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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存在任何問題,它開張才一天,有些玩法都還不夠完善,微臣希望花這幾天的時間,盡量做到完美無缺。” 顧玨清說得慢條斯理,臉色一片坦蕩,“今天那么多客人,對于微臣來說,只是試驗品,從他們體驗過后的反應來看樂園是否達到完美?更何況,他們有什么資格與陛下湊在一起玩,微臣若邀請陛下去玩,就不會有閑雜人等在場,只會對陛下開放。” 龍祁世怔了怔,“這樣嗎……原來他們都只是試驗品。” “微臣特意跟伙計們說了,客人們若有任何意見都可以提出來,伙計們都會記下來,交給微臣過目,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個樂園會越來越完善,成為皇城里最完美的銷金窟,到時候陛下想來玩,隨時都可以來,伙計們會提前做好準備,把其他客人們都拒之門外。” “這么說來,顧卿可謂是用心良苦,朕還以為你完全沒想起朕。” “微臣分明一開始就考慮到了陛下,想方設法要讓您高興滿意。” “朕錯怪你了。” “無妨,陛下對微臣有任何不滿之處大可明說,微臣不希望引起陛下任何的誤會。” “沒有不滿,朕從來都覺得你很好,每回不開心的時候,你總會想方設法來讓朕開心,在宮外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也總是站在朕的身邊,仔細一想,你沒有哪里不好。” 龍祁世說到這里,目光中浮現一絲追憶,“只是覺得顧卿你跟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朕又說不上來。” “微臣……有變過嗎?”顧玨清眨了一下眼睛。 皇帝跟顧相,還是很熟悉的。 她跟從前的顧相,終究是不一樣的。 皇帝會意識到顧相有些變化,倒也正常。但他絕對不可能想到,軀體還是同一個軀體,住的卻已經是另一個靈魂了。 “朕近段時間覺得,你對朕似乎比從前冷淡了一些,從前的顧卿十分活潑。” “微臣現在也還是很活潑啊。”顧玨清略一思索,說道,“可能現在的微臣比從前沉穩了那么一點點。” 從前的顧相在皇帝面前,存在感一定極其強烈,并且極度諂媚討好。而她的諂媚應該與正常人也不一樣,有些人獻媚的嘴臉一看就能看出來了,這就很招人煩。而有些人的奉承討好卻不著痕跡,能夠令人不反感的討好,才是一個成功的小人。 “或許是朕想多了,你還是你。”龍祁世笑道,“朕沒吃晚膳就過來了。” “微臣也還沒有吃呢,陛下想吃些什么?微臣這就去廚房做。” “朕想想啊。上次那個富貴蝦球,魚香茄子、還有翠竹報春、三鮮蛋餃、肥牛杏鮑菇、紅燒獅子頭……” “相爺,菜洗好了,蝦殺好了,餃子也包好了。” “行了,這就可以了,沒你們什么事了。” 顧府廚房內,顧玨清翻炒著鍋里的牛rou。 叫廚娘把食材全都準備好,她十分麻溜地燒菜,很快,肥牛杏鮑菇出爐了。 用盤子把菜盛好,放到了身后干凈的桌子上,又迅速進行下一道菜,富貴蝦球。 一口鍋在炸蝦球的時候,另一口鍋在燒茄子,炸蝦球需要時間,無需翻炒,她一邊炒著茄子,一邊看蝦球的火候,兩不耽誤。 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兩道菜齊齊出爐。 下一個,紅燒獅子頭。 燜獅子頭的空檔,她在盤子上擺翠竹報春的造型。 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她轉過身要去茶壺里倒水喝,這么一轉身,卻愣了一下。 桌子上的菜少了! 盤子并沒有少,但是每道菜都少了一點…… 八個蝦球少了兩個,魚香茄子最上面少了一部分,肥牛杏鮑菇少了點兒菇。 她的記性可是很好的,才燒好的菜,菜量少了不會看不出來。 尤其蝦球的數量從八個變成六個,瞎子才看不出來。 可是她剛才并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 她的相府里,有走路無聲的高手嗎? 不會的。 就算是顧久和顧桃紫這兩個功夫好的,走路也會有點動靜,不可能逃得過她的耳朵。 能夠躡手躡腳、讓她察覺不到的,必然是高手。 這么一來,她要擔心的就不是菜少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安危了。 “來人!”顧玨清到廚房外呵斥一聲,“全府戒備,抓偷菜賊。” “相爺,出什么事兒了?” 附近的廚娘離她最近,聽到她的喊聲就連忙跑了過來。 “相府里進賊了。”顧玨清的臉色有些沉,“本相才燒好的幾道菜,被人偷吃了。” “不會吧?”廚娘瞪大了眼,“咱們府里的護衛可不少啊,怎么會讓賊給闖進來……” “如果是武功高強的賊,不一定進不來,總之,把本相的話帶給護衛們,在這府里四處搜查,大堂外一定要加派人手,保護陛下的安危。” “是,我這就去。” 廚娘急匆匆地離開。 顧玨清轉身回到了廚房,走到桌邊的時候,眼皮子又跳了一下。 菜又少了! 就剛才她跟廚娘說話的功夫,富貴蝦球又少了一個。 剛才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廚房,所以—— 從她發現菜少的那一刻,到此刻,那賊從未離開過廚房! 顧府的廚房雖然寬敞,但能藏人的地方還真沒幾個。 有兩個裝米面和干貨的大柜子,想要躲藏進去,不可能做到無聲。 打開柜子,便會聽見柜門摩擦的聲音。 所以,那個賊躲藏的地方應該是…… 顧玨清迅速看向頭頂。 橫梁上方,一道人影側臥,垂下了一部分的衣袍,還有幾縷頭發。 顧玨清立刻走到灶臺邊上,手拿抹布,握上了鍋的手柄。 這個賊要是敢下來對她不利,她就立馬把這鍋里的東西潑上去。 燙不死他。 “你是自己滾下來,還是本相請你下來。”顧玨清望著頭頂上的人冷笑,“你說,本相拿這鍋里熱騰騰的湯汁招待你可好?” “可以啊。”房梁上的那人說話了,聲音竟然有些耳熟,“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你把這鍋東西也給我吃吧。” “本相的意思不是要請你吃,是要潑你。” 顧玨清一邊說著,一邊想這聲音究竟是哪個人。 她能記住的聲音,應該是不陌生的人,但這一刻還并沒有對號入座。 “別潑!多浪費啊,我自己下來可以了吧?” 橫梁上的那人說著,一個翻身,便躍了下來。 他落地的那一刻,顧玨清總算是看清了。 衣領上銹黑白蝴蝶,臉戴蝶形面具,可不正是蝶王? “蝶王……”顧玨清面無表情地望著他,“鬼鬼祟祟進本相的顧府,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