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簡單。”

    “嗯。這件事情牽扯到一位十分尊貴的人物。”顧玨清道，“那就是……”

    “皇帝陛下。”衛(wèi)長琴接過了話。

    顧玨清聞言，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驚訝之色，只是沖著衛(wèi)長琴笑了笑，“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衛(wèi)長琴會猜到她給皇帝食用無憂粉，并不奇怪。

    她知道，有許多事情，衛(wèi)長琴都是看破不說破。

    “我有一個計劃，但是這計劃不能太快施行。”顧玨清說著，看向了衛(wèi)長琴，“關(guān)于方惜玉有喜的事情，你怎么看？”

    “要么就是與外人有染，要么就是假孕。”

    在他得知無憂粉的副作用之后，他就知道方惜玉的龍?zhí)ビ袉栴}了。

    “她是假孕，我已經(jīng)去太醫(yī)院證實過了。專門負責在她孕期照料她的兩位太醫(yī)都已經(jīng)如實相告。”顧玨清頓了頓，道，“她的宮里，我也已經(jīng)安排了臥底。”

    衛(wèi)長琴接過話，“想要對付一個人，臥底會起到很關(guān)鍵的作用，你必須得保證這個臥底靠得住。”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顧玨清悠然道，“我勾引了她的貼身大宮女。”

    “這種事情你都能干得出來？”神墨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不愧是顧相。”

    “假懷孕這么大的把柄都在你手上了，你想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可你留著她，還要讓那么多眼睛盯著她……”衛(wèi)長琴仿佛猜到了什么，唇角輕揚，“你想推她出去做替死鬼？”

    “有何不好？”顧玨清淡淡道，“她是太師的棋子，棋子都會淪為斗爭的犧牲品，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站錯了隊伍。”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我有些沒聽懂。”神墨插了一句話，“有些事情我畢竟沒有參與，能不能跟我好好解釋？”

    “沒問題，我這就來跟你解釋清楚……”

    時光迅速，一晃眼就到了十二月。

    這一天，龍祁世在御書房里看奏折，忽聽有腳步聲走近，伴隨著一陣rou香味。

    “陛下。”來人正是貼身太監(jiān)，手上端著一盤菜，“顧大人下朝之后，特意給您做了一盤年糕蟹，您上次就夸這個年糕蟹好吃，這兩日您沒什么食欲，這道菜總能引起您的食欲吧？”

    龍祁世看了一眼端上來的菜，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年糕。

    聞著確實香，可為何……就是沒有食欲呢？

    他咬了一口年糕，又放下了筷子。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顧大人做的東西您都吃不下了嗎？”太監(jiān)的語氣里帶著擔憂，“是不是您最近太累了，才會降低了食欲？要不要傳太醫(yī)來看一看？”

    “朕沒病，朕只是覺得沒胃口而已。”

    “可是，陛下您以前就算沒胃口，顧大人做的飯菜您也能吃得下，現(xiàn)在您卻連他做的都不愛吃了，莫非是顧大人的手藝退步了嗎？要不陛下您說說，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東西？”

    “顧卿的手藝……好像是比以前差了點，又或許，朕已經(jīng)吃膩了。”龍祁世想了想，道，“朕有點兒想吃惜玉做的芙蓉糕了，可惜，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得好好養(yǎng)著，不宜下廚。”

    “陛下，這樣吧，奴才去玉祥宮里瞧一眼，如果娘娘她閑著沒事，奴才就請她做芙蓉糕，娘娘也并不需要從頭到尾都自己動手，還可以叫宮女們打下手的，而且，做糕點也不是什么累活，您不用太擔心娘娘的身子骨。”

    “也好，你去吧。”

    貼身太監(jiān)離開了御書房，沒過多久，便去而復(fù)返。

    “陛下，貴嬪娘娘她身體不適，聽她的貼身宮女說，娘娘這兩天氣色不太好，可能是著涼了，正在床榻上躺著呢，奴才也就沒敢叫她做糕點……”

    龍祁世蹙眉，“下人們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讓她在孕期生病，實在無能！傳令下去，如果下次再這么照顧不周，讓她再病，所有下人都杖責五十大板！”

    “是。陛下，那糕點……讓御廚去做？”

    “算了吧，就御廚那手藝，做出來的味道也不怎么樣。這樣吧，你再去跑一趟玉祥宮，告訴貴嬪，把她做芙蓉糕的過程寫下來，明日早朝過后交給顧相，讓顧相照著她寫的方法去做，顧相做出來的總會比御廚好。”

    貼身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又跑出了御書房，去方惜玉的寢宮帶話。

    方惜玉聽了之后，朝著身旁的銀杏說道：“銀杏，去準備筆墨，本宮念，你寫。”

    她沒想到，皇帝會那么愛吃芙蓉糕。

    聽說，她做的芙蓉糕和顧相做的桂花糕一起送到了御書房，皇帝把整盤芙蓉糕都吃完了，而顧相的桂花糕，就只吃了兩三塊。

    得知皇帝喜歡這種糕點，她便很經(jīng)常做，有一回銀杏勸她，皇帝要是真這么愛吃，就不能天天做，同一盤糕點，不管多好吃，每天都吃也是會膩的，隔六七八日做一次就好。

    她覺得頗有道理，便隔七八日給皇帝送一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幾日是怎么了，總覺得頭昏腦脹，精神匱乏，實在懶得下床走動，更別提下廚做糕點了。

    晚個幾天再去給皇帝送糕點也不要緊，反正皇帝說了，讓她安心養(yǎng)胎，不用總是下廚。

    銀杏把做糕點的方法寫下來之后，交給了龍祁世的貼身太監(jiān)。

    “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奴才告退。”

    太監(jiān)接過了紙張，離開了玉祥宮。

    次日上午早朝，龍祁世精神不佳，滿朝文武都看出他氣色不好。

    “陛下，您近日有些消瘦，是不是有心事？臣等愿替陛下分憂解難。”

    “陛下，若是身體不適，就早日散朝，回寢宮歇息吧。”

    “陛下……”

    “行了，都別吵了。”龍祁世站起了身，“朕這幾天進食頗少，食欲大減，昨天晚上讓太醫(yī)看過了，太醫(yī)竟然說不出原因，只給朕寫了一些開胃菜，朕都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疑難雜癥！”

    “陛下，切勿動怒。”衛(wèi)長琴出聲道，“陛下可還記得，微臣認識一位民間大夫，這位大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遇上過不少疑難雜癥，上次還拯救了被毒蛇咬傷的顧相，不如把他召進宮來，給陛下看一看。”

    “好，叫他來。都散了吧，顧卿留下。”

    散朝之后，龍祁世的貼身太監(jiān)把一張紙遞給了顧玨清，“顧大人，陛下十分喜歡貴嬪娘娘做的芙蓉糕，可惜娘娘懷了龍嗣，這兩日又身體不適，不方便下廚，顧大人您手藝好，您來做吧。”

    “好。”顧玨清接過了紙張，“請陛下回寢宮里稍等，微臣這就去御膳房。”

    顧玨清說著，便離開了大殿。

    到了御膳房，花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做芙蓉糕，做好了之后，顧玨清便放在食盒里，帶去了龍祁世的寢宮。

    “陛下，您要的糕點，微臣給您做好了。”

    顧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