房一樣的屋子。 這什么地方?! 這肯定不是他家,他家的柴房不長這樣,附近更沒有養(yǎng)雞的。 他想站起來走一圈,卻突然發(fā)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 手腕上有手銬,腳脖子上有腳銬,連著大概七八尺的鐵鏈,他可以在原地自由活動,但是他根本走不出幾步。 最多可以走到前邊的那張桌子倒水喝。 他這是被人綁到什么地方了?! 他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腦袋有些暈暈乎乎,此刻仔細(xì)整理了一下思路,在昏迷前最后的記憶就是喝下了夫人端來的那碗姜茶。 失去意識的時候,他聽見夫人在他耳旁說:誰都有可能害你,但我絕不會害你。 她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大概是給那碗姜茶里下了蒙汗藥,把他弄暈了,然后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出不了門,也就沒法判斷自己在哪兒。 忽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連忙抬頭看向門外。 房門被推開,有飯菜的香味傳了進(jìn)來,來人正是他所熟悉的,他的夫人。 “我就猜你差不多會醒了,給你準(zhǔn)備好了飯菜,你兩天沒有進(jìn)食,一定很餓了吧?快吃。” “這是什么地方?你什么意思?”蔡士常的臉色有些陰沉,“為何要把我綁來這里?快點兒給我把銬子打開,我要出去,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去做……” “去給晉陽王當(dāng)走狗嗎?”蔡夫人蹲下了身,冷笑一聲,“咱們府里都已經(jīng)發(fā)喪了,滿朝文武都知道了你的死訊,陛下親自下令,按照二品官的待遇舉行葬禮,你現(xiàn)在出去可不就是詐尸了?” 蔡士常大驚,“給我辦……辦葬禮?我這還沒死呢發(fā)什么喪!你到底為何要這么做?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是我自己想怎么干的,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蔡士常這個人了。” 蔡夫人淡淡道,“我救你一命,你要記著這是你欠我的。你現(xiàn)在‘死’,陛下拿不到你犯罪的證據(jù),他也假裝不知道你背叛,給了你一個像樣的葬禮,全家上下也不至于被你連累,你知道這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嗎?你知道那些跟著晉陽王的大臣們,死了之后會怎樣?他們會被抄家處斬!全家都遭殃!別說是葬禮了,能不能留個全尸都不知道,你可知足吧你。”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蔡士常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晉陽王的事……陛下也知道?” “你以為陛下真的糊涂嗎?你該知道他是什么樣的脾氣,發(fā)起狠來都會干些什么,你總想著你的錦繡前程,到底明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是人人都可以當(dāng)左右丞相,你沒有給老虎順毛的本事,你就別想著靠近老虎,順毛不成反被拍一爪子。” 蔡夫人譏誚一笑,“現(xiàn)在放你出去,你也改變不了什么,陛下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了船,去春游的路上了,我們就在這深山老林里等消息吧。” 第363章 “嘖,要變天了呢。” 顧玨清一身黑色錦衣站在船頭處,望著微微陰沉的天幕,總覺得,今日會是個陰雨天。 上午出發(fā)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的,這才不到兩個時辰,晴空便黯淡了。 果真應(yīng)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fēng)云。 風(fēng)吹海浪,翻騰的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站在船頭的顧玨清自然能夠感受到一絲涼意。 身后忽然有腳步聲走近,緊接著是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耳中,“顧相,外邊的空氣如此寒涼,為何不進(jìn)船艙里去坐著呢?” 顧玨清聞言,轉(zhuǎn)過身沖著來人笑道:“多謝衛(wèi)相關(guān)心,本相只是太久沒有體驗過航行的感覺了,這風(fēng)吹海浪的景色,太久違了,想多回味一下子。” 站在船頭兜風(fēng)的感覺其實很不賴,只要能忽略身上那絲冷意,吹風(fēng)其實是一件很舒坦的事情。 “顧相可以等天氣好些了再出來看風(fēng)景,何必非得挑這變天的時候呢。”衛(wèi)長琴走到了她的身側(cè),趁著此刻周圍無人走近,他小聲說道,“別站在這吹風(fēng),趕緊進(jìn)去,小心著涼了。你若是敢在路上生病,我可沒機會照顧到你。” 這話只有他們倆人聽得見,話語關(guān)切中帶著一絲警告。 顧玨清覺得,她要是還不進(jìn)船艙里去,衛(wèi)長琴大概要不高興了。 別看長琴在外人面前優(yōu)雅又寡言,在她面前偶爾就會化身老媽子,絮絮叨叨,比如總勸著她添衣,總是主動拿湯婆子給她捂手,總是不讓她吃涼的,又不讓她吃太多辣的…… 常常讓她生出一種……是家長在cao心不省事的孩子那種感覺。 他可以稱得上是又當(dāng)夫君又當(dāng)?shù)鶍專皇菄诟肋@個就是念叨那個。 “行行行,我這就進(jìn)船艙里去。”顧玨清順從地轉(zhuǎn)過身,回到船艙內(nèi)了。 他們的這一艘船,是所有南下的船只里最大的,因為這艘船上承載著帝后、貴妃、王爺?shù)戎亓考壌笕宋铮朗匾彩亲顕?yán)密的。 船艙里的空間絲毫不輸給一個寢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