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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的約定不變。” 沒有人詢問他要去做什么,眼見著他離開了,衛長琴沖著顧玨清說道:“顧相,今日天氣極好,不如一起去郊外踏青?反正你我二人都是光棍,顧相應該沒有佳人相約吧?” 顧玨清道:“當然沒有,即使有佳人相約,只要本相不喜歡就不會去赴約。” “這么說,顧相你是同意了?” “自然同意。昨天夜里吃火鍋吃得太高興,都忘記問陳勝的事情了,本相知道,衛相一旦出馬就會有收獲,等會兒去郊外踏青,順便聊聊這事。” “好。”衛長琴淺笑,“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馬車。” 去郊外的路上,衛長琴把昨天夜里出門發生的事情敘述給顧玨清聽。 “能讓陳勝把太師拖下水,衛相真是高明。陛下還允許你去監督太師,可見他這心里對太師有不滿了。” “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其實算不上有多公正,對待順眼的臣子,他總會寬容一些,犯點小錯誤他可以忽略不計,但太師的過錯不小,涉及欺君,越俎代庖,他這手伸得太長,都伸到天牢重地去了,這是犯了帝王的忌諱。” “馬太師是只老狐貍,老jian巨猾的,做壞事也都是借著別人的手,他的計劃本來沒有錯,只怪他手下的人辦事不力,如果手下人辦事妥帖,咱們根本就抓不到他的證據,他真的可以躲過去。” 顧玨清心想,如果陳勝當初行刺她的時候,多安排幾個人手,沒準就成功了呢? 對于自己地盤上的伙計,她的戒備心確實會少點,尤其那些美女伙計平日里對著她大獻殷勤,恨不得能夠被她看上帶回家里,她便覺得伙計們靠近她是為了博得她的青睞,畢竟她是一個挺有魅力的“男人”。 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她身邊根本就不缺美人的環繞,中毒那天,杜鵑特別殷勤地幫她打下手,她并沒有起疑心,因為那是她手底下的伙計,對她多熱情都是應該的,杜鵑作為一個員工,想要討老板的歡心,作為一個女人,想要討顧相的歡心,再正常不過了。 毒蛇冒出來的那一刻,她都沒有懷疑到杜鵑,因為杜鵑也害怕,杜鵑的反應,是一個柔弱女子該有的。 對于自己手底下的伙計,她真的足夠關懷了,還特意叫杜鵑躲遠點。 杜鵑的害怕并不是偽裝,一來知道是毒蛇,就算在身上涂了雄黃,也克服不了對毒蛇的恐懼,二來,作為一個平凡人,第一次參與殺人的計劃,哪能不恐懼呢? 杜鵑把菜刀反轉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杜鵑的背叛,幸好她反應夠快,一腳把杜鵑踹得站不起來,急忙出門去呼救。 如果當時行刺她的不止杜鵑,再來兩個人站門口守著襲擊她,她肯定完蛋。 這就是陳勝的考慮不周。 陳勝以為,毒蛇和毒藥雙管齊下,再加一個內jian,就能夠除掉顧相? 陳勝漏算了一個可能性。 再毒的東西,總會有克星的。 只要她不是當場喪命,她就有生機,就算是中毒,也能被救。 不過那毒也確實是厲害,要不是神墨…… 她這次能躲過一劫,真是得謝衛長琴。 想到這里,她抬頭沖著衛長琴笑道:“衛相,本相可是欠了你一個救命之恩,還真有些不好還,雖然救人的是你師兄,可要不是你第一時間就帶著我去找他,我會一命嗚呼。” 衛長琴聞言,挑了一下眉頭,“從你醒來到現在,已經謝了好幾遍了,用不著一直謝。” “除了謝之外,本相還欠你一句抱歉。”顧玨清道,“這件事情,真的讓我明白,衛相是真對我好的,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十分提防,就連你提出想要跟我為友,我也覺得你別有所圖,幫過我好幾次,我依然沒有打消懷疑,就因為曾經發生過不愉快,我便一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了,用不著說這些客套話了,我知道顧相你心中的謝意和歉意,你犯不著踩低自己來抬高我,你是小人,我就是君子嗎?”衛長琴失笑,“都是小人罷了,誰敢說自己是君子,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小人跟小人之間的情誼……可能比君子跟君子之間還要深厚呢。” “這話我愛聽,衛相總算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最初見到你,就覺得你偽善,熟了以后,你就不再裝好人了,有什么話都是直言不諱,這樣很好。” “如果不能卸下偽裝,就注定無法交心了。”衛長琴頓了頓,道,“我不想和你一直疏離下去,就不想在你面前裝模作樣了,但是在外人眼里,我依舊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偽君子。” “衛相,我覺得我們……”顧玨清說到這里,猶豫了片刻,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 “我們怎樣?”衛長琴望著她的臉龐,眸底隱隱泛著期待之色。 他的誠意,是不是有點打動她的內心了? 哪怕她對他只有一點點的喜歡,一點點的好感,他也會覺得愉快。 他可以讓那一點點的喜歡,日積月累,積少成多。 他總是期盼著,能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一絲情意。 “我們拜個把子可好?”顧玨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天地為鑒,你我義結金蘭,從此稱兄道弟,你年長我三歲,你是大哥。” 衛長琴目光中的期盼之色剎那間消散。 義結金蘭…… 稱兄道弟…… 真是不能指望她有點女兒家的樣子。 他都在幻想些什么呢? 幻想著她有朝一日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挽著他的胳膊,或者讓他背著,抱著,看日出日落,歲月靜好。 他覺得自己的幻想癥可能有些嚴重。 她如今有點不男不女,言行舉止秉持著豪邁和爺們氣息,恐怕真的很難改。 外表改不過來還只是次要的,她究竟會不會喜歡男人?會不會想要有個肩膀依靠? 他對她如此真心實意,換成尋常女子,總會有動容,可她想的卻是,可以跟他做兄弟。 做個勞神子的兄弟! “衛相?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后我就私下叫你賢兄了,你也可以稱呼我一聲賢弟。”顧玨清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你也知道我舉目無親,你拿我當好朋友看待,我便也想把你當做親人看待,如果你覺得我這個要求有點唐突的話……” “不唐突。”衛長琴深呼吸一口氣,“顧相……” “你可以改口叫賢弟了。” “賢……我覺得叫顧相叫順口了,一時也沒那么容易改過來,其實稱呼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心意,我心中把你當成好朋友,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衛長琴略一停頓,又道,“在外人面前,咱們還是要秉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