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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道也不缺乏迷信的人,有人八成覺得這鳥長得像鳳凰,吃了說不定有好運。 如果藍羽雀真的被吃了…… 氣到她吐血。 肝疼,肺疼。 真想把那個賣鳥的抓過來揍。 “我那時候也不缺錢,但是就為了一只鳥,我也舍不得花那么多的錢,所以最后就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看這只鳥究竟被誰買去。”蝶王望著顧玨清,抽了抽嘴角,“我要是早一年認識你,知道你喜歡那只鳥,幾十萬兩我也給你買來。”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顧玨清伸手扶額,“你就告訴我,被誰給買走了?在沒有聽到買家的確認之前,我不相信它被吃掉。” “是被一位穿著打扮十分華麗的貴婦人給買走。”蝶王頓了頓,又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她身邊的老男人,這種拍賣會還賣奴隸的,魚龍混雜,所以很多達官貴人都不喜歡露臉,那個老男人與那個貴婦就是戴著面具參與競價,貴婦的歲數不大,最多三十歲,老男人至少也得有五六十以上了吧,貴婦對這只鳥很感興趣,老男人便豪擲三十萬兩,最后貴婦捧著鳥籠子,和老男人離開了。” “交易的地點是在哪里?” “就在皇城郊外,應該全都是這皇城里的達官貴人去。” “關于老男人與貴婦的身份,有沒有一點兒線索呢?” 能一下子扔出幾十萬兩,絕對是這皇城內有名氣的富豪。 那些小門小戶就可以排除了,二品以下的官員幾乎也不太可能。 如果按照財富來排行的話,可以先從皇城內排行前二十名富豪開始查,年齡在五六十之間,家中應該有個三十來歲的妻子或者寵妾。 這么篩選下來的話,應該也不會太難找吧。 第278章 老牛吃嫩草 “我也猜不出那兩人是什么身份,老男人個子不算高,偏瘦,頭發白了將近一半,貴婦身段倒是挺好的,頭發烏黑,一絲白頭發都看不到,膚色也挺白,珠光寶氣的,從頭上到脖子上到手上,都有裝飾,透著一股俗艷。”蝶王說道,“我能記住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他們身邊帶了不少護衛,看起來還挺氣派的。” “你提供的這些消息也不少了。”顧玨清此刻的心緒已經平穩了些,“但愿藍羽雀還活著。” 雖然那個賣鳥的胡亂吹噓了一番功效,買家也不一定就全信,或許看藍羽雀長得好看,不忍心下鍋呢? 蝶王勸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是有道理的,可在她沒確認藍羽雀已經死亡之前,她一定要知道它的下落。 “我可以幫你一起找。”蝶王邊吃邊道,“回頭去問問我認識的那幾個包打聽,看他們是否知道皇城里哪家達官貴人有養漂亮的小鳥。” “用不著跟我客氣。” “如果那兩個買家真的在皇城之內,想打聽起來不難,這樣吧,我需要一份富豪的名單,家財能排在皇城內前二十名……” “這種名單不一定準確吧?有些人錢很多,但是財不外露,不告訴外人自己有多少錢,咱們也打探不到吧?” “隱形的富豪找不到就先不找,把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富豪的先記下來,他們的年齡、體型、家中有幾個妻妾,包括妻妾的年齡,這些肯定不難打聽吧?” “不難。”蝶王應道,“那些賣情報的人,只要給銀子,他們干活絕對利索的,再說了,你要打聽這些也都不是什么機密,對他們而言沒有難度,少則一天,多則兩三天,就能有結果了。” “那好,那幾個人收費是怎么收的?” “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蝶王頗為豪氣地說道,“在你這里蹭了這么多次飯,總該給你回報,總不能一直白吃白喝吧,我再去打一碗魚湯。” 說著,端起碗便進了廚房。 盛好一碗魚湯出來之后,就看見桌子上放著幾張銀票,全都是面額千兩的。 蝶王翻了個白眼,“收回去,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白吃白喝了那么多次……” “作為朋友,是不可能介意你串門蹭飯的,如果要收你飯錢,那就不是朋友了。打聽藍羽雀是我自己的事情,沒有讓你付錢的道理。” 算得這么清,真是的。 蝶王不想與她爭辯,只好收了銀子,喝完魚湯之后便離開了。 衛長琴倚靠在床榻上,望著手掌心躺著的荷包,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想象著顧玨清一身男裝低頭刺繡的樣子,那種畫面有些違和,但是……也蠻有趣的。 衛長琴正沉浸在歡喜之中,忽聽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來人敲了敲房門,“長琴,該吃飯了。” 是神墨的聲音。 衛長琴道:“門沒閂上,直接推進來就好。” 房門被推了開,神墨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衛長琴既然要佯裝中毒,那就得連衛府里的人一起瞞著,因此他現在的一日三餐都送到屋子里,他本人閉門不出,營造出臥病在榻的跡象。 “先喝點湯吧,挺清淡的魚湯。”神墨給他盛好了一碗湯,端到了床榻邊時,一眼就看到了衛長琴手里的荷包。 他手上的這個荷包……看上去有點糙? “這該不會是顧相送給你的吧?”神墨問了一句。 衛長琴挑了一下眉頭,“你怎么知道的?” “很少看到做工這么差的荷包。”神墨直言不諱,“如果是大街上買的,做成這樣……那根本就賣不出去吧?白送的話或許有人要。” 此刻顧玨清不在,他才敢說實話,若顧玨清在場,這些話他是絕不會說出來的,以免被她眼神凌遲。 而衛長琴對于他的言論感到有些不悅,飛了一記眼刀過去,“真有這么難看嗎?” “總覺得這朵花的形狀有點古怪,顯然是刺繡的時候線給偏離了,不過也能理解,像顧相這樣的人,是干大事情的,而不是安安分分做女紅的。”神墨從衛長琴的手上拿過荷包,“這樣的做工,真的像是初學者,不過她為什么要繡鴨子呢……” “那是鴛鴦。”衛長琴淡淡道,“你的眼神可真不好使,哪有送人荷包繡鴨子的?” “鴛鴦?!”神墨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鴛鴦長這個樣子嗎?要不要我抓一對過來給你看看。” “雖然不是很像,但還是能看出鴛鴦的影子的,成雙成對,相互偎依,令人看著覺得暖心。”衛長琴語氣毫無波瀾,“對于初學者而言,算是很不錯了。”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對。”神墨放棄了與他爭辯,把荷包還給了他,“我就不信你沒錯看成鴨子。” “沒有。我知道是鴛鴦。” “那怪我眼拙。你趕緊把湯給喝了。” 衛長琴接過了神墨遞來的湯碗,慢條斯理地喝。 “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