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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招呼一下其他的同僚們。” 顧玨清說著,轉身走開了。 不遠處,太師挑著幾根rou串交給伙計去烤,瞥了一眼身旁的蔡士常,見他悶悶不樂,說道:“剛才顧相說的那些話,你聽見了吧?學著點,想要得到陛下的看重,首先得投其所好,閑著沒事就多了解陛下的喜好,顧相不但會巴結陛下,還會討娘娘們的歡心,這朝堂跟后宮之間也是有聯系的,若能奉承到寵妃,你犯個錯,她們還能給你美言幾句。” “除了阿諛奉承,獻媚討好,就沒旁的法子了嗎?” 蔡士常有些忿忿不平,“為何陛下就是看不到我的才華與忠誠?我身為禮部尚書,自認為平時也算盡忠職守,即使不善經營,也不曾貪過一兩銀子。顧相生了商人的頭腦,能說會道,憑借一手好廚藝和一張巧嘴就哄得陛下心花怒放,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作為臣子的本分,就是個恭維主上的小人罷了。陛下親小人而遠賢臣,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自命清高。”太師冷哼了一聲,“誰是賢臣,誰是小人,豈是你說了算的?若想前程似錦,你就得學會恭維君王,像你這樣孤芳自賞,在老夫眼里只是愚昧無知,以為憑借著才華和忠誠就能夠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了嗎?像你一樣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陛下欣賞過誰,你若一直秉持著這樣的思想,你這輩子都很難得到陛下看重,禮部尚書的位置還能坐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蔡士常嘆了一口氣,“太師大人,您別這么說。陛下對您也是挺看重的,您并不像顧相那樣獻媚,因為您是元老,您都看過這么多的人和事了,下官只想請您指點迷津。” “還有一個法子。”太師淡淡道,“衛相就比顧相內斂得多,溫文爾雅,也并不囂張,你或許可以試著與衛相交好。衛相的地位穩固,與衛貴妃多多少少也有點關系,自己家族里邊要是能出個寵妃,也算有益處,可惜這樣的益處太難得了,你們蔡家,大概也沒有上上等的美人能獻給陛下。” “這個……確實沒有。”蔡士常說著,瞥了一眼不遠處柳樹下的雪白人影,“衛相雖然沒有顧相那么囂張可惡,也是個不好親近的人,看起來溫和,卻似乎對誰都很疏離,想和他打交道也是不容易。” “你在后宮里沒有親戚,在朝堂上的朋友也甚少,又不懂得恭維奉承,你還期盼自己能混多好?”太師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好好想想,上面那三點,你究竟能做到哪一點?” “太師,下官知道自己的條件的確不夠有優勢,難道想得到陛下的器重,就非得像顧玨清那樣嗎?” “沒別的法子了。老夫倒是希望你能夠取代顧相的位置,可是看你如今的能耐,還真是沒指望了啊……” “下官不信自己會一直這樣平庸下去,下官會試著努力的。” “衛大人,這些是民女剛烤好的rou串,您要不要嘗一點。” “衛大人,這是民女自己釀的酒,您要不要喝一點?” “衛大人,要不要吃些糕點,這些都是西域那邊的點心,味道可好了……” 柳樹之下,衛長琴望著眼前熱情的眾女郎們,悠然說道:“多謝你們的好意了,本相不太餓,你們不必忙著來招待本相,還有那么多大人們在等著你們去招待。” “那些大人們,有人去招待的,樂園里多得是伙計招待他們呢。”說話的女子笑嘻嘻道,“衛大人,您真的不嘗嘗我的手藝嗎?您就嘗一下嘛……” “本相再說一遍,不餓,不勞你們費心。” 衛長琴的語氣依舊平靜,目光中卻攜帶了一絲清涼,“本相不喜歡吵鬧。” 說著,便轉過了身,走到了鯉魚湖邊上,注視著湖里游動的魚兒。 女郎們討了個沒趣,便只好離開。 “還以為衛大人很好說話呢,如今看起來,還沒咱們顧大人好說話。” “真不知道魚有什么好看的,難道還能比我們好看嗎?” “就是……不解風情。”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前頭響起一聲問話,女郎們抬頭一看,正是顧玨清。 被衛長琴沖淡的熱情,在這一刻又涌上來了。 “顧大人!您要不要來嘗嘗我的手藝?” 顧玨清望著遞到眼前的rou串,伸手接下咬了一口,說道:“還不錯,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焦了。” “顧大人,您都吃了她的烤rou了,也喝一點我的酒吧。” 顧玨清望著遞到眼前的酒,也接下了。 “顧大人,我的糕點您也必須嘗嘗!” 說話的女郎從盤子里捏起了一塊,遞到了顧玨清的嘴邊。 “好好好,本相來者不拒。” 顧玨清張口咬下,敷衍道:“你們都心靈手巧。” “還是顧大人體貼人。” “就知道我們顧大人好相處,不像衛大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們親手做的東西,他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可冷淡了呢。” 顧玨清聞言,笑道:“多大點事啊,不值得郁悶。他不理你們,你們也別理他不就行了?多的是人愿意理你們。好了,你們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女郎們走開之后,顧玨清走向了鯉魚湖邊的衛長琴。 “衛相,我聽我的伙計們說,她們熱情對你,換來的卻是你的漠視?你可真是不解風情,她們都圍著你轉,那是因為欣賞你,換成其他大人,她們還不一定樂意湊上去呢。” “顧相可曾聽過一句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衛長琴慢條斯理道,“她們關注我,我卻漠視她們,而我也關注著某個人,得到的也只是忽略,這塵世間的男女關系,就是這么不盡如人意,縱使我被無數美女環繞,我所求的,也只不過是心里那個人能夠注意到我。” “你居然也有求不得的時候?這可真是激起我的好奇心了。”顧玨清笑道,“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衛長琴望著她,面無表情,“我求不得,你覺得很開心嗎?是不是很好笑?” “不要誤會,我沒有這樣的意思。”顧玨清連忙解釋道,“本相不是幸災樂禍的人,你……是不是失戀了?” “衛相要是心里不開心,就直說,你若想要借酒澆愁,本相可以陪你喝上幾杯。” “失戀,是指失去戀情?” “是這個意思。” “本相的情況,比失戀還要糟糕一些。”衛長琴道,“從來都不曾得到過,更別提失去了。” “原來是沒追到手的妹子啊。”顧玨清略一思索,道,“那她是不是喜歡別人呢?” “應該沒有,在我的認知里,她很薄情,似乎沒有把誰放在心上過。” “這聽起來還蠻有個性的啊。”顧玨清道,“這樣的女子,她一定特別理智,不容易被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