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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值得。” 慧陽長公主悠悠道,“皇兄是這天底下第一個不能得罪的人,那些老臣苦口婆心地勸他,他根本一句都聽不進去,因為他是統治者,他不允許別人指責他的錯誤。作為一個帝王,他確實貪玩,但只要是聰明人,就不能勸他少玩,而是應該動動腦子,多找一些好玩的給他玩,你知道左右丞相為何討他喜歡嗎?因為他們從來不煞風景,他們知道他討厭什么,喜歡什么,投其所好,方能讓他看得順眼。” “公主對陛下可真是了解。” “做了二十幾年兄妹,如果連他的性格都不能了解,那我這個meimei當得也未免太沒用了。我們這些公主,雖然都是他的meimei,但畢竟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不太把我們當回事,除了供我們吃住,他不會給予我們多少關心,這一點我心知肚明。我感到慶幸的是,我的母妃和他的母后關系不錯,所以,我多少也能跟著沾一點兒光。” “公主為了能討陛下開心,真的是煞費苦心,那么您和衛大人的事情……” 提到衛長琴,慧陽長公主的臉上綻放了一抹柔和的笑意,“皇兄說了,過幾天宮里要辦宴會,大臣們、妃嬪們、還有皇室宗親都會到場,他會當眾下旨,給我和衛大人賜婚。” “這可真是大喜事啊公主。”宮女的臉上也浮現了笑容,“您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這小灰送得還真是值得啊,在陛下心情最煩悶的時候,您去討他高興,給他解悶,他心里肯定覺得您貼心,一高興就成全了您,難怪您大冷天還要去各個黑市里逛,給他找好玩的東西。” “皇兄是個喜新厭舊的,有什么好玩的東西,一直玩也會膩的,小灰雖然很機靈,可時間一長也就不會有什么新鮮感了,所以我必須再找其他好玩的物件,讓他有得玩,他就能記著我。” 就像顧相做菜一樣,顧相得寵,是因為他變著花樣做菜,他做的菜可以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隔三差五就有新品,隨時給皇兄變換口味,皇兄永遠都不會覺得膩。 二人說話間,宮女眼尖地瞥見了前方的一抹白色身影,便朝著那道身影指了指,“公主您看,那是不是衛大人?” 慧陽長公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街道邊上,一道修長的雪白身影緩緩走動,雖然是側對著她們的,她也能夠一眼認出那就是衛長琴。 他的側臉,她可不會認錯的。 “公主,既然看見了,就去打個招呼吧?在這街上問候也沒什么不妥的。” “是該去打個招呼。”慧陽長公主唇角輕揚,朝著衛長琴踏出了腳步。 衛長琴起初并沒有看見她們,直到他的余光瞥見有兩道纖細的影子朝著他走來,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 走在最前邊的女子,輕紗遮面,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 那女子他有印象,時時都跟在慧陽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 那么這個蒙面女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慧陽長公主的臉還沒大好,出門在外會戴著面紗也不奇怪,天域國的隊伍已經走了好幾天,她這病,大概也不用再繼續裝下去,要開始治了。 “衛大人,好巧,在這里遇見了你。” “見過長公主。” “這是在宮外,就不要太在意這些虛禮了。衛大人,你這是要去哪?天氣這么冷,怎么不乘坐馬車呢?” “剛才和友人一起用飯,正準備回府。衛府離這近,走一小段路就到了,不需要用到馬車。” “原來如此。衛大人忙不忙?” “公主有什么事?”衛長琴淡淡道,“衛府里還有一些事務需要處理,公主若沒有什么要緊事……” “衛大人好像一直都很忙?”對面的人悠悠道,“好幾次和你打招呼,沒說幾句話,你就一定會回我一句:公主若沒有要緊事,我就要去忙了。究竟是巧合呢?還是衛大人你不喜歡和我聊天?覺得聊不下去了,這才要找個借口開溜?” 衛長琴聞言,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公主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說出來?說出來不是顯得有點兒難堪嗎。” “你——”慧陽長公主一時語塞,心中大感失落。 她是以開玩笑的語氣問出來,他竟然直接就承認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公主是不是覺得本相不給面子?”衛長琴繼續冷語,“我一開始是給了你面子的,說了要去忙,可公主偏偏不要這個面子,把心里話直接問了出來,我不想欺騙公主,只好實話實說了。” “衛大人,你怎么能這么和公主說話呢?”身旁的宮女皺起了眉頭,“您這么說話是不尊敬……” “你區區一個下人,怎么敢教育本相?”衛長琴看也不看宮女,“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宮女噤了聲,不敢頂撞。 “衛大人,你知道我欣賞你哪點嗎?”慧陽長公主并未發怒,反而笑了,“我還就是欣賞你骨子里的這股冷傲,不像其他貴族子弟,他們只知道對我說好話,聽都聽厭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和女子打交道,所以,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不責怪你。” 衛長琴聞言,心中有些不大高興。 他并不擔心得罪長公主,他甚至是有意惹長公主不高興,多次拒絕之后,長公主興許會覺得他不識抬舉,對他失去興致。 作為公主難道不該有高傲?聽了一次又一次的冷語,心中就不會對他產生些許反感嗎? 可長公主并未惱怒,反而還說,不責怪他。 衛長琴發現,自己真的不太懂女子的心思。 如果換成是小清—— 她曾說過,她喜歡的人若不喜歡她,她絕不會委曲求全低聲下氣,更不會糾纏不休,不喜歡就拉倒,大不了換個人喜歡,天涯何處無芳草,世上的男子又不是全死光了,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可長公主顯然不符合這個道理。 關于女子的心思,還是應該去請教小清,只有女子才懂女子,他自己去揣測也不一定正確。 猜女子的心思,比跟朝堂上的那些人斗還要不容易呢。 “公主,您出宮應該也是有事要辦吧?您去辦您的事,我回衛府,告辭了。” 衛長琴說著,轉身便走開。 “等等!”長公主叫住了他,這一次開口,聲線明顯不平穩,“你的脖子怎么了?” 脖子? 衛長琴突然想起來,顧玨清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飯館的雅間里并沒有鏡子,所以他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記,他問顧玨清,印記是不是很明顯,她說是挺明顯的,把衣領往上拉一拉可以遮擋住。 可衣領是會根據人的走動而活動的,一不小心衣領往下跑了一點,很有可能就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