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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顧玨清的了解有多少?你們可知他這個人自私冷酷到什么地步?”柳逸軒冷哼了一聲,“我父親的官銜比他小了三級,像他那樣看重權勢的人,我這個妹夫在他面前有何尊嚴?我家里人出事的時候,我低聲下氣去求他,他作為當今陛下面前的紅人,要解決我的問題毫不困難,可他不愿相助,嘴上認我這個妹夫,實際上根本不拿我當自己人,還私下勸說雨荷離開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這么說來,你這個人的氣量也不怎么樣,跟顧玨清那種小人半斤八兩。” “倒不是懷恨在心,只是,他不能幫我解決的事,我找了太師為我解決,太師與顧相不和睦,我既然受了太師的恩情,就應該知恩圖報,我把顧相當作敵人,又有什么不對?”柳逸軒說得理直氣壯。 “這倒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黑衣人譏笑道,“顧相的meimei就在你邊上,你說這些話就不怕她跟你翻臉?” “他說的原本就是事實,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顧雨荷非但沒跟柳逸軒鬧起來,反而附和道,“顧玨清是我哥沒錯,可他眼里只有自己,沒有別人,一個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親生父親被人打死的不孝子,他有什么良知可言?這些年來我雖然跟他生活在一起,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怨恨他,他連自己親爹都不幫,我早就料到他不會幫我未來公公了。” 黑衣人眉眼間有驚訝之色,“你這個做meimei的,竟然這么討厭自己哥哥?” “我可不敢對他有任何的期待。”顧雨荷冷冷道,“我之所以能做相府的小姐享福,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我聽話不鬧事,所以他養我,如果有一天我對他不利,他會像放棄我爹一樣放棄我,你說,我還應該敬愛他嗎?” “聽起來倒像是真的。想不到顧相看似風光無限,身邊的親人卻這么討厭他……” 黑衣人笑了一聲,“那好,我就相信你們這一次,十天之內,你們要拿出誠意給我看看,如果顧玨清不死,你們兩個永遠別想逃避我們組織的追殺,就你們兩個不懂武功的廢物,殺你們還真不難,信不信由你們。” “那如果我們做到了呢?”柳逸軒反問,“閣下能夠給我們什么報酬?” “喲,你這個人還真是貪心,不殺你就已經是對你好了,還想要報酬?其實只要你們能殺掉顧玨清,他的財富還不是隨你們支配?顧小姐身為顧相的meimei,有資格繼承顧相的家產,這算不算是一大筆好處?” “算。”顧雨荷接話,“既然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那么,有機會就可以互幫互助,如果我需要求助你們,應該怎么聯絡你們?” “看來顧小姐是誠心想合作了,那我就給你個聯絡的方法。”黑衣人指向不遠處的亭子,“如果你想見我們,就在落花亭上綁一根紅綢帶,寫上你想約我們的時間和地點,我們的人自然會去找你。” 顧雨荷道:“好。” “期待你們的好消息,兄弟們,放他們走。” 眼見著周圍的黑衣人朝著兩邊散開,柳逸軒抓著顧雨荷的手腕,迅速離開。 等他們走遠了,之前那一直說話的黑衣人轉過了身,朝著他身旁的人單膝跪下,“屬下剛才言語間對爺多有冒犯……” “用不著認錯,你做得很好。”顧玨清扯下了蒙面的黑巾,望著眼前下跪的人,“回府后去管家那里領黃金百兩,本相早就說過,要隨機應變,你對本相越是不敬,他們越是不會懷疑。” 她和顧久不開口,是因為顧雨荷對他們的聲音熟悉了,要是聲音改變得不夠好,可能會被顧雨荷聽出來,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她從顧久手下訓練的人里挑了一個跟顧雨荷接觸極少的來探話。 “謝爺賞賜。”受了賞的黑衣人站起了身。 顧玨清身后的顧久也扯下了面巾,“爺,小姐她竟然……” “先別生氣,也許他們只是為了求生,才故意裝作恨我。”顧玨清面無表情道,“如果是我遇到類似的情況,為了活下去,也會選擇欺騙敵人,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要學會用手段獲取一線生機。” “可是那姓柳的真不像是好東西啊。”顧久陰沉著臉,“他剛才說的沒準都是心里話,至于小姐……可能是為了配合他才那么說,小姐該不會是被這姓柳的誆騙了吧?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柳逸軒本來也沒資格高攀我們顧府。” 顧玨清輕扯唇角,“說得也是啊,本相從來不允許有任何隱患潛伏在我身邊,也許他真的就騙了雨荷的感情呢?終究也不是什么人才,留著也不會帶來任何益處。” 第24章 買誰的命 顧久道:“那屬下派人去把他悄悄做掉?” “做掉當然可以,但無需我們顧府的人親自動手,你想,他今天遇到這樣的事,以后出門必然會提高警惕,也許會帶上許多護衛,兩邊的人打起來,我們這邊也會損耗人手。” “爺的意思是,咱們雇人做這件事。” 顧玨清“嗯”了一聲:“收錢殺人的組織,你總該知道吧?給錢就辦事,本相不缺那點錢,這種小人物,何必讓你們去解決。” “那——交給黃泉教?”顧久提議,“這個組織信譽良好,高手不少,就是貴了點。” “貴的好,只要他們的能力對得起價格。”顧玨清道,“你去辦吧。” “是。”顧久應了下來。 身旁忽然有人說道:“爺,如果小姐真的對您心存怨恨……” “不會的。”顧玨清打斷他,“雨荷是我的meimei,不會害我,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騙過敵人,一種求生的手段而已。” “爺,他也是關心您,這才斗膽懷疑了小姐,屬下知道,您只有小姐這么一個meimei,您不愿意懷疑她,可是有警惕心總歸是好的。”顧久嘆息一聲,“咱們假扮您的敵人,給小姐留下了聯絡的方法,如果她真的用上了這個方法,那不正是說明了她心懷不軌?” “也許,你們的擔憂都是多余的。”顧玨清面無表情道,“先別想那么多,打道回府吧,顧久,你現在就可以去聯絡黃泉教了。” 入夜時分,顧玨清獨自一人從顧府后門出去,戴上了斗笠,去畫館的老先生那里拿走剩下的官員畫像。 今夜熬上個把時辰記住這些人的臉孔,等到了明天上早朝的時候,就能叫得出這些人的名字了。 第二日晨起,顧玨清身著朝服,吃過早飯之后,便乘坐顧久駕駛的馬車去往皇宮。 顧玨清去得不早不晚,下了馬車之后踏過層層階梯,到達皇帝上朝的太祁宮,已經有大半的臣子們在等候了。 “顧相來了。” “顧相早啊。” “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