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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想要找到能與顧相抗衡的官員,沒幾個呢,而王爺?shù)匚桓撸櫹嘁膊桓逸p易得罪,四位大人,你們是否愿意加入王爺?shù)年嚑I?” “想不到,晉陽王會有如此正義之心。”蔡士常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在我的印象之中,晉陽王是個瀟灑自在的人,什么時候他也開始關(guān)心朝廷里的事了。” 在工部尚書提起晉陽王之前,他一直認(rèn)為晉陽王只是個不好學(xué)、不好爭、也不好管閑事的人。性格與陛下倒是有幾分相似,好玩,從表面上看不出他有半點(diǎn)雄心壯志。 也正是因為他清閑,從不表現(xiàn)自己,他才能存活下來。在皇帝陛下眼中,這位皇叔也不是什么有才干的人,久久才回皇城一次,朝廷上下幾乎沒幾個人會注意到這位王爺。 能被人記住的,通常都是文韜武略富有才干之人。 晉陽王忽然把矛頭指向顧相,莫非……他也開始想要插手朝廷里的事情了? 清閑了太長時間,覺得日子太過乏味,已經(jīng)閑不住了嗎? “王爺?shù)拇_是個瀟灑之人,可王爺畢竟也是龍家人,這祁國的江山是龍家打下來的,如顧相這樣荒唐可笑的jian佞小人,留著只會危害江山社稷。”工部尚書悠然道,“王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人在朝中橫行霸道,欺壓良臣,別說是王爺看不慣了,許多大臣都看不慣呢。” “那王爺想要怎么做呢?王爺厭惡顧相,僅僅只是源于他的義憤填膺嗎?”蔡士常隱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便認(rèn)真地詢問對面的人,“張大人,你勸說我們加入王爺?shù)年嚑I,這是你的想法呢?還是王爺?shù)囊馑迹课蚁胫溃闶遣皇墙o王爺當(dāng)說客來的。” “不不不,這的確是我個人的意思,不是給王爺當(dāng)說客來的。既然大家都這么討厭顧相,那也算是朋友了,我必須跟大家說一句心里話,晉陽王對于自己人是相當(dāng)不錯的,在王爺?shù)年嚑I,不怕沒有好處,我知道各位最近手頭都有點(diǎn)緊,各位都有家人需要養(yǎng)活,可一下子被扣掉兩年俸祿,這兩年之內(nèi)就得縮減許多開支,生活難免會不愉快,若是愿意與我一起投靠王爺,別的不敢保證,富貴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蔡士常聞言,靜默了。 一直以來不聲不響的晉陽王忽然開始拉攏大臣,這代表什么?代表他已經(jīng)不甘于沉寂。 工部尚書似乎已經(jīng)鐵了心要追隨他了,并且在幫他拉攏其他大臣,自己這邊就已經(jīng)四個人了,除了自己這邊之外,他還拉攏了多少人? 這么想著,蔡士常也問了出來,“憎恨顧相的人可不止我們四個,張大人,您是否也拉攏了其他人投向王爺?shù)年嚑I?” “若你們沒有投靠的意愿,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在你們同意投靠王爺之前,這個問題我先不回答你們了。” 此話一出,蔡士常心中愈發(fā)肯定,晉陽王在暗中結(jié)黨營私。 工部尚書平日里行事不張揚(yáng),也算內(nèi)斂,在朝堂之上屬于中立黨,不管誰與誰之間發(fā)生紛爭,他似乎都不喜歡插手,也從來不會明顯地幫著誰,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原來是早早就投靠了晉陽王…… 誰也不知道晉陽王有著怎樣的實力,只因為這位王爺平日里看起來就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若他只是表面安分,實則養(yǎng)精蓄銳,可見,也是個心思重的人。 “張大人,你突然給我們介紹這么一位大人物,我們有些吃不消,請容我們再斟酌斟酌。”蔡士常身邊的官員開口道。 其他兩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從前與晉陽王沒有來往,還真不曉得王爺有這樣的魄力,可我們畢竟與王爺還不熟悉。” “給我們兩日的時間考慮考慮罷。” “我知道,突然跟你們提這樣的建議,你們一時也會有些接受不了。”工部尚書笑了笑,“無妨,我只是跟大家提這么一個建議而已,可不是逼迫你們要投入晉陽王的陣營,但我的確是為了你們好,你們?nèi)粼敢庑盼遥揖蛶銈內(nèi)ヒ娡鯛敚銈兛紤]考慮吧。” “多謝張大人引薦。”蔡士常道,“我們會仔細(xì)考慮的。” “那好,你們別光顧著說話,趕緊吃菜啊,這家菜味道不錯,再不吃可就要涼了,快吃快吃。” 接下來的時間里,五人便不再交流關(guān)于晉陽王的事,只是閑扯了幾句家常。 吃過飯之后,工部尚書聲稱家里還有事未處理,便先行離開了。 “諸位大人,我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聊。” “張大人,慢走。” 工部尚書離去之后,蔡士常等人便不再有所顧忌,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晉陽王這次回來,目的恐怕不簡單,絕不會像往年那樣單純回來春游的。” “晉陽王暗中拉攏朝臣,張大人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跟著他了,可張大人又不愿意給我們透露太多訊息,只說了跟著王爺有好處,他怎么就不說,跟著王爺也有風(fēng)險呢?臣子們結(jié)黨營私,陛下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歷朝歷代這樣的事都有,可大批臣子跟王爺混在一起,這叫什么事?這不就是企圖謀逆嗎?” “這個張大人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想不到心思也挺重,他似乎并沒有被顧相欺壓過,他投靠晉陽王,與顧相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是晉陽王許給了他挺高的利益?” 蔡士常聽著三人的話,靜默了片刻,道:“如果晉陽王真的想要取代如今的皇帝……我們投靠他,他勝,我們便前程似錦,他敗,我們便死無葬身之地。” “可若是我們不投靠他,他成功取代了陛下的位置,肯定不會給我們什么好臉色。他只會記著有功勞的人,我們不曾為他出力,就入不了他的眼了,如此一來,前程也算是沒了。” “這可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也不知道他如今的實力怎么樣,能不能與陛下抗衡?” 蔡士常伸手揉了揉眉心,“我們前行的路上,有顧相這塊臭石頭擋著路,我們根本也走不了多遠(yuǎn),若不投靠晉陽王,晉陽王敗,我們還是會和現(xiàn)在一樣,被顧相欺壓,若投靠晉陽王,晉陽王勝,那這朝堂上就沒有顧玨清什么事了,總而言之,不投靠王爺,我們永遠(yuǎn)沒有出路,投靠王爺,我們還有希望擁有更好的前途。” “話雖如此,就怕王爺不能成功。這是一場至關(guān)重要的博弈,蔡大人,我們不能夠草率地進(jìn)行抉擇。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雅間內(nèi),四人皆愁眉不展。 工部尚書若不提起這事,他們還不會如此糾結(jié),可既然已經(jīng)提起了,他們便不能夠忽略。 這可真是一道難題。 清樂園的燒烤小屋之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 由于皇帝光臨,樂園便不對外人開放,整個小屋內(nèi)只有皇帝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