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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丟下了湯匙,“朕只喝了一口湯,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這兩個東西一起吃竟然會得痔瘡…… 真膈應人。 顧玨清道:“陛下不用驚慌,只是嘗了一口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 “那就好。”龍祁世輕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太師,語氣有些冷硬,“太師!你準備野味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問問大夫有什么禁忌呢?這些東西畢竟不是家常菜,一不小心就會吃出毛病!要不是剛才顧卿提醒,朕就把湯給吃了……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你都這么大年紀的人,考慮問題如此不周到,真是的。” 第71章 錢家少爺 “陛下息怒,老臣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說法……”太師臉色有些鐵青,“顧相的說法是否屬實,也尚未可知,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提出來……” “太師是覺得本相敢欺瞞陛下嗎?”顧玨清慢條斯理地打斷他,“敢問太師大人這輩子進過廚房幾次?你曉得各種瓜果蔬菜的功效嗎?你知道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嗎?你一不懂做飯,二不懂醫(yī)術,犯了錯被人指出還不甘心。” “你……”太師眉頭擰得死緊,“老夫可以馬上找個大夫來詢問,顧相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顧玨清一臉鎮(zhèn)定,“同食禁忌,可能產(chǎn)生的隱患是根據(jù)個人體質(zhì)的,我只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性會產(chǎn)生問題,并沒有說是絕對的,諸位賓客,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試試,過兩天誰得了痔瘡,別忘了問太師要醫(yī)藥費,本相就不信,這么多人,就沒幾個會中招。” 顧玨清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表示不樂意嘗試——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下官還是相信顧相的話。” “不就是一道湯嗎?沒什么好糾結的,浪費就浪費了,顧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我聽顧相的,不喝了。” 太師:“……” “都別吵了,來人,把這野菇湯給朕全撤了!”龍祁世冷聲道,“看著這個就沒胃口了。” 他心里是相信顧玨清的,他不認為顧玨清會吃飽了撐的跟一道湯過不去,顧玨清既然提出來的,想必是曾經(jīng)見識過。 太師眼見著龍祁世心情不好,再看此刻的氣氛,大多數(shù)人都對野菇湯產(chǎn)生了抵觸,這么一來,他實在不好再多說什么。 他的壽宴,本該歡歡喜喜地辦,被顧玨清這么一鬧,心情真是糟糕極了。 顧玨清莫非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這才反過來擺了他一道。 太師一肚子悶氣,無處發(fā)泄,又不能對顧玨清惡語相向,免得眾賓客覺得他沒有氣量。 他不再理會顧玨清,而是先安撫皇帝。 “陛下,您就看在老臣今日過壽的份上,消消氣可好?老臣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好了好了,這個事情就不提了。” 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朝廷元老,龍祁世見他認錯,面色緩和下來,“剛才的事,大家忘了吧,今天是個好日子,該吃吃,該喝喝,讓太師高高興興地過完這個壽辰。” 龍祁世此話一出,冷寂的場面又一次熱鬧起來,有些官員陸續(xù)站起來向太師敬酒,活躍氣氛。 這氣氛雖然是活躍起來了,太師的好心情卻再也回不來了。 壽宴進行了一個半時辰左右便結束了,龍祁世率先起身離開,眾人恭送皇帝之后,也陸續(xù)離開。 顧玨清臨走前,看了一眼太師所在的方向。 太師也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她。 顧玨清輕扯唇角,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姓顧的八成是知道了什么,才會拿蘑菇湯大做文章,害得老夫被陛下責怪。” 太師轉過身,沖著身后的管家低聲道:“去調(diào)查一下,從顧相入席開始,有幾個人跟他說過話?離顧相座位最近的那幾位大人,都去問一問,老夫就不信找不到線索。” “爺,您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挺好。” 走出太師府,顧久望著顧玨清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問道,“莫非在宴席上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太師壽宴賓客眾多,庭院的空間有限,隨從就沒有了入場的資格,只能在宴席外面走動,顧久并不知道宴席上發(fā)生的事。 “讓太師吃鱉,算不算有趣?哦對了,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人。”顧玨清道,“今天的宴席上,看見了錢員外一家人,錢員外有兩個公子,年紀比較小的那位,幫了本相一個忙,太師的地盤上人多眼雜,我們不方便直接交流,所以,我這心里有幾個疑問,還沒問他。” “您說的錢員外,是不是皇城里有名的那位富翁,錢大官人?” “當然是他,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家姓錢的能有榮幸被太師邀請?奇怪的是,這兩家明明交情很好,那少年卻要來幫我……可真是令人疑惑。你這幾天派人去錢家附近留意一下,要是發(fā)現(xiàn)錢家的小少爺出門,就幫本相帶個話,告訴他,讓他挑個時間和地點,悄悄來和本相見一面,此事要隱秘。” 次日下午,顧玨清午休醒來之后,得到了顧久的消息,錢家的小少爺約她夜里去珍味樓見面。 派出去的暗衛(wèi)在錢家的附近徘徊了大半天,總算是等到了那少年出門,那少年出門時還帶了個仆人,暗衛(wèi)便把顧相的邀請寫在紙上,只等他們走進了擁擠的人潮里,才找到了機會,趁著人多把紙條塞進了少年的手里,沒被仆人看見。 紙條上寫:顧相有意與公子見一面,公子可隨意選擇時間地點寫下,寫好之后,扔到街角的樹邊即可,會有一黑衣男子撿起,轉達給相爺。 那少年照做了,時間定在戌時,地點是珍味樓二樓。天黑下來之后,顧玨清把身上的華貴衣衫脫下,換了一身尋常布衣,戴上了斗笠,作為隨從的顧久也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做了一副不起眼的打扮。 兩人一同去珍味樓,見到那少年的時候,少年也打扮得十分寒酸。 所謂隱秘的見面,就是不引人注目,自然是越不起眼,越?jīng)]人關注。 “見過顧大人。” 少年問了好,正準備行禮,被顧玨清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小兄弟,不必多禮,坐罷。” 少年坐下,道:“顧大人是不是想問我,那野菇湯究竟有什么問題?我是怎么知道的?又為什么會提醒您?” “你會說實話嗎?”顧玨清挑了挑眉,“本相跟太師的關系一直很僵,而錢家與太師親近,按理說,你們錢家是不應該跟本相來往的,更不應該破壞太師的計劃。” “家父與太師關系好,那是他們的事。” 少年垂下眼簾,“我認得太師府上的廚娘,她去十里外的郊區(qū)采一種野蘑菇,當時我就在附近釣魚,那野蘑菇就生長在河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