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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相多沒面子,衛(wèi)相你若是不介意,我準備個廉價點的禮物可好?” “隨你……” 正午時分,艷陽當空照。 明德殿內(nèi),龍祁世用過了午膳,正準備小睡一會兒,貼身大太監(jiān)走上來道:“陛下,刑部尚書陳大人求見。” “大中午的,他有什么事兒?若沒要緊事,別打擾朕休息。” “陳大人他說,遇上了一個難判的案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定奪。陛下,事情是這樣的,兵部尚書和御史大人一起鬧到他那里去了,這兩位大人家中的公子,為了一張女子的畫像大打出手,結(jié)果兩敗俱傷,兩位大人都去陳大人那邊告狀,希望他能夠按照國法給予懲罰,陳大人很為難。” 三人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官銜,刑部尚書無論怎么判,都可能得罪一邊的人,無奈之下,只能來央求皇帝。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龍祁世皺起眉頭,“官家子弟,為了個女人打架,很光彩嗎?還有臉把事情鬧大,不怕招人笑話?無論造成什么后果,那都是他們自己應該承擔的,這么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來煩朕。” “陛下,對您來說是雞毛蒜皮,對他們來說是大事啊,那兩位公子傷得可不輕,一個腿折了,一個肋骨斷了,都躺在床上下不來地,兩位大人都心疼自家兒子,誰也不退讓。” 太監(jiān)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又道:“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衛(wèi)家,那兩位公子所爭執(zhí)的對象,正是衛(wèi)大人的meimei,衛(wèi)迎瑩。” 龍祁世怔了怔,“衛(wèi)卿的meimei?她很小的時候,朕見過一次,挺水靈的,那丫頭今年應該有十七八了。” “現(xiàn)在何止是水靈啊,簡直是人間絕色。陛下,三年前,咱們皇城里流傳著津城雙美,正是兩位貴妃娘娘,有說李貴妃是第一美人的,也有說衛(wèi)貴妃的,反正分不出個高低,于是兩人就并列為雙美,如今,這雙美,變成三美了,衛(wèi)大人的親妹子,就是三美之一。” “是嗎?”龍祁世挑了一下眉頭,“那丫頭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有畫像吧?拿來給朕瞧瞧。” 下午繼續(xù)加更~ 第101章 本相可能抱不動【二更】 “畫像自然是有的,那兩位公子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一場文人墨客的詩畫大會上,搶著要衛(wèi)姑娘的畫像,那畫師的手也真巧,把神韻都畫出來了,陛下您想看畫像,奴才這就吩咐人去拿。” “衛(wèi)卿如同畫中謫仙,他的親meimei風采定然不差。為了她而大打出手的那兩個家伙,大概入不得衛(wèi)卿的眼,想娶他meimei,是癡人說夢。”龍祁世冷哼了一聲。 那兩個紈绔子弟不配抱得美人歸,在他看來,只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他十分期待看見衛(wèi)迎瑩如今的長相,便催促著貼身太監(jiān),“快去拿畫像來。” 兩位貴族公子為了爭奪美人畫像,大打出手兩敗俱傷的事,這段時間之內(nèi),傳遍附近十幾條街。 詩畫大會上的文人墨客來自皇城各地,親眼目睹了兩人打架的經(jīng)過,回家之后難免往外說,再加上兩人的父親都是朝廷高階官員,百姓們便議論得津津樂道。 事關(guān)衛(wèi)家小姐,衛(wèi)家自然很早就得到了消息。 “相爺,奴婢已經(jīng)去打聽清楚了,那兩位大人都想為自家兒子討公道,于是就鬧到了刑部,刑部還沒有給出任何解決方法。那兩家人自然都不敢去找小姐的麻煩,相爺你說,他們會不會爭先恐后地來提親?” 衛(wèi)長琴聽著婢女的話,陷入了思考。 那兩個紈绔子弟來提親倒是不要緊,他們的父親官職不比他高,容易回絕。 怕只怕……他們把事情鬧得滿朝文武皆知,有很大的可能性傳到皇帝的耳朵里。 兵部、刑部、御史,都是高階的官員,他們鬧事,多的是人想要看熱鬧,那么就會有很多人好奇,衛(wèi)家的姑娘究竟有多好,值得兩家公子發(fā)生那么厲害的爭執(zhí)。 當今皇帝,風流挑剔,喜歡絕色美女,后宮環(huán)肥燕瘦無數(shù),衛(wèi)李兩大貴妃艷壓群芳,瑩瑩比他們要小個四五歲,單論外貌,差不了多少,但三人氣質(zhì)迥異,瑩瑩畢竟是青澀少女,兩大貴妃在皇帝身邊已經(jīng)呆了好幾年,新鮮感隨著時間而消失。 所以,瑩瑩作為新面孔,如果被皇帝看中,對她的喜愛,一定不會少于兩個貴妃。 不能讓皇帝看見她。 就讓她暫且在顧府里躲著吧,也算安全。 傍晚時分,日頭將落。 相府庭院內(nèi),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倚靠著涼亭的欄桿,望著池子里游蕩的魚兒。 忽的,有烤rou香味傳進了鼻中。 身后響起了腳步聲,她轉(zhuǎn)過頭,面紗下的唇角輕勾,“顧大人。” 一眼就看見顧玨清手上端著的盤子,放著四個飽滿的雞翅。 “紫薯餡、炒飯餡、粉條餡、芋頭餡,想要哪個?” 顧玨清把盤子擱在了石桌上,“自己過來挑選吧,你可以把面紗摘下來吃東西,我已經(jīng)吩咐了顧久,不讓下人靠近涼亭附近。” “多謝顧大人。”衛(wèi)迎瑩拿起筷子,隨手夾了個雞翅放在碗里,用筷子挑開雞翅肚一看,是粉條餡的。 她摘下了面紗,一口咬下。 “衛(wèi)姑娘,本相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顧玨清道,“剛才我收到了一張紙條,是你大哥寫的,只有寥寥兩行字,他拜托我看好你,他說,你在我這兒住的一切花銷,記好帳之后可以管他要錢。” 衛(wèi)迎瑩怔了一下,“這算什么壞消息?大哥知道我在這里,沒有把我喊回去,說明他是信任顧大人你的。” “可拉倒吧,他才不是信任我,誰讓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所以,顧大人你對我好,就沒有半點是出于真心的?” “不要問我這樣曖昧的問題。”顧玨清一本正經(jīng)道,“衛(wèi)姑娘,本相非常認真地奉勸你一句話,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里有很多騙子,信男人不如信自己。” “顧大人,你說這樣的話,難道你也是騙子嗎?” “我是。”顧玨清點頭,“我也辜負過女子。哦對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就是,陛下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你不在衛(wèi)府,倒算是好事一件,你躲在顧府里,平時戴著面紗,誰都不知道你是衛(wèi)迎瑩,你先藏一段時間,陛下要是跟你大哥問起你,你大哥一定會說你離家出走,找不到你。” 衛(wèi)迎瑩驚訝:“我沒有跟陛下見過面,他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顧玨清把畫像風波簡略地跟她說明了。 衛(wèi)迎瑩無言以對。 顧玨清離開之后,她把面紗重新戴上,吩咐顧府的下人拿兩壇酒過來。 于是,入夜時分,顧玨清在書房里收到了下人的稟報——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