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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一點兒香氣,只有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才能嗅到。此刻,空氣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黑暗中,顧玨清緩緩抬起了手,指尖輕觸上衛長琴的臉龐。 她的指腹在他的臉頰上游移,描繪他眉眼的輪廓,再滑過鼻尖、一路游移了他的唇上,一片柔軟的觸覺。 不禁想起親吻起來時的感覺,柔軟又溫潤,那種觸覺真是相當不錯。 才這么想著,就聽見對面傳來他的聲音——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想打什么鬼主意呢?”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把顧玨清的思緒一下子扯了回來,她下意識就收回了手。 黑暗中,衛長琴也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輕笑一聲,隨即又放回自己的臉頰上,“想摸我的臉,隨時都能摸,不需要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摸。”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個流氓似的。 什么叫做趁著他睡覺偷摸他的臉……這只不過是她下意識的舉動而已。 “我沒偷摸你臉,只是我睡覺的時候本來就不老實,伸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你的臉,覺得手感還不錯,就多摸了一會兒。” “只是這樣嗎?”衛長琴慢條斯理道,“如果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動作怎么會那么輕柔呢?你的指尖分明就很眷戀,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可能還想偷親我。” 她的手指觸摸他的唇時,他真不應該出聲的。 就應該裝睡,看看她接下來會干些什么。 顧玨清被戳穿了心思,下意識否認,“我才沒有呢,你想太多了。” “小清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親了?” “不想。” “你不想,我想。” 顧玨清聽到一聲輕笑傳入耳畔,下一刻,衛長琴的氣息忽然就近了,隨即她覺得身上微微一沉。 衛長琴俯下了身,在黑暗中捕捉到了她的唇瓣,輕柔的吻,覆在她的唇上。 黑暗中,顧玨清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絲毫抗拒。 衛長琴察覺到她的安靜,鼻尖都是她身上的淡雅香氣在流連,他想了想,便輕啟唇齒,舌尖微微一頂,迅速從顧玨清的唇間鉆了進去。 顧玨清察覺到口中忽有一片柔軟竄入,反應過來之后,抬起雙手環住了衛長琴的脖頸,給予回應。 而顧玨清的回應,卻沒有讓衛長琴有太多的留戀,很快他便撤開了唇,笑道:“小清,你剛才明明說不想親我的,既然如此,我親你的時候怎么沒推開?”“你真的很煞風景。”顧玨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衛長琴自然看不到她的白眼,可她還是想翻。 雙手抵住衛長琴的肩膀,稍微一使勁,就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隨即轉過身背對著他,朝床的里側縮了縮。 “不是我煞風景,是你口是心非。”衛長琴湊到了她的身后,緊貼著她的背部,“連自己的小心思都不愿意承認,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其實我心里很清楚了,小清一直都在垂涎我……” “睡你的覺。”顧玨清呵斥一聲,“再說話,我就把你踹到床底去。” 他的字里行間都帶著笑意,仿佛在提醒著她,她是個流氓。 還垂涎呢,用的這叫什么詞。 “這就惱了?”衛長琴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柔聲道,“好了,不說了,睡吧。” 語氣里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言罷,在她的發絲上輕吻了一下。 顧玨清沒再搭理他,緩緩閉上了眼。 次日早晨,顧玨清醒過來的時候,床榻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摸了摸自己身旁的位置,已經沒有余溫了,想來衛長琴已經離開了挺長時間,他一定是起得很早,在下人們還睡醒的時候就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顧玨清掀開被子,下榻穿衣洗漱。 走出房門時,看大門的人過來了,帶來一條消息,“相爺,剛才皇宮里的人過來傳信了,說陛下身體不適,免朝兩日。” 顧玨清聞言,應了聲,“知道了。” 不知是真的生病,還是又犯懶了。 對面的人又繼續說道:“對了相爺,傳話的人過來說,陛下從昨天到今天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請您給陛下做一份早點,他順便帶回去。” “好,你讓他等一會兒。”顧玨清挑了一下眉頭,轉身走向了廚房。 不上朝也好,落了個清閑,有時間自己做早點吃了。 多做一些,打包一份給皇帝陛下,其余的她和長琴吃。 顧玨清到了廚房里,就吩咐廚娘給自己打下手。 早點做些什么好呢。 干脆做蛋撻,這個皇帝似乎還沒吃過呢。 這么一想,便開始行動了。 這個時代沒有烤箱,可以拿到爐子上烤,掌握好火候,味道也能好。 之前為了做糕點曬了一些葡萄干,還剩下不少,剛好可以拿來蛋撻上面用。 之前早就萌生過做蛋撻的念頭了,所以連模具也準備好了。 顧玨清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做了二十個,心想著這東西吃多了也容易膩,不用給皇帝陛下太多,五六個肯定夠了,一次要是吃太多,他以后肯定就沒有想吃的欲望。 她拿了個雙層食盒,把六個蛋撻放在第一層,第二層食盒則是撿了幾塊炭火放進去,這食盒的夾層薄,第二層的溫度可以傳遞到第一層,就不會那么容易涼了。 她提著食盒交給了下人,“告訴宮里來的人,要把這份早點盡快送到陛下面前,不能耽誤,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顧玨清回到了廚房,給廚娘賞了幾個,剩下的全都拿到了托盤里,端著去了大堂。 正準備讓人去叫衛長琴過來,余光卻瞥見了一抹修長的影子,她轉頭一看,可不就是長琴? “相爺,我剛才就看見你進廚房了,不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衛長琴悠悠道,“屬下不請自來,您應該不會責怪吧?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香味,屬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腳步,就走過來了。” 顧玨清憋著笑,一本正經道:“這么多,本相也吃不完,分給你幾個也無妨,過來坐吧。” “謝相爺。” 衛長琴循規蹈矩地道了一聲謝,隨即走到了顧玨清的身旁坐下,望著桌上金黃色的一片,好奇道:“似乎又是新鮮玩意兒。” “這叫蛋撻,好吃。”顧玨清說話時,已經拿起了一個,“這東西一定要趁熱吃,可不能等涼了,趕緊的。” 說著,已經咬下了一大口。 衛長琴也對著蛋撻的邊緣咬下一口,只覺得入口酥脆,熱乎香甜又不膩味,滋味頗好。 “好吃。”他稱贊道,“聞著香,吃著更香。” “那是。不過這玩意畢竟放了不少蜜糖,吃一兩個你會覺得滋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