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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咱們虐待他,從早到晚,一日三餐都是窩頭咸菜,連塊rou都沒有,他要吃rou。” 顧玨清笑而不語。 蝶王那個家伙,永遠都沒有身為階下囚該有的覺悟。 明明就是個犯人,卻想要擁有客人般的待遇。 關了這么多天,依舊桀驁不馴的。 之前是想要跟他學武功來著,她提出了一些足夠誘惑的條件,可蝶王并不買賬,鐵了心的就是不愿意教她。 于是,他的一日三餐就被換成了窩頭咸菜。 以前剛來的時候,還能有個三菜一湯,如今連白米飯都成了奢望。 誰讓他曾經要殺她?她自然不會拿他當客人對待。 “讓他吃了幾天的窩窩頭,他的精神狀態一定不太好,這時候要是給他吃rou,對他來說應該就是絕頂美味了。” 顧玨清說著,低笑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大堂,走向廚房。 本來打算烤rou串,可經過水缸邊的時候,看到水缸里有幾條活魚在游動,便又臨時決定,烤魚。 寬敞簡潔的房屋內,戴著蝴蝶面具的男子趴在桌上啃窩頭。 早飯是兩個窩頭,吃了一個之后,剩下一個不想吃,臨近中午有些餓,又不得不拿起來啃。 天天都是窩頭窩頭,這東西絕對會成為他人生當中最討厭的食物! 姓顧的不給rou吃,他絕不會低聲下氣地去求。 啃完了窩頭,他走到榻上躺下,緩緩閉上了眼。 實在沒事可干,便只能睡覺。 但愿等會兒做夢,能像昨夜一樣,夢到烤rou和燒雞。 才這么想著,他就聞到一陣烤rou的香味竄進鼻翼里。 他動了動鼻子。 他都還沒入睡,不可能這么快就進入夢鄉。 不是夢? 房門外忽有腳步聲響起,下一刻,門就被人踹了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喲,睡了嗎?大中午的睡覺,夜里還能睡得著嗎?” 是那個混賬顧相的聲音。 蝶王并不想主動跟她打招呼,索性就躺在榻上不起來了。 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烤rou的香味也愈來愈近…… ~三更奉上~ 第章 拿錢贖身【一更】 蝶王磨了磨牙。 這姓顧的,半夜帶好吃的過來,八成是想要勾引他的食欲,勾引到之后又不給吃,存心想讓他難受,讓他服軟? 既然如此,何必跟他說話,沒有意義。 在顧府里關了這么久,最大的好處大概就是——他已經不那么容易就被顧玨清氣到了。 他的脾氣依舊差,卻趕不上從前那樣暴躁了。 “小蝶,聽說你想吃rou,本相帶了烤魚過來,你怎么還躺在榻上不起來?” 顧玨清已經走到了榻邊,把手里的一根烤魚伸到了蝶王的頭頂上。 蝶王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望著眼前那被烤得卷曲的魚皮,從魚身上切開的縫能夠看清里頭白嫩的魚rou…… 他咽了一下口水。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咬住那條魚! 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生怕顧玨清把手給縮回去,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對著眼前那條魚張口就咬! 從他行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不管顧玨清給不給,他都要搶。 而顧玨清并沒有收回手,依舊舉著叉魚用的竹竿,問蝶王:“你都不覺得燙嗎?” 她的話音才落下,蝶王就已經松開了口,蹦下了床榻,兩個箭步跑到了桌子邊,倒了一杯茶灌進嘴里。 “燙死了燙死了……” 茶是涼的,可以緩解舌頭和嘴皮被烤魚燙到的微微疼痛感。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如此窘迫。 就為了吃條魚,絲毫沒有考慮那魚身上的問題,張嘴就咬,把自己燙著了,讓顧玨清看了笑話。 “小蝶,你實在沒必要這么猴急的,我總共烤了兩條魚,一開始就打算分你一條,你又何必搶?”身后響起了顧玨清的嘆息聲。 蝶王有些懊惱,一轉頭看見顧玨清把烤魚又遞了過來,便一聲不吭地接下了。 由于剛才被燙著了,接下來他便吃得小心翼翼,吹了吹之后才敢咬下。 魚rou入口的那一瞬間,心中便產生了滿足感。 這烤魚酥脆爽口,香嫩又帶著微微的麻辣,讓人吃了第一口之后,就舍不得放下,還想再接著吃下一口。 顧玨清這人雖然討厭,手藝還真是沒得挑。 烤魚要趁熱吃,一邊吹著一邊吃,就是口感最好的時候,放久了,魚皮就沒有那么酥脆。 顧玨清拿著自己手上的那根烤魚,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怎么樣小蝶,味道還不錯吧?” 蝶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看來你真是太久沒吃rou了,一條魚都能讓你吃得這么津津有味。”顧玨清笑道,“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刺客,山珍海味想必已經吃過無數。” 蝶王聞言,冷哼了一聲,“你又想要嘲笑我落魄了嗎?身為朝廷的一品大員,你真是無聊透頂,閑著沒事就來奚落我,你就沒有正事可干了嗎?” “咱們祁國乃是泱泱大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沒那么多煩心事讓本相cao心,本相常常跟在陛下身后玩樂,你覺得本相能有多忙碌?” “昏君佞臣。” 蝶王只說了這四個字,剩下的那句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吞下去。 其實他還想說一句:看你們能得意多久。 但是轉念一想,身為顧玨清的階下囚,吃著顧玨清給的東西,還是得注意一下言辭,有些想法不能說出口。 祁國雖是大國,但皇帝風流貪玩,不勤勉,終日沉溺吃喝玩樂,偶爾還會做出荒唐事,這些話文武百官不敢說,江湖上的人卻敢說。 一個昏庸又不務正業的君主,他的風光究竟能維持多久? 左右丞相不是什么良臣,那馬太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官職最大的幾人個個都居心叵測,這朝廷還真是亂。 他雖然不是朝廷里的人,卻并不代表完全不知朝廷里的事。 顧玨清聽著他說出‘昏君佞臣’這四字,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甚至波瀾不驚,“小蝶,說話不要總是含著刺,很不討人喜歡的,本相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是來找你心平氣和聊天的。”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蝶王斜睨著她,“你送烤魚來給我吃,不可能是毫無條件的。” “本相……” “如果你還是想讓我教你武功,那就別說話了,我不同意,你說再多也只是白費口舌。” “今天不是要跟你說學武功的事,只是想來跟你打聽一下刺客界的行情。”顧玨清一本正經道,“刺殺這一行,就是刀口舔血,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所以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