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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改我做出的決定?” “顧府沒有像神墨這么好的大夫,讓你留在衛府里,更有利于你的傷勢愈合,不是嗎?” “養這些傷還不容易嗎?不就是擦藥跟喝藥?把外敷的藥給我,我每天自己涂,再把口服的藥方寫給我,我會每天按時喝,這么一來,我在哪里都沒有區別。” “你為何就一定要去別人家里?總是去打擾人家,白吃白喝的,你以為人家不會覺得煩嗎?”衛長琴試圖勸說他,“我跟顧相不一樣,從今以后,你在我府上白吃白喝,我不會嫌你煩。母親臨終前就說過,如果我有生之年能夠遇到姨母和她的孩子,我必須善待他們,保他們衣食無憂,這是最起碼的。” “衛府的飯沒有顧府的好吃。”蝶王給出了理由,“我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我挑食……” “衛府的廚子,怎么就比不上顧府的廚子了?”衛長琴面無表情,“你要是喜歡顧府的廚子,我就去跟顧相商量,咱們兩家把廚子給換一換,或者直接把顧府的廚子讓給我,這么一來你就能吃到你想吃的了,顧相應該會同意的。” “你別去找她說這個事情。”蝶王道,“顧府里最好的廚子是顧相,你能把她聘到衛府里嗎?” “癡心妄想。”衛長琴瞥了他一眼,“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可以隨便使喚顧相?你想去顧府,是留戀顧相的手藝嗎?她堂堂相爺,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何必每天都自己動手做飯?她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會自己做。” “偶爾能吃到也好啊。” “你就為了幾頓飯,就要親近她,疏遠我?”衛長琴的語氣中帶著失望,“你果然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我把你當成親戚看待,是不是有些可笑了?你大概一點都不稀罕我這個親戚,就連我想管你吃住,你都覺得不屑。”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屑了?”蝶王擰起了眉頭,“過了這么多年一個人的日子,突然有了親戚,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也沒說過不認。” “既然認了,就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衛府里還有很多空房間,你自己去選一間喜歡的吧。” “長琴說得沒錯。”駕駛著馬車的神墨附和道,“你要是有什么事麻煩我們,我們不嫌你煩,可顧相是外人啊,跟你非親非故的,你總是去蹭吃蹭喝的像什么樣子?人家心里覺得你煩,給你面子不說出來而已。自從瑩瑩被皇帝看中,躲在外面之后,這衛府就清冷了許多,有了你的加入,應該能熱鬧點。” “行吧。”蝶王道,“那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常去顧府蹭吃蹭喝……顧玨清真的會嫌他煩嗎? 若是這樣的話,以后就不能空手去了。 一晃眼,三日的時間過去。 這一天,十月十,正是薛家舉辦競拍宴的日子。競拍宴的場地就設在薛府庭院,賓客們憑著請帖陸續進府。 顧玨清一進府,就被下人領到了第一排的席位坐下。 她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眼觀察著薛府的布局。 薛家不愧是巨富,這庭院一眼望去,氣派的程度絲毫不輸給相府。亭臺樓閣與花圃假山看上去都煥然一新,可見下人們平時對府里的建筑都仔細保養著,無論經過多少個年頭,都不想讓這些景物看起來陳舊。 仆人們長相個個端正,婢女們也皆是眉清目秀。 “顧相。”身后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會在這遇見你。” 顧玨清不回頭都知道是誰,笑著說道:“本相也猜到,這第一排的貴客里肯定會有衛相。” 衛長琴坐在了與她相鄰的位置上,“薛家人脈甚廣,朝廷的一品大員幾乎都會邀請,能到場的都坐貴客席位,你我的位置自然是靠前的。” 二人正說著話,薛家大小姐薛凰月現身了。 她攙扶著一名中年美婦坐在了主位上,那婦人風韻猶存,眉眼間卻不太有精神,倒像是身體不適,卻依然要出來問候客人。 “母親,你坐一會兒,我去看看還有多少人沒到齊。” 顧玨清轉頭望了一眼身后,客人來了應該有八九成,只剩少數的坐席上是空著的。 “錢夫人,錢大公子,這邊請。” 又有一對母子被下人領著坐上了第一排的貴客席,正是錢大官人的夫人和長子。 他們身后不遠處,跟著錢家的小公子,錢司辰。 分明是一家人,卻不走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錢家小公子遭受排擠。 “我們老爺今天實在不得閑,來不了。”錢家主母朝著婢女說完,轉頭幫錢家大公子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你今天穿得好像不夠多啊,小心著涼。” “母親不用擔心,我精神好著呢。”錢大公子說著,瞥了一眼跟上來的錢司辰,“不像二弟,他才是真著涼了,生著病還非要出來,給人看他這病殃殃又沒精神的樣子,自己生病也就罷了,不要把病氣傳染給別人才好。” “錢大公子的意思是,生病的人就不配參加這宴會了是吧?”顧玨清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向了前方的薛家夫人,“薛夫人你聽聽,客人在你的地盤上,卻瞧不起你。本相一入席,就看見夫人臉色不好,應該也是在病中吧?在病中的人應該得到慰問,而不是諷刺,薛夫人,像錢大公子這樣無禮的客人,要不要留,你自己看著辦。” 薛夫人瞥了一眼錢大公子,“公子既然這么怕被病氣傳染,不如離開?免得傷了您的貴體。” 第143章 顧相的缺陷【二更】 “薛夫人誤會了,我絕不是有意要對您無禮的。我只不過是訓了一下我家二弟,不知為何到了顧相的眼里,就成了我無禮?” 錢大公子并不想冒犯顧玨清,便只能抑制著心中的怒火,解釋道,“我并不知道薛夫人也在病中,沒有半點針對夫人的意思。” “錢大公子,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顧玨清慢條斯理道,“你諷刺你的二弟,不就是因為他病弱嗎?薛夫人生病,你不敢有意見,怎么到了你二弟這里,你就有意見了?你這差別待遇,落在我們這些外人的眼里,就是一個不稱職的兄長。身為長子,不關心幼弟,完全拿他當外人看,這就是錢家的家教嗎?” 錢大公子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跟二弟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二弟在家里不受寵的事情,外人都是知道的,他平時笑話二弟可沒人管,畢竟他是長子,又是錢家主母親生,誰會為了一個不受待見的二少爺來跟他這個大少爺過不去? 可顧相偏偏就是要替那小子說話。 多管閑事…… “顧相,我們錢家的家務事,就不勞您關心了。”錢家主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冷,“司祥說話的確有些不妥當,但這是出于他對司辰的關心,司辰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