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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尾蝶從哪個方向飛來。 遠處,正南方向的半空中,有黑壓壓的一群物體飛來,它們的速度很快,逐漸逼近人群。 跑在最前頭的劫匪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望著不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群,面露詫異。 “那些是什么東西?” “是蝴蝶群,還全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蝴蝶。” 下一刻,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你們聽說過蝶王嗎?他養(yǎng)的蝴蝶就是黑蝶,他的蝶群能殺人……” “蝶王?難不成是前邊那堆人里那個吹口哨的?” “一群蝴蝶能厲害到哪里去?咱們這么多人,怕什么!” 劫匪們交流期間,黑色的蝶群已經(jīng)涌了過來。 蝶王的哨聲開始出現(xiàn)停頓,吹一會兒停一會兒,黑蝶群隨著這樣間歇性的哨聲,掠過顧玨清等人的頭頂,全都無一例外地飛向了劫匪們。 漫天飛蝶本該是奇特又賞心悅目的畫面,可如果蝶群對人類發(fā)出陣陣攻擊,如帶刺的蜜蜂一樣把人蟄得慘叫連連哭爹喊娘,那畫面就成了—— 驚悚血腥。 毒尾蝶無愧于它們的名字,當(dāng)它們飛到人的面前,停留在人的額頭或者臉頰上,尖銳的尾端直接刺入人的肌膚,那被刺的皮膚立即出現(xiàn)了腫脹,一會兒的時間就出現(xiàn)了發(fā)炎的情況,緊接著就是——流膿。 如瘟疫般的蔓延速度,令劫匪團隊面臨崩潰。 顧玨清望著眼前慘烈的一幕,心中很不平靜。 這毒尾蝶,跟病毒一樣囂張。 一個人面對三五只,倒不會死,頂多爛了幾處皮膚,可如果面對的是三五十只…… 完蛋。 身上大面積的發(fā)炎流膿,是誰也忍受不了的,用手去撓,無疑是雪上加霜,有些人已經(jīng)忍受不住軀體所受的折磨,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畢竟也都是一群見多了腥風(fēng)血雨的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有部分人會為自己選擇痛快的死法。 有一就有二。 越來越多的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鋒帶起一道又一道的血液。 漫天黑蝶,滿地血光。 相府的眾人望著蝶王,目光里有震撼,更多的是提防。 蝶王最厲害的絕對不是他的武功,單論武功,相府里的高手集合十個八個的也能拿下他。 可如果他被蝶群簇?fù)恚瑒e說十個八個人,面對七八十個人他都不眨眼睛的。 “小蝶,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啊,你這幫黑蝴蝶是怎么養(yǎng)的?平時都吃什么?壽命有多長?繁殖能力強不強?能不能送我?guī)字唬磕憧刂扑鼈兊纳诼暎懿荒芙探涛已剑俊?/br> 蝶王含著哨子,斜睨了她一眼。 這姓顧的問的都是些不要臉的問題。 “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了拒絕和嫌棄。”顧玨清嘆息一聲,“其實我也就隨便問問,不會威脅你什么的,我知道你靠它們吃飯,我這么問你的目的,不是讓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而是想等你將來跟我交情好的時候,愿意主動告訴我。” 聽著這樣的話,蝶王冷哼一聲。 姓顧的又在假惺惺。 他狠狠地吹了一下哨子,扭轉(zhuǎn)了旋律,前方黑色的蝶群紛紛回到了空中,不再攻擊劫匪。 此刻,劫匪們剩下的活口已經(jīng)不足三成,全躺在地上茍延殘喘。 隨著蝶王的哨聲繼續(xù)吹響,蝶群紛紛轉(zhuǎn)了方向,朝著顧玨清的隊伍涌了過來。 眾人大驚。 蝶王這是想對付他們了?! 他明明服了相爺?shù)亩荆趺催€敢做對他們不利的事情?莫非是想用蝶群來威脅相爺交出解藥? 這也太不講信用了。 不過話說回來,事關(guān)個人性命安危,不講信用也是正常的。 “本相就知道你不會安分。”顧玨清冷笑一聲,朝著蝶王迅速出手。 蝶王自然不慌,按照他的實力,躲避顧相的攻擊,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就在下一刻,他面具下的臉色一變。 為什么他覺得身上的力氣在逐漸流失?! 眼見著顧玨清朝他飛來一腳,正常情況下,他回踢一腳可以把顧玨清踹出去,可這次,他提起右腿就覺得自己的力度軟綿綿,和顧玨清踢在一起,他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本相在你的哨子上涂了迷藥,你吹哨子的時候,藥就會在你嘴里化開,這就會導(dǎo)致你四肢無力,失去了撒潑的資本。” 顧玨清說著,俯下身,從蝶王的手中搶回了哨子。 蝶群沒有了哨聲的控制,停留在半空中飛舞,不再攻擊人。 顧玨清冷哼一聲,“來人,拿手銬腳銬來,把他給我銬上。” 蝶王立即抗議,“我都已經(jīng)沒力氣了,你還銬我干什么!” 第50章 雞翅包飯 “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顧玨清雙手環(huán)胸,慢悠悠道,“你是一個非常不識時務(wù)的人,你總說本相是小人,你自己不也言而無信嗎?” “我哪里言而無信?” 蝶王冷聲道,“我的確答應(yīng)過你,要為你做十件事來換取自由,但我沒有承諾過不對你動手,你囚禁我好幾天,我心里憋著一股氣,我就想趁著剛才的機會發(fā)泄發(fā)泄,讓毒尾蝶在你身上叮幾口出出氣而已,怎么就成了言而無信?” “嘖嘖,這個借口找得不錯,可惜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比打架,我輸給你,比腦子,你輸給我,事實證明智力還是比武力好用點的,以后別使這些小伎倆了,好好聽話,好嗎?” 此話一出,換來了蝶王的一聲冷哼。 “念你是初犯,我收回剛才的話,不用銬子來銬你了,罰你中午不準(zhǔn)吃飯!看著我們吃。”顧玨清說到這里,唇角斜挑,“中午有好東西吃,你沒口福了。” “爺,還剩余十八名活口茍延殘喘,您看,要如何處置?”身后響起顧久的聲音。 “他們的命必須得先留著,他們只是一個分支而已,本相要順藤摸瓜,把鐵斧幫全員一網(wǎng)打盡。” “可他們的傷勢都挺嚴(yán)重,全身多處部位流膿潰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了,他們這樣奄奄一息的,不好審問……” “這就要問問小蝶了。”顧玨清看向蝶王,“毒尾蝶是你養(yǎng)的,你肯定有治療的辦法吧?你要是不說,連晚飯都別吃了。” 蝶王冷冷地望著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把山楂和黃連弄碎搗爛了混在一起,敷在傷口處,可以緩解傷勢,鎮(zhèn)痛止癢,但不能痊愈,保住一條命不成問題。” “這就行了。” 顧玨清吩咐顧久派出一小隊人,就近去買山楂和黃連。 望著還停留在半空中的無數(shù)黑蝴蝶,顧玨清把哨子還給蝶王,“讓它們退散吧,影響我看藍天白云。” 蝶王沒能再耍花樣,照做了之后,顧玨清又把哨子給沒收了。 顧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