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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抬頭凝視著衛(wèi)長琴,四目相對,她的目光里浮出堅定,“我不會舍得離開這里離開你,我這輩子過得比上輩子舒服多了,上輩子,我的人生中并沒有出現(xiàn)一個像衛(wèi)長琴一樣的人,這輩子有你,為何還要眷戀上輩子?有你在身邊,就是賺到了,要是讓我回去,那我可就虧了,你說是不是?” 衛(wèi)長琴聞言,眉眼彎起,“很有道理,這么聽起來,還是留在我身邊比較劃算?!?/br> “當(dāng)然?!鳖櫕k清的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 衛(wèi)長琴順勢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如同羽毛一般的輕吻,漸漸地,顧玨清十分主動地輾轉(zhuǎn)他的唇瓣,衛(wèi)長琴感受到了她的主動,自然也就十分不客氣地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之后,二人的唇分開,顧玨清掂量著手里的乾坤鏡,笑道:“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了,我不能白收,改天我也回你一個有意義的禮物。” 衛(wèi)長琴試探般地問了一句,“你親手做的嗎?” “你怎么猜到的?” “因為你剛才說了,有意義,再昂貴的禮物,也比不上你親手制作的更有意義了?!?/br> “看把你給機靈的。”顧玨清神秘一笑,“我不會告訴你我要送什么,但是,你收到之后可不許嫌棄?!?/br> 衛(wèi)長琴唇角輕勾,“我很期待。對了小清,我約你出來,就是為了給你禮物,府里還有些事情我得回去處理?!?/br> “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看會兒風(fēng)景再走?!?/br> “好,我先走了?!?/br> 衛(wèi)長琴離開之后,顧玨清繼續(xù)從窗戶縫里看風(fēng)景。 她不能把窗戶大開,讓人看見她手里的乾坤鏡。 也許很少有人認(rèn)識這個東西,但她也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用乾坤鏡從街道的左面掃到右面,皇城百姓們的街市生活可謂一覽無余。 忽的,鏡片掃過某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穿黑與白交織的錦衣,白色為底色,衣領(lǐng)的兩邊刺繡掌心大小的黑色蝴蝶,左心房刺繡一只大黑蝶。 再看他的臉,帶著半片銀色面具。 顧玨清一下子就認(rèn)出這是蝶王了。 用不著看長相,看這身打扮與體型就能確認(rèn)無誤了。 拿掉乾坤鏡,用rou眼判斷蝶王和她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十丈吧,不用乾坤鏡壓根就注意不到他。 此刻他正行走在街道邊上,右手拿著一小壇酒,一邊走一邊喝,身軀都有些晃晃悠悠。 顧玨清真怕他一個不穩(wěn)就栽倒在地。 看上去像是喝多了…… 而他在行走的時候,身后有人追趕著他,追到了他的身前,攔住他的去路。 也不知道那個人說了什么,蝶王拿起了酒壇子就往人家頭上砸。 顧玨清雖然看得清那兩人之間的互動,卻不可能聽得到他們的談話,也不知道是誰先惹了誰,在蝶王動了手之后,大概有八九個人把他包圍了。 顧玨清連忙收起了乾坤鏡,轉(zhuǎn)身離開雅間迅速下樓。 蝶王看樣子是惹了麻煩。 她壓根不擔(dān)心他被欺負(fù),她怕他當(dāng)街殺人。 認(rèn)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尤其他武功高強,一旦動起手來,大概不會留情。 看他剛才走路都不太穩(wěn),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喝起酒來神志不清楚,更容易下手沒個輕重,讓包圍他的人血濺街頭。 顧玨清離開了珍味樓,一路奔向蝶王所在的地方。 蝶王已經(jīng)跟人動上手了,酒后的他武力值更加不可小看,一拳揮出去就把人打了幾尺遠(yuǎn),被打的人捂著胳膊在地上打滾,大概是胳膊廢了。 “住手!”顧玨清呵斥一聲,“蝶……二傻,不要再打了!” 差點就把蝶王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這兩個字要是喊出來,萬一有人去附近報官呢?報上蝶王的名,官府就會認(rèn)定他作惡多端。 畢竟蝶王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氣的,還是不要暴露他的身份為好。 他跟她說過他的真名,他的母親信奉“賤名好養(yǎng)活”的道理,起了二傻這個名字,他特別瞧不上這個名字,便自己改名了。 如今這個名字,也派上用場了。 蝶王聽到熟悉的聲音,揮拳頭的動作頓了頓,緊接著聽見“二傻”這兩個字,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不許叫我二傻!” 第245章 我好餓【二更】 “二傻子,這么叫你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引起官府的注意?!?/br> 顧玨清嘆了一口氣,擔(dān)心蝶王一急之下自報家門,便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你別開口說話,讓我來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街打架斗毆,有違律法?!?/br> “這小子賭輸了不給錢!”旁邊一個打手氣呼呼地說道,“進了賭場,那就得守規(guī)矩!輸不起算是怎么回事,有本事別玩,愿賭就得服輸,不給錢還打人,就算鬧到官府,那也是他沒理?!?/br> “就是!看他穿得光鮮,我們還讓他賒了一筆賬,哪知道他輸了之后,說一句不玩了,轉(zhuǎn)身就走,欠的錢都沒還,我們追出來要債有什么錯?這個醉鬼蠻不講理,還先動手了,簡直可惡。” 顧玨清擰了擰眉頭,走到了蝶王的面前,“你竟然在賭場賴賬?進了賭場是要遵守規(guī)則的。” 蝶王冷哼了一聲,“我都跟他們說了,下次來玩的時候再給,他們非要追出來攔我的路,我能不跟他們動手嗎?老子心情本來就不好,他們非要自找不痛快?!?/br> “嘴上說的話哪里能信!我們就想問問他住在哪,有沒有父母親戚幫他還一下債,不行嗎?誰知道他就來脾氣了,欠錢的脾氣還這么大,你爹沒教你出門在外要講理?!” 此話一出,蝶王的目光豁然一冷,開口語氣森冷,“你夠膽再說一遍?” 顧玨清望著他的目光。 三分醉意,七分殺意。 剛才那個人說的話,也許只是隨意的,卻刺到他心里去了。 他的父親,是他心里一直埋著的一根刺。 他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性格軟弱,又早早離世,臨終前都不告訴他父親是誰,帶著這么一個秘密入土,讓他備受煎熬。 他曾說過—— 從我懂事以來,我們就沒有親戚,我也沒有父親。父親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父親是誰,知道他身在何處,我一定會去殺了他,殺他之前我會問他,為何拋妻棄子?不管他有什么樣的理由,我都不會寬恕他。是他害得我們母子二人無依無靠,我努力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是為了不讓人踩在腳下,有能力殺我想殺的人。 如果外人提起他爹,并且?guī)в兄S刺性口吻,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起了全身的毛。 顧玨清對他的性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