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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在它的腳上扎了一針。 取個血還真不容易…… 片刻的時間過去,顧玨清總算是把一滴血擠到了茶碗里,把快要炸毛的藍羽雀放回了籠子里。 藍羽雀一回到籠子里,就使勁地撲扇著翅膀,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顧玨清揉著被啄了好幾下的手背,望著籠子里的小鳥,“不就拿你一滴血嗎?又不是要把你殺了吃,犯得著這么大反應,真是個小氣鬼。” 藍羽雀這回倒是沒反應了,直接轉了個身子,拿尾巴對著顧玨清。 喲呵。 竟然從這只鳥身上看到了一種名為傲嬌的情緒。 顧玨清頓時有點想笑。 轉頭看向那只茶碗,藍羽雀的那一滴血落在茶碗底部,緩緩地在清水里化開,把清水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顧玨清端著茶碗,回到了庭院里。 神墨和衛長琴還在觀察著籠子里的白鼠。 顧玨清走上了前,把茶碗交給神墨,“藍羽雀的血已經融在清水里,接下來是怎么樣?用來外敷還是口服?” “先喂到白鼠的嘴里試試。”神墨接過了茶碗,打開裝著白鼠的籠子,把奄奄一息的白鼠拿了出來,給白鼠喂解藥。 “取血的時候,藍羽雀的反應大嗎?”衛長琴轉頭問顧玨清,“剛才只顧著跟神墨說話,忘了和你一起去。” “沒事兒,我一個人也能完成。”顧玨清道,“想也知道它會生氣的,啄了我兩下,把它放回籠子里之后,它就背過身不理我了。” “又被啄了?”衛長琴抓起她的雙手看,左手手背上有兩處比較明顯的痕跡。 “沒事,也不是特別疼,它應該還算是對我比較客氣了。”顧玨清沖他寬慰地笑了笑,隨即看向了神墨手中的白鼠。 神墨陸續給五只白鼠都喂了解藥,喂完了之后,把籠子門再次關上了。 三人觀察著白鼠的反應。 片刻的時間過去之后,白鼠從最開始的奄奄一息,恢復到能夠勉強走動,三人便又繼續耐心地等候了片刻,白鼠的精神顯然已經恢復了不少,四肢不再抽搐。 “看樣子,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它們就能夠康復。”神墨說著,垂下了眼簾,“如果當年知道這種毒液與藍羽雀的存在,我們的親人或許就不會……” 不會走得那么絕望而慘烈。 在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時間不會倒流,死去的人不會復生,曾經做不到的事情如今能夠做到,想救的人卻早已經歸于黃土。 “抱歉,我又說了一些沒用的話。”神墨迅速平定了情緒,望著茶杯里剩下的解藥。 剛才喂給白鼠的解藥,其實只用了一點兒,剩下的這大半杯藥水,應該保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等會兒拿個瓶子來,把這些藥水裝起來。”顧玨清說道,“分成三份裝吧,我們每個人都帶一份在身上,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怕毒液了。” “嗯。”神墨道,“如果一個不小心沾上了毒液,喝一小口應該就能夠解毒,藍羽雀的一滴血有如此功效,真的很了不得。” 接下來,顧玨清拿來了三只瓶子分裝解藥,三人各自拿了一瓶收進口袋里。 “雖然基本能夠確定毒液制造成功,我還是想在人的身上試一試。”神墨道,“暗衛們抓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若是不拿來做一做試驗,豈不是白浪費他們的力氣?試驗成功之后也不必放過他們,以免他們把毒液的事情泄露出去。” 衛長琴“嗯”了一聲,“斬草除根。” “如今毒液和解藥我們都有了。”神墨看向衛長琴,“長琴,我們可以準備一下,離開祁國了。” “我知道,但是在離開祁國之前,我們還得做一件事情。” 衛長琴慢條斯理道,“我得幫龍祁世清除一個威脅,也許他很快就會面臨一場政變,他登基這些年來,一直都那么無憂無慮,若是突然遭逢大變,想必會措手不及,我會出手相助,并且跟他談條件,我沒有打算跟他隱瞞我的身份,因為……我將來很有可能跟他借兵,如果他不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借兵的事情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 “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名言是這么說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顧玨清道,“人真的不能安逸太長時間,尤其像皇帝這樣沒有面臨過大挫折的人,就該給他來一個大挫折磨練磨練他,否則他以為當皇帝有多快活呢。” “等著看吧。”衛長琴道,“蔡士常那幾個人不是與你發生爭執了嗎?皇帝偏向你,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要他們心里有一點兒想要反叛的念頭,他們或許就會為了博取前程而投入晉陽王的陣營,而晉陽王若有不軌的企圖,那他就一定會關注朝廷里的事情,了解大臣們之間的矛盾與利益關聯,從而來推斷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他本人,或者他的黨羽,一定會走上蔡士常他們。” “所以……你是不是派人去盯著蔡士常他們了?” 衛長琴點了點頭,“派出去的人來匯報,蔡士常他們幾個人,一起去見了工部尚書,而且是在夜里會面的,可見他們一點都不想張揚。” “那四個跟我有矛盾的人,全都去了嗎?”顧玨清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幾個人全都聚在一起,可別是商量著怎么對付我吧?工部尚書跟蔡士常平時看起來也沒多好啊……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工部尚書似乎是屬于中立黨,從來都沒有明顯地偏幫著誰,我從前還以為他是想要明哲保身,不趟任何渾水。” “有些人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存在感,你覺得他是想要明哲保身,不想趟任何渾水,卻不知道,他踩著的渾水,可能比其他人的都要渾濁。”衛長琴道,“曾經,我也沒有注意到此人,只因為此人平時不聲不響的。” “六部尚書是二品官員,對于他們,我多少還是會打探一下的,蔡士常是最討厭我的,而工部尚書跟我從來沒有任何仇怨,他跟蔡士常那一伙人暗中見面……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企圖。” “所以,這個人我一定會讓人仔細地盯著。”衛長琴說著,攬過了顧玨清的肩膀,“小清,你大可放心,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算算他們私底下究竟見面幾次,咱們既然已經有了防備之心,就絕對不會被他們輕易暗算。”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一只手橫了過來,那只手上握著兩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只有手指那般大小。 “剛才忘記說了,我把毒液也分裝成小瓶子,你們帶著防身用吧。”神墨的話傳進耳膜里,“毒液和解藥都帶在身上,絕對是比任何武器都好用的,不過,也不能太輕易就使用了,一旦使用,一定要記得隔離傳染源,如果你們的敵人沾到毒液,絕不能放任他們活著接觸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