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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火候總是掌握不好,做菜真的很講究火候,不過你也不用急,慢慢來。” “多謝嫂子。” “對了,別把嫂子叫得太順口了,有外人在的情況下,一定要叫顧相,要不然你還是一直叫顧相吧,以保萬無一失。” “這你就放心吧,人前人后的稱呼我哪能記不住呢。” 衛(wèi)長琴吃著菜,聽著二人的交談,眉眼間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小清完全沒有拒絕‘嫂子’這個稱呼,毫不扭捏地就接受了。 她很坦然。 一旦她接受了一份感情,就會毫不回避地承認。 他還記得剛才在屋子里的時候,她說—— 你太高了,把頭低點兒,我想親你。 這個世道,沒幾個姑娘有這么直接的吧? 毫不猶豫地對情郎說‘我想親你’,而且面無愧色,一點兒都不臉紅。 這樣的性格……可真是太令他心動了。 她偶爾的主動,幾乎能讓他的心田融化。 也許在將來,等他們真正成為了一家人,一起過日子的時候,他們一同睡在一張床榻上,半夜時分,她忽然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正兒八經(jīng)毫不猶豫地說—— 長琴,把衣裳脫了,我想睡你。 她會不會這樣主動呢? 如果會,那可真是…… “你在想什么呢?一個人在偷笑。”顧玨清的聲音忽然傳進了耳膜里,將他的思緒扯回,“有什么特別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分享分享。” 臆想被打斷,一轉頭對上顧玨清好奇的目光,他挪開了視線,有那么幾分心虛。 他剛才都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會冒出那樣的想法呢?一點都不像是他。 他敢發(fā)誓,活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了這么些年,他的腦子里是頭一回冒出如此孟浪的想法。 絕對不能讓小清知道。 要是被她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話他呢。 “沒什么。”衛(wèi)長琴夾了一塊沒有燒焦的魚rou,夾到顧玨清的碗里,“我剛才在想,如果神墨也在的話就好了,我們一家人就湊齊了,團團圓圓,多好?希望將來的日子里,我們也能如此團圓。” 顧玨清聞言,淡淡一笑,“會的,我們的將來一定會團圓。” 長琴:我的形象還在嗎…… 第241章 蜜糖 吃過飯后,顧玨清起身說道:“好了,我該去把衣服換回來了。” 衛(wèi)長琴淡淡一笑,“去吧。” 雖然依舊沒看夠,但他知道,以后多得是時間看。 他的目光追隨著顧玨清走動的身影,直到顧玨清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顧玨清走到了銅鏡前,把珠花首飾全拆了下來,重新梳了男子的發(fā)式,嵌上了銀冠。 把身上雪白的裙子也褪了下來,換回了原來的黑色錦衣。 就差洗個臉,再擦掉妝容,她就又是從前那個玉樹臨風的顧相了。 換裝完畢之后出了門,去了趟廚房把臉洗干凈,這才回到了樹下的石桌邊。 衛(wèi)長琴望著恢復男裝的她,悠然道:“很俊。” “一表人才,瀟灑倜儻。”衛(wèi)迎瑩單手支撐著下巴打量顧玨清,稱贊道,“想當初,我也曾經(jīng)被迷惑過……要不是大哥及時提醒我,我可能真的會喜歡上你。” “每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姑娘,我都在拒絕,試圖能讓她們死心,我可不希望有女子在我身上浪費感情。” 不管是對待衛(wèi)迎瑩,還是薛凰月,她都很直白地拒絕過。 只有李貴妃,是目前為止最難擺脫的。 她是所有的桃花里,手段最狠、陷得最深、又最固執(zhí)的一個。 或許是因為,她與前顧相認識的時間最長,發(fā)展‘私情’也很早。 想切斷這份感情,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情竇初開時,我也幻想過將來會得到你,甚至覺得跟你一起過日子也沒什么不可以,你別笑,我曾經(jīng)是真的對你有好感,幸好及時回頭了……如今看你和大哥相處融洽,我心甚慰,我得不到你,大哥得到你了,不管怎么說都還是一家人。” 聽著衛(wèi)迎瑩的話,顧玨清微微抽了一下唇角,“你這說法,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我說得沒錯呀。你要是個男的,我嫁給你,要是個女的,我哥娶你,無論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我們家的人。” “對了,那些衣服你要不要帶回府去收藏起來?什么時候想穿,還可以偷偷拿出來穿一穿。”衛(wèi)迎瑩問道。 顧玨清搖了搖頭,“還是你幫我收著吧,在自己家我還真不敢穿,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人看見了,該如何解釋?為了以防萬一,我那里還是不要留女子的東西了。” “那行,我?guī)湍闳掌饋怼!?/br> 顧玨清離開了梅花苑后,便返回顧府,回到臥房繼續(xù)織那條圍脖。 衛(wèi)長琴也回了自己的府邸,唇角始終掛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出了趟門回來,心情似乎特別好?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說來聽聽。” 衛(wèi)長琴聽著神墨的問話,回了一句—— “我和小清之間的感情事,你很有興趣聽嗎?” “那還是算了,我一個光棍,聽別人打情罵俏有什么意思?不聽了。來,咱們下棋。” 神墨說著,已經(jīng)擺上了棋盤和棋盅,可他的手才碰上棋子,就聽有人來報—— “相爺,天域國太子的隊伍出發(fā)了,鎮(zhèn)南王奉命要送他到城門外。” 衛(wèi)長琴聞言,應了一聲:“知道了。” “鎮(zhèn)南王最多送到城門外,就不會再送了吧?”神墨挑了一下眉頭。 “不會的。”衛(wèi)長琴道,“等孟昊軒離開城門十里之后,咱們再動手。” “好。”神墨笑道,“這也許是咱們最后一次看到他健康的模樣,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他必然是病入膏肓了,也說不定連他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神墨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還是挺想見他最后一面的,讓他死之前再聽我落井下石,說些風涼話,七竅生煙地離開人間。” 按照原計劃,孟昊軒口服他制的藥丸,時不時再吃點兒相克的蜂蜜,外加飲酒,不出一個月,就能重度中風。 臥底的大夫老吳會推波助瀾。 “我特別想看他中風抽筋,如果看不到,還真覺得會有點兒遺憾。” “不要緊。”衛(wèi)長琴淡淡一笑,“如果你不能送他最后一程,就把你的遺憾,宣泄到那位皇后娘娘身上。” “誒,有道理。”神墨摩痧著下巴,“比起對他的厭惡,我更憎恨他的母親,希望那位皇后娘娘可以健健康康,活到我去找她的時候。” 神墨說這話時,目光中迸發(fā)出少見的陰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