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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我女扮男裝?” 之前衛長琴對她極好,她以為他別有所圖,之后衛長琴救她性命,她覺得衛長琴待她真誠,是真想跟她做好友的。 現在想來…… 她真是遲鈍。 衛長琴對她的關切,哪里是友情。 當她提到要跟他拜把子做兄弟的時候,他的反應似乎也有點奇怪,她并沒有去深究,只以為他是驚訝。 之后,讓他稱呼她‘賢弟’,他也叫不出口,寧可叫顧相。 因為這賢弟賢兄的稱呼一旦喊順口了,仿佛就時刻在強調著兄弟情…… 而衛長琴心中藏著的,是男女之情。 “很早之前就發現了。”衛長琴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你約我游湖泛舟,想要算計我,結果沒成功,反而被我帶到水里去,弄暈了。之后我把你撈上來,發現你咽喉部的假喉結有點兒脫皮了。哦對了,你現在用的假喉結,是神墨做的,那個跟你在黑市里做交易的老板就是他扮的,你們交易的時候都遮著臉,所以都沒有認出對方。” “原來是那次?”顧玨清額頭上的筋跳了一下,“那你還能在我面前裝糊涂這么久。” 那個時候,她與衛長琴的關系還是挺僵硬的。 之后,衛迎瑩使用迷香迷暈了她,她醒過來的時候怒罵衛家兄妹,衛長琴便對她發誓,再也不會拿她的任何把柄要挾她,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而他也確實說到做到了。 “因為這是你最大的秘密。你若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應該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衛長琴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條斯理地品著,“我不希望被你敵視,我只想緩解你我之間的僵硬關系,便一直不拆穿你,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對你說,想和你成為好友,這只是我接近你的第一步罷了。我要博取你的信任,讓你對我放心了,才能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心里話說出來。” 月神節,的確是個訴說愛慕之情的好日子。 況且,今天在飯桌上,她和神墨都在鼓勵衛長琴說出來,衛長琴今夜能把心事一吐為快,跟她的勸說大概也有關系。 第一次從衛長琴口中聽說他有心上人時,她就在鼓勵他了。 當時還覺得納悶,衛長琴怎會偷偷喜歡著一個人而不敢說呢?他是一品左相,光耀門楣,有這樣的資本,怎么能沒有自信? 而他心里的那個人是她。 這么一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從前她不信任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秘密被他知道。 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夠好,他假裝不知道,就不會成為她的眼中釘。 解毒事件過后,他們之間的友好關系更上一層樓,她不再懷疑他的居心,對他而言,差不多就算是時機成熟了。 現在說出來,就不會招她討厭了。 “傍晚時分,蝶王帶我去欣賞花田,他說,為我營造出了一幅風景,把花田修剪成了我的名字。可是花田被人毀得亂七八糟,他找老板算賬,老板編了個借口在他面前蒙混過去,可老板的神情騙不過我的眼睛,趁著蝶王不在,我又去質問老板,總算問出了真相。就在蝶王走后,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毀掉花田……” “是我派的人。”衛長琴十分干脆地承認,“我猜測,月神節當天他會想法子討好你,今早他隨便吃了幾口就出門,我心想大概是去布置好東西了,便叫人悄悄跟上,派出去的人回來后,把他的舉動匯報給我聽,我便說要毀掉他給你準備的禮物,讓手下的人去破壞,但不能留下線索。” “的確是沒留下線索。哪怕我看出來老板在騙人,問出了真相,我也沒有懷疑到你頭上,因為我不知道蝶王有什么情敵。可你今夜的表現……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你。” “我就是不想看他討你開心。”衛長琴唇角輕揚,“你知道我和他為何冰釋前嫌嗎?其實最初我們都想殺死對方,我知道他對我有殺意,早早就設下了陷阱給他,他想用蝴蝶來殺我,我就讓他和蝶群分開,沒了蝶群,等于折斷了他的臂膀,我本來真的可以殺了他,可他的面具掉了,我認出他眉心的胎記,他是我親姨母的兒子。” “你們是表兄弟?”顧玨清微訝,“那為何這么多年都沒見呢?” “上一輩人的恩怨,以后再告訴你。要不是他眉心的胎記,我根本不可能把他認出來。母親曾囑咐我,有生之年,若能見到姨母和表兄,一定要善待他們,姨母已經不在,我可以接受蝶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戚,但我不會謙讓他。我想要的,如果他也想要,那就看誰搶得過誰了。” 衛長琴說到這,問道:“他為何會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有一次打架,不小心被抓掉了假喉結,身份也就因此暴露了。” “怪不得,他從前明明那么厭惡你,會突然對你大獻殷勤。”衛長琴低笑了一聲,“他的心思我全都看在眼里,而我的心思他不明白,所以,我能夠一直破壞他的計劃,而他連破壞的人是誰都懷疑不到。” “裝糊涂的人,應該不止你一個吧?”顧玨清又問,“瑩瑩和神墨……” “瑩瑩知道了,她當初自作主張對你用美人計,我怕她真的喜歡上你,不得不告訴她你是女子,讓她死了心。我們保守著秘密,連神墨都隱瞞了,神墨是看著我長大的,可我希望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連他都不說。” “神墨……看著你長大?”顧玨清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有一種晚輩在說長輩的口吻。 “你都不知道他年紀有多大了,你以為他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嗎?他都不止四十了,最擅長裝嫩。” 這個事實說出來還是很讓人驚奇的。 神墨的外表,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翩翩公子,看上去是最好說話的。 本來覺得神墨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可她突然想起,今夜吃飯時,衛長琴和蝶王都不在,神墨提議,讓她帶著酒來勸衛長琴—— “等會吃完了飯,我去勸蝶王,你去勸長琴可好?” “顧大人,你就答應我,去跟他談談心吧,就當做是我厚顏的要求了。” 神墨那么堅持地叫她來找衛長琴,一再要求,莫非…… 他其實什么都看清了,只是嘴上不說,陪著他們裝糊涂而已? “你知道我在月神面前許的是什么心愿嗎?”衛長琴的話再一次傳入耳中,“我許的心愿是,希望有一天你的心里會有我,然后……你我可以長久相伴。” 提起許愿,顧玨清想起自己許的愿望。 求一個相貌絕佳、智慧過人、大方體貼又一心一意的有情人。 許下心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往衛長琴身上想,如今細想…… 衛長琴竟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