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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聽見身后有竊笑聲。 轉(zhuǎn)頭一看,是衛(wèi)長琴在笑。 “有那么好笑?”顧玨清面無表情,“換成是你,你就笑不出來了。” 這家伙就是喜歡幸災樂禍。 “行了顧卿,找不出來就算了,這根本就沒法找,此事就別再計較了吧?以后你別玩這個游戲就是了,免得又給那個人機會。”龍祁世的話里也帶著明顯的笑意。 很顯然,他當成一場笑話看的。 “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不計較了。” 縱然心里不爽,也是無可奈何。 為何總有姑娘想來非禮她? 總之,再也不要玩迷宮獵艷的游戲了。 “朕有些犯困,該回宮去歇息了。顧卿,你依舊搭乘朕的馬車,回宮的路上,有順路經(jīng)過顧府。” 顧玨清回到顧府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子時了。 顧桃紫端了一碗銀耳羹上來,“爺,您回來了。” “嗯。”顧玨清接過了銀耳羹。 “爺,就在您跟著陛下離開以后,那位姑娘也收拾東西走了,臨走之前托我?guī)Ь湓捊o您,說是多謝您這段日子的收留。” 顧玨清吃著蓮子羹,悠悠道:“隨她吧。” “對了爺,還有一件事情。” “就在一個時辰前,薛家的下人送來了請柬,十月十那天,薛家要辦一場競拍宴會,邀請皇城各地的達官貴人,請柬上面寫著,給您安排的是貴客的席位,第一排。” 競拍宴,是商人界自由買賣的活動,在宴會上把值錢的東西展示出來,感興趣的人爭相競價,價高者得。 去看看也好。 “本相知道了。” 一夜轉(zhuǎn)瞬即逝。 次日清晨,顧玨清沒有早起。 今天是休沐日,不早朝。 等她起來洗漱時,端水盆的婢女告訴她,薛家大小姐在府外求見。 薛家大小姐…… 不就是那位在慈善大會上親了她的額頭,并且支付黃金千兩的女土豪。 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人都來了,總得見一見,畢竟薛家是皇城內(nèi)的巨富,在官場上的人也得給三分薄面。 “把她請進大堂,本相吃了早點之后就去見她。” 大概一刻鐘之后,顧玨清去了大堂,見薛凰月。 薛凰月今日沒有戴面紗,顧玨清總算能把她的面容看得仔細。 錦衣玉食養(yǎng)出來的姑娘,果然都是水靈靈的。 柳黛般的眉毛,杏子般的眼眸,唇上抹著淡紅色的口脂,眉眼間很有神采,給人活力而張揚的感覺。 一身淺紅色衣裙,袖口緊束,雖然是富豪的女兒,身上卻沒有戴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首飾,打扮十分簡潔,卻又不失貴氣。 她的身上一共就三樣飾品。 頭頂?shù)恼渲榘l(fā)釵,耳朵上的紅玉耳墜,手腕上的黑珠子手鏈,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流光閃爍。 這身上隨便一樣東西,沒準都能買幾家酒樓。 “薛姑娘。”顧玨清率先開口問候,“有何貴干?” “貴干?”薛凰月雙手環(huán)胸,悠然道,“的確有一件挺貴的事情要來干。” “你們薛家的請柬,本相已經(jīng)收到了……” “我要說的不是拍賣宴的事。”薛凰月打斷她的話,“而是我跟你之間的事。” 顧玨清聞言,不再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顧相,您是不是真的貴人多忘事啊?” 薛凰月的臉龐露出一抹不愉快,“三年之期就快到了,你一點表示都沒有,是不是想賴賬了?莫非你在記恨慈善大會上我輕薄你的事情?你可別忘了,如果你還不起錢,就得用你的人來還,也許你命中注定會是我薛家的女婿,我只不過是提前占了一下未來相公的便宜而已。” 顧玨清聞言,心中驚訝。 還不起錢,就用人來還…… 這薛家大小姐竟然是她的債主? 從前的顧相欠下的債,如今要她來還了。 她繼承了顧相的地位、財富、當然也要包括債務。 只是不知道這筆債是大還是小。 顧玨清平復了一下心情,抬頭問薛凰月,“薛姑娘……” “你當初借錢的時候,管我叫月meimei。” 薛凰月斜睨著他,“那一年我十五歲,你還沒做相爺,是個三品御史,可沒現(xiàn)在這么神氣,三年之期,就差一個月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我說借就借了,你這心里就一點兒都不感激我嗎?為了你的面子著想,這事我誰都沒說,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提醒你,要么還錢,要么來薛家提親。” ~二更奉上~ 六點三更 第113章 債主上門【三更】 薛凰月說著,已經(jīng)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在顧玨清的面前抖開。 “顧相,你看清楚,這是咱們?nèi)昵傲⑾碌淖謸?jù),上面有你的簽字和手印,你是沒法抵賴的。”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顧玨清看到了字據(jù)上面的白紙黑字,接受了自己欠下巨額債款的事實。 一百五十……萬兩? 沒錯,一百五十后面的確有個萬字。 二品以下的官員,不貪贓枉法,不做生意,是根本不可能有這個積蓄的。 正一品官員里,能一下拿出這么多銀子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 曾經(jīng)的顧相竟然欠下了這么大筆的債務,不知這筆錢是拿去做什么用的。 “薛姑娘你不必擔心,本相欠下的銀子,是不會賴賬的。這期限不是還沒到嗎?”顧玨清的神情一片鎮(zhèn)定,看似悠閑地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今天十月初一,距離十月三十,還有剛好一個月,只要在規(guī)定期限之前還清,就不算耍賴吧?” “當然不算耍賴,我只不過是擔心,顧大人你目前手上的積蓄有多少呢?還完這筆銀子之后,還能有剩下的嗎?” 薛凰月伸手摩痧著下巴,“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如果大人您的手頭特別寬裕,應該早就把錢還上了,或者先還個一半也行啊,拖到現(xiàn)在只剩一個月,不得不讓我猜測,您是不是手上缺錢呢?” “缺不缺錢,就不勞煩薛姑娘關(guān)心了。” 她近期最大的開銷,應該就是給錢司辰的那一筆,三萬兩銀子的酬謝。 當初錢司辰在太師府上提醒她不能吃野菇,讓她躲過太師的算計,事后,他訴說了自己的困難,身為富豪公子卻不受寵,用不了家里的錢,需要三萬兩銀子,她想也沒多想就給了。 三五萬兩,不算什么。 三五十萬兩,那就值得重視了。 而一百五十萬兩……這突然冒出來的一筆,真是讓她沒心理準備。 從升為左相到現(xiàn)在,最多不過三年,皇帝的賞賜全都算在一起,是不小的數(shù)目,加上本身高官厚祿,算得上是大富大貴,可要是一下子掏出一百多萬兩還清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