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1
?你若不跟我說實話,我回頭就去逼問神墨,所以你最好把答案直接告訴我。” “這不是冷汗,是熱的。”衛(wèi)長琴解釋道,“我是在效仿染上毒液的后果,當(dāng)年沈家軍染上毒液,就是像我這樣的癥狀。肌膚呈現(xiàn)黑紫色,身軀產(chǎn)生燒灼感,就算是在冬季,也如同在火爐里,所以冒汗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只有讓皇帝親眼見到的癥狀,他才會相信我被毒液感染。” “原來是這樣。”顧玨清低下頭,掀開了他的衣袖,望著他那黑紫色的手臂,心疼道,“肯定會痛的吧?這么冷的天你都能冒出熱汗來,是真的有那種在火爐里被燒的感覺?趕緊把藥抹上!” 顧玨清說著,便立即付出行動。 她把藥膏擦在了衛(wèi)長琴的手臂上,正打算抹開,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衣服穿在身上,這實在是障礙物…… 藥膏涂抹在肌膚上,需要有一個吸收的過程,如果穿著衣服上藥的話,藥膏都粘到衣服上了,這樣還能發(fā)揮藥效嗎? 擦拭外敷藥,通常都要保證一段時間的干燥,等藥效都吸收了才好穿上衣服。 “長琴,是不是得先把衣裳給脫了?”顧玨清道,“要不然怎么擦藥……” “嗯,是得脫。” 衛(wèi)長琴輕挑了一下眉頭,隨即扯開了自己的腰帶。 顧玨清眼見著他褪去了上衣,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披散著長發(fā)光裸著上身的模樣,還挺誘惑。 雖然上身有大部分區(qū)域黑紫,有些破壞美感,但是并不影響他那張俊美無瑕的臉龐。 他的臉終究是沒有瑕疵的,一頭烏發(fā)如同綢緞一般漆黑而直,一看就覺得發(fā)質(zhì)特別好。 如果能把身上那些黑紫色的區(qū)域給去掉的話,會更加賞心悅目的。 他雖然身形偏瘦,卻是肌理緊實,看起來并不文弱,由于個子高挑又瘦削的緣故,穿起白衣服總有一種飄逸之感。 顧玨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你這頭發(fā)保養(yǎng)得也挺好,連我看了都羨慕。” “你若喜歡,剪一撮送給你。”衛(wèi)長琴淡淡一笑。 “你別亂剪。”顧玨清白了他一眼,開始給他上藥。 她知道,他故意跟她說笑,就是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心里不要那么在意。 為了得到毒液的配方,他愿意用盡方法,哪怕是傷害他的軀體。 幸好……疼痛只是暫時的,擦完藥之后就能好起來了。 心里裝著仇恨的人,意志力似乎都比尋常人更加堅定,他們都不在意吃苦,尤其是皮rou之苦。 “小清,別不高興,我如今的感受,還遠遠比不上當(dāng)年沈家軍受到的傷害,我只不過是想體驗一下子而已,身軀上的疼痛,能夠更讓我更加牢記仇恨,一刻也不能忘。年少時我沒有能力復(fù)仇,如今我能夠取得皇帝的信任,得到毒液,心中還是很欣慰的,皮rou之痛對我來說實在不足掛齒。” “我知道你心里帶著仇恨,我也恨。可你總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仇恨要記著,身體也要照顧好才行。” “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如果只靠著一張嘴,是不能說服皇帝借來毒液的。只有讓他覺得我命不久矣,他才會發(fā)一發(fā)慈悲,借出一點兒毒液來給神墨研究,如今毒液和配方都已經(jīng)拿到手了,就差一樣材料。” “差什么材料?”顧玨清問。 “藍羽雀的羽毛,你聽說過這種鳥嗎?渾身都是寶貝,羽毛可以拿來制毒,鮮血可以拿來解毒,它的一根羽毛,夠制造幾大桶的毒液,幾滴鮮血,能夠煮出幾鍋的解毒湯,只要擁有它,中毒也不怕,害人也方便。” “世上竟有這樣稀奇古怪的鳥?”顧玨清聽得一陣驚奇,“我只聽說過一種名叫鴆的毒鳥,用它的羽毛來泡就可以毒死人,鴆酒的傳言也由此而來。你說的這種藍羽雀,和鴆鳥差不多,但比起鴆還要更加厲害一些。”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衛(wèi)長琴的敘說,她不相信會有這樣的鳥類。 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識過。 “是陛下告訴我的。”衛(wèi)長琴道,“我對于陛下來說,是個有用的人,再加上他看我也順眼,自然不會舍得我死,所以,關(guān)于毒液的秘密,他并沒有隱瞞……” 接下來,衛(wèi)長琴便把關(guān)于藍羽雀的事復(fù)述給了顧玨清聽。 “那位周貴妃也是太得意忘形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顧玨清一邊幫衛(wèi)長琴抹勻了藥,一邊說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自以為有帝王的寵愛,行事都不知道收斂,如果真那么喜歡藍羽雀,就應(yīng)該放在自己的寢宮里偷偷養(yǎng)著,而不是拿出來給后宮眾姐妹觀賞,炫耀自己的恩寵。 太過張揚,自然會招人眼紅,逮著機會就要給她使絆子的。 好好的她怎么就給摔了一跤?籠子掉在地上還把門給摔開了,擺明了就是有人設(shè)計好的,故意要讓她失去皇帝的寵愛,那藍羽雀可以稱得上是無價之寶,是制造毒液與解毒的關(guān)鍵,就那么給放跑了,皇帝必然是雷霆震怒,沒殺了周貴妃都算是法外開恩。 雖然皇帝沒有下殺手,周貴妃終究還是活不過去,想想也是,平時太得瑟了,流落到冷宮,仇家還不得一個個上門去落井下石?皇帝說是在冷宮里自盡,說不定是給人弄死的呢。 顧玨清才這么想著,就聽衛(wèi)長琴說道:“皇帝陛下雖然稱不上多聰明,但他著實是個狠心的人,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籠子被人做手腳,以及周貴妃意外摔跤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為了協(xié)助他的母后鏟除周貴妃這個敵人,也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儲君之位,他不惜放跑了藍羽雀,因為他知道,尋常的錯誤是很難導(dǎo)致貴妃失寵的,只有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貴妃才會徹底失去優(yōu)勢,任憑她耍盡心機都不可能翻身了。” 顧玨清訝然,“皇帝陛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曾考慮過,藍羽雀被放跑,也等于他失去了一個無價之寶。因為他繼承帝位之后,他也需要毒液作為秘密武器,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他就不用擔(dān)心任何的暴亂,以及威脅到他地位的各種因素。” 失去了藍羽雀,就意味著毒液不會再有解藥了。沒有解藥便不能夠輕易使用,以免最終太難收場。這種東西就像病毒一樣會隨著肢體接觸而傳播,一個不小心流入民間會引發(fā)大災(zāi)難,鬧得人心惶惶。 哪怕身為龍祁世器重的大臣,她也從來沒聽龍祁世提起過毒液的事情。 毒液的秘密,是每一任帝王都不愿意泄露的,這種秘密武器就應(yīng)該偷偷壓箱底,等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沈家軍就是敗在這種難以預(yù)料的情況之下,導(dǎo)致全軍覆沒,只留下一些傷殘的余黨沒有出席而僥幸逃脫。 龍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