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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求的花草,他把名字報給皇帝聽,皇帝找人去尋覓,再往后的事情就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辛苦了。”衛(wèi)長琴朝著神墨道了一句,“這段時間,大概沒吃好沒睡好吧?總覺得你不像從前那樣神采奕奕。” “喲呵,難得你還能看得出我有沒有神采。”神墨輕笑了一聲,“制造毒液的期間,你們沒有任何人來催我,我其實是有不少的時間可以休息的,可我就是不想休息,我希望我能夠快些見識到它的威力,只有親眼看著它的毒性起作用,我才可以確認我成功了,你知道我這幾天為何睡不好?不是因為我累,而是因為我太興奮。” 他并不會覺得累,哪怕配毒液的時候,半夜眼皮打架,只要一想到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他的精神頭便又上來了。 熬過了那段困倦的時間,精神反而好得睡不著,即使躺在榻上,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聽見義父與眾多沈家軍兄弟們的聲音。 他們都在夸獎他有能耐,都在鼓勵他,早日讓天域國的皇帝自食惡果。 夢里,是殺戮與血腥。 他會夢見沈家軍被殘殺的當(dāng)天,也會夢見自己與長琴帶著沈家軍的幸存者們,也就是血衣教的教徒們,殺進天域國皇宮。 不管是誰殺誰,他的夢境都是如此殘酷。 從前很少做這樣的夢,可自從毒液研究成功之后,連續(xù)幾日做的都是這樣的夢。 “長琴,我最近的夢境都十分血腥。” 神墨抬頭望著衛(wèi)長琴,把夢境中所見到的一切都描述給他聽。 “我已經(jīng)做了很久的斯文人了,救死扶傷的事做過不少,也算是行善積德了吧。”神墨道,“因為我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我會造殺孽的,你說,我這些年救的人,積的德,能不能抵消我將來的殺孽?” “能的。”衛(wèi)長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覺得復(fù)仇的日子越來越近,所以你的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衛(wèi)長琴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神醫(yī)嗎?開一些安神藥給自己吃吧,老做這些夢不好,這兩天你就好好地休息,不要多思多想了。” “開安神藥給自己吃?”神墨挑了一下眉頭,“不了,其實我覺得做那些夢也沒什么不好,夢境時刻都在提醒著我,夙愿還沒有完成……” “用不著夢境提醒你,你記得比誰都清楚。”衛(wèi)長琴白了他一眼,“你到底聽不聽我的勸告?吃點安神藥。” “行行行,我聽你的勸告。”神墨笑道,“我等會兒就吃,行了吧。” “別等會兒了,現(xiàn)在就吃吧。”衛(wèi)長琴道,“等你吃完了我便回房去休息。” “……”神墨只好當(dāng)著衛(wèi)長琴的面服用了安神藥,回到榻上去睡。 衛(wèi)長琴幫他吹熄了燭火,這才走出了房門,一路回到自己的屋子去。 這一夜,是個雨夜。 前半夜就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到了后半夜,雨勢就更加大了。 鳳儀宮內(nèi),皇后柔聲哄著被雷聲驚醒的大皇子。 “皇兒不怕,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閃電打雷而已,母后就在你身邊陪著你呢。” 皇后坐在床頭,輕聲說著,“你看看你,睡得滿頭都是汗,是不是被子太厚了?” “不是。”大皇子搖了搖頭,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母后,我做噩夢了,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說話時,他的嘴唇都有些顫抖,可見的確是受到了驚嚇。 “你夢到什么了?別怕,做夢而已,夢境都是假的,別當(dāng)真。” “母后,我夢見……”大皇子說到這里,面上似乎有些猶豫。 他也不知道,他該不該說。 說了會嚇到母后嗎? “你夢見什么了?說吧。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在,你不用有顧慮,直說就行。” “母后,我夢見貴妃娘娘當(dāng)皇后了……”大皇子垂下了頭,把頭埋在被子里,悶聲道,“她可神氣了,穿著你的鳳袍,住在這鳳儀宮里,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得意洋洋地跟我們說,那是她的太子,而我跟母后,一起住到冷宮里去,吃的飯都是餿的……” 皇后:“……” “母后,是不是把你給嚇到了?”眼見著皇后不說話,大皇子都快哭出來了,“我也覺得好可怕,還好一個雷聲把我給驚醒了,我們還是住在鳳儀宮里,母后也還是皇后,貴妃也還是貴妃,她的孩子還沒出生,我們擁有的一切都還在……” 大皇子說著說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母后,我之前不小心聽到別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說話,他們在笑話我們,他們說,父皇越來越不喜歡母后了,以前母后過生辰,父皇還會一起陪著,現(xiàn)在連母后的生辰都不在意了,他們還說……貴妃娘娘已經(jīng)位同副后,母后的權(quán)力遲早有一天會被架空,他們覺得我們可憐……” “他們胡說八道!”皇后突然拔高了聲線,“哪個宮里的宮人這樣胡說?母后明天就派人去割了他們的舌頭!堂堂皇后和大皇子,豈是幾個卑微的奴才可以妄議的?” 或許是因為她的語氣有些激動,聲音又大,大皇子被嚇得都有些愣了。 記憶中的母后是很溫柔的,督促他讀書的時候,偶爾會有些嚴厲,但從來都不會讓他覺得猙獰。 可是剛才母后說……要把那些亂說話的宮人割舌頭的時候,表情還真有幾分可怕。 很少看見母后發(fā)這樣大的火。 或許貴妃娘娘真的就是個不祥之人。 “母后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皇后眼見大皇子瑟縮了一下脖子,連忙湊上前去擁抱住他,“母后只是太生氣了,你父皇即使再冷落我們,也輪不到那群奴才說三道四。他們憑什么笑我們可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你放心,咱們的一切還是屬于咱們的,沒有人可以奪走,貴妃娘娘永遠都不要想當(dāng)皇后,她沒有那么好的福氣。” 皇后說話時,眸底漸漸浮現(xiàn)出戾氣。 李湘水怎么配坐在她的位置上…… 想起之前跟大哥談話的內(nèi)容,大哥的考慮,其實真的不無道理—— 若陛下不在了,能夠繼承皇位的就只有她的皇兒了,除了他,不會再有別的人選,他聰明伶俐,大臣們絕不會反對他登基,他們都會支持他,那位可恨的貴妃娘娘再也無法得意了。 思緒回籠,皇后低下了頭,從衣袖口袋里拿出了南宮霖之前交給她的藥粉,他交代她要給陛下服用。 “把這個放在陛下的飲食里,陛下吃了之后就會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猶如身在夢境,你就趁機套話,這個藥的好處就在于,醒來之后記不清迷糊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那段記憶是空白的。最好是下在酒里,那樣陛下只會以為是自己喝多了,不會想起來跟你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