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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戀,勸你還是把話說明白,指不定人家心里也悄悄喜歡你呢。” 暗戀…… 這個詞匯用得算是恰到好處吧。 移情別戀是斷然不可能了。 至于死纏爛打…… 他得先找個合適的時機表明心意才行。 他伸出手,指腹輕撫著她的面容。 平日里,遇上個什么事,他做決定都很快,不喜歡拖泥帶水,唯有面對她的這件事情,他還真沒有信心直接開口。 他要如何跟她開口? 比如—— 顧相,我已經知曉了你女扮男裝的秘密,你不必生氣,我會守口如瓶,因為我心里有你。 不行。 這么說的話,他幾乎可以預見她目露兇光的神情。 要不然—— 顧相,本相喜歡你有一段日子了,有些話藏在心里一直沒說,不知從何時開始,對你越來越在意,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對你的心意都不會改變。 這么說似乎也不妥…… 在不揭發她身份的情況下,表明心意,豈不就說明了他有斷袖之癖? 她大概會覺得他是個怪胎吧…… 男男之戀,飽受世俗的眼光與爭議,在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是異類。 衛長琴愈發納悶了。 別的男子有心上人,至少還能說出口,哪怕遭到拒絕,也可以再堅持著。 他面臨的情況,太特殊了。 說出口,萬一招來顧玨清的敵視呢? 不說出口,一直把話藏在心里,也挺不舒服,萬一她哪天喜歡上了別人,他不能想象自己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衛長琴望著睡夢中的顧玨清,掐了一把她的臉。 顧玨清,你說我應該如何是好? 有些話,現在還不能說。 不過,有些事,還是可以趁著她昏睡時偷偷干的。 他又一次湊到了她的跟前,覆上了她的唇。 之前喂藥的時候貼著她的唇,算不上是占她便宜,這一回才是吻,算是真的占便宜了。 平時也沒這樣的機會,就只能趁著她不知道的時候偷親了。 他吻得輕柔,輾轉著她的唇瓣,不舍得離去。 在溫泉山莊里玩迷宮獵艷的時候,她蒙著眼睛被他偷親,那一下只不過是蜻蜓點水,他跑都來不及,生怕被她知道。 這一次偷親,總算不用急著退開了。 片刻之后,他察覺到顧玨清的唇動了動。 他唯恐被發現,急忙坐起了身。 好在,顧玨清并沒有清醒過來,只是輕咳了一聲,低喃道:“水……” 顧玨清迷迷糊糊之際,覺得嘴里發苦,下意識說話。 “好苦……” 衛長琴連忙站起了身,走到桌邊去給她倒水。 她此刻已經有了意識,可以自己喝水了。 回到了床沿邊坐下,衛長琴把顧玨清從榻上扶了起來,拿了個枕頭給她做墊背,這才把杯子湊到了她的嘴邊,稍微傾斜著杯子,讓她可以慢慢喝。 顧玨清張開口,不斷地喝著水,讓嘴里的苦味可以稍稍緩解。 很快就喝完了一整杯。 衛長琴繼續去倒水,回來繼續喂。 顧玨清喝著喝著,意識漸漸清醒,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 “醒了?”衛長琴問道,“感覺怎么樣了?” “我這是在哪里?”顧玨清掃了一眼四周,房屋的裝潢十分陌生。 “你現在正在衛府。”衛長琴解釋道,“你在清樂園里中了蛇毒,我聽到了消息,就連忙把你帶回府,因為我這府里有最好的大夫,神墨給你解毒的時候說了,這蛇毒,普通大夫還解不了,讓他們醫治只是耽誤時間。” “神墨?哦,是你的那個師兄……他可真厲害。”顧玨清輕咳了一聲,覺得喉嚨里還隱隱發苦,“我這嘴里還是覺得好苦,是不是在昏迷的時候你們給我喂了藥了?” “嗯。”衛長琴應道,“剛把藥給你灌下去,你就醒了。” “那我的毒……” “已經沒事了,有他出馬,不用擔心。”衛長琴站起了身,“本相去給你拿些甜點過來,吃下去之后就不會覺得嘴里苦了。” 說著,便轉身出門。 “衛相。”他聽見身后傳來顧玨清的聲音,“真是謝謝你了……” 衛長琴轉過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必客氣。” 衛長琴嘴角的那抹笑……不似客套。 似乎柔和又真誠。 平時禮儀般的笑,總讓人覺得有疏離感,只是表面的客套罷了,可是剛才這一抹發自內心的笑顏,真讓人覺得無比耀眼。 這家伙微微一笑的樣子,實在好看。 顧玨清還沒回過神來,衛長琴已經出門去了。 顧玨清覺得額頭上有點汗,伸手想要去擦,這一動,卻忽然覺得自己的左手又痛又麻,五指無力。 她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手掌心里的傷口還在,早就已經止血了,血rou的顏色是正常的。 衛長琴剛才說了,已經解毒,那么,她手痛的原因會不會是……后遺癥? 顧玨清目光一寒。 杜鵑…… 她從未虧待過清樂園里的伙計,自認為給她們的月錢不小氣,每月還會選取干活最優秀的論功行賞。 平日里,伙計們相處很融洽,個個對她眉開眼笑,她對她們,也是拿好態度對待的。 終究不是顧府出來的手下……對她不忠心,也不足為奇。 杜鵑跟她沒有仇怨,也不會有膽子去抓毒蛇,八成就是讓人收買,廚房里的陷阱,是收買杜鵑的人設下的。 毒蛇,還有抹了毒的菜刀,隨便一樣都能置她于死地。 是馬太師,還是其他官員? 只要杜鵑還活著,這件事情就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顧玨清正想著,衛長琴便回來了,手里還端著一個碟子。 “顧相,只有這個梅花糕了,你想吃什么樣的甜點,本相讓廚娘立刻去做,這個糕點你先吃兩塊,去去嘴里的苦味。” “只要是甜的就可以了。”顧玨清笑了笑,等衛長琴走上前來,伸出右手去拿了塊糕點。 “衛相,有個問題,我這左手又疼又麻,是怎么回事?是解毒留下的后遺癥嗎?” “不是后遺癥,只是副作用罷了。你在昏迷的期間,神墨為了逼出毒素,用了他獨特的針灸法,解毒之后,手上的經脈有點損傷了,半個月左右就會好,不必擔心。” 顧玨清一聽半個月就能好,松了口氣。 “衛相,我得當面謝謝他。”顧玨清道,“他給我解毒,得收高價診金的吧?醫術這么好的大夫,應該挺貴……” “這個不要緊,他可便宜了。”衛長琴說道,“他在我這吃住,我都沒收半點兒費用,顧相你是本相的朋友,他醫治你,也算是報答本相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