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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清打橫抱起,緊接著,把她整個人放進了水桶里。 身體接觸到冷冰冰的水,顧玨清打了個激靈。 衛長琴的聲音傳入了耳膜—— “小清,現在有沒有感覺欲望少了點?” 顧玨清的神志清醒了幾分,看了一眼站在水桶邊的人,“長琴,水里好冷,我想你抱著我……” “等你泡完了我再進來抱你吧。”衛長琴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離開。 “不要走。”他聽見顧玨清在身后喊他,“長琴,回來……” 衛長琴頭也不回地關上了房門,整個人如釋重負。 有點兒太刺激了……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呀,還是出來了。”身后不遠處傳來一道輕笑聲,“我還以為,你在里面磨蹭那么久,是準備給她當解藥了,想不到啊,這么好的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這讓我說你什么才好呢。” 衛長琴轉過身,望向神墨的眼神涼颼颼。 “你別這么看著我,看得我背后發毛。”神墨挑了一下眉頭,“我說的話有哪里不對嗎?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嘛,你喜歡她都那么久了,如今她也看上你了,就算發生點什么,也無傷大雅,反正你們二人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 “她如今有些神志不清,我并不想趁機占便宜。”衛長琴此刻已經平復了心神,緩緩走到了樹下的石椅上坐下,“她接納我的時間還并不長,如果我真的趁這個機會跟她發生了些什么,怕她醒來之后會不高興。” “這應該沒理由怪你吧?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 “可她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狀態,而我是完全清醒的。”衛長琴淡淡道,“我就是要讓她明白,我有多理智,作為男子,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也算是一件挺了不得的事情。” 神墨有些無言地望著他。 說得好像是有那么點道理。 但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有便宜不占,他難道就不覺得吃虧? 又或者…… 他能夠這么理智,說明他對顧玨清的感情并沒有多深刻,正是因為感情不深,所以欲望不大? “你不必質疑我對她的感情。”衛長琴淡漠的語氣飄進耳朵里,“除了她,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神墨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剛才壓根就沒把心里話說出口啊。 衛長琴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涼,“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真心話,沒想到你真的在心里質疑我對她用情不深。” “沒有沒有。”神墨連忙解釋道,“我只是驚訝于你的理智。” “小清她……從小到大都沒人疼,她出生在勾心斗角的家庭,她沒有享受過父母之愛,就連兄弟姐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衛長琴說話間,注視著前方的屋子,眸底有絲絲溫柔涌動,“所以……如果我不疼她,她還能感受到這世間的暖意嗎?我費了多少心思和時間才得到她的認可,我想讓她明白,對我而言,她如同一塊珍寶,需要仔細呵護,感情和欲望雖然是掛鉤的,但感情必須占上風,至于欲望,將來總會得到滿足,何必急于一時?” 神墨怔了怔。 此刻的長琴,整個人在日光之下,仿佛罩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 在心儀的女子面前,如同天神一般,溫柔細致。 “誒,我有點感動了。”神墨幽幽道,“我要找個時間,把你剛才的那番話重復給她聽,我必須得讓她知道你有多好,將來可千萬不能移情別戀,否則就是眼瞎。” “好啊。”衛長琴淡淡一笑,“那就麻煩你替我美言幾句了。” “我發現你真的有心機。”神墨挑了一下眉頭,“顧相一定會感動的。” “驅寒的藥準備好了嗎?泡了冷水很容易著涼,可不能讓她生病了。”衛長琴開始轉移話題。 “早就準備好了,在廚房的鍋子里熱著呢,等她們什么時候泡好了,盛給她們喝就是了,及時喝藥,注意保暖,睡覺的時候在床頭點炭火盆,應該就不會著涼生病了。” 良久之后。 “應該泡得差不多了。” 神墨和衛長琴下到第三盤棋,還未下完,神墨便說道,“該提醒顧相起身穿衣了。” 衛長琴聞言,站起了身,“這盤你輸了。” “這都還沒下完呢!” “的確還沒下完,但勝負已定,你若不信,自己好好思考思考,看看你這些棋子還有沒有活路。” 本來還想趁衛長琴起來,偷換掉幾顆棋子,等他回來再接著下,他卻直接定了勝負,可見是不給自己耍賴的機會。 神墨用鼻子輕哼了一聲,丟掉棋子,“我去端驅寒湯過來。” 衛長琴走到了房門邊,伸手敲了敲門,“小清,該起身了,別再泡了。” 他的話音落下,屋子里響起了‘嘩’的水聲,應該是顧玨清從水桶里站起來了。 片刻之后,屋子里響起了顧玨清冰冷的聲音,“進來。” 衛長琴推門而入。 由于他就在門外守著,門便不需要上鎖,一推就推進去了。 他一步都還沒踏出去,一個枕頭就迎面飛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衛長琴沒躲開,只是沖坐在床頭的顧玨清淡淡一笑,“這是怎么了?鬧什么脾氣呢。” “冷死我了!”顧玨清指著屋子里的那桶水,“你脫了衣服跳進去試試看。” “好。”衛長琴竟答應了下來,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長琴:都不準笑話我,誰笑我跟誰沒完 第233章 柳下惠【二更】 顧玨清見他把自己的話當真了,抽了一下唇角,阻止道:“你還真準備脫了跳進去?” “不然呢?”衛長琴望著她,漂亮的眸子眨了一下,“不是你讓我跳進去感受一下水有多冷嗎?” 說話間,他還在繼續扯腰帶,“我知道你冷,你泡在冷水里我也心疼,現在換我泡冷水,體驗一下你的感受,就當是對我小小的懲罰。” “你住手。”顧玨清沉著臉走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他脫下外衣,“我剛才只是那么隨口一說,你用不著當真。” “我并不是隨口一說,我真打算跳進去。”衛長琴的臉上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成分,“我想起你泡在冷水里那么久,我心里不舒服。” 顧玨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既然那么心疼,你怎么就沒留下來?” 這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確有幾分不矜持。 可她說的是心里話。 “現在是冬季,這冷水真的凍死我了,你把我丟進冷水里的那一刻,我還在眷戀著你溫暖的懷抱。”顧玨清悶聲道,“我記得我主動叫你留下來了,你拒絕了我。” 她并不覺得說出這番話有什么羞恥感。 對于衛長琴,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