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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扶我回去就行。” 被仆人扶著到了房門外,顧玨清把仆人打發走了,這才推開門,借著朦朧的月色摸索到了床邊,安心地躺下了。 次日,顧玨清起了個早,洗漱吃了早點之后,帶上顧久從后門離開。 她讓顧久去街上買了兩頂斗笠,各自戴上,不坐相府的馬車,而是雇了一輛馬車,去往城南的畫館。 二人一路上沒聊幾句,對于顧久的沉默少言,顧玨清挺滿意。 顧相把手下的人教得好,不多說廢話,不過問主人的私事,對于主人的命令只選擇服從,甚好。 到了畫館外,顧玨清道:“你就在這外頭等我。” 顧玨清獨自進了畫館,一名年輕小伙奔上來招呼。 “這位爺,您有什么需要嗎?”男子說著,抬手指向四壁懸掛著的畫像,“您看看這些,山水畫、風景畫、還有仕女圖……” “我不要這些。”顧玨清打斷他的話,“我另有需要。” 說著,從衣袖里拿出了一錠金子遞給小伙,“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我要大量訂人像。” 小伙一見金子,眼睛都亮了,“爺,您樓上請!” 顧玨清跟隨著小伙上了樓,見了老板。 果真像顧久說的,是個年過六十的老先生,年紀雖大,卻精神矍鑠,目光清明。 小伙湊到老先生的身邊,“老板,這位爺給了金子,說要大量訂人像。” 老先生看向顧玨清,“這位公子,請把您的要求說具體些。” “我要滿朝文武所有官員的畫像。” 第6章 爺賞你一腳 老先生微微一愣,卻很識趣地沒有詢問原因。 對方戴著黑紗斗笠,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出手闊綽,可見來頭不小,不愿意露臉,大概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公子,這么多人的畫像需要大量的時間,你給的期限是幾天?” “越快越好,咱們先來談談價格。” “老夫平時給人畫像,二兩銀子就夠了,您要畫的是滿朝文武的官員,這可都不是一般人,一張至少要五兩,七日之內可以完成,如果您急著要,老夫還可以再縮短一半期限,帶著弟子不眠不休趕工,價格再翻上一倍。” “沒問題。”顧玨清望著他精明的雙目,就知道他給自己提的價格貴了,對方顯然看出來自己有急需,趁機抬價。 她也是商人,怎會不知商人的那點心思。 但她如今壓根不想計較那點銀子,便十分干脆利落地道:“希望老板您能以最快的時間完成,別說是翻一倍的價格,三五倍也不成問題,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筆買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行,這點要求,我們絕對能夠做到,老夫在皇城住了大半輩子,文武百官幾乎全都見過了,只要見過就畫得出來,國法規定六品以上的官員上朝,六品以下連圣上的面都見不到幾回,公子您要的應該就是六品以上有資格上朝的官員畫像罷?” “沒錯。”顧玨清走上前,把一張面額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這是定金。” “好,公子放心,老夫一定盡快完成。完成畫像之后,是要送去公子府上呢,還是公子自己來取?” “我親自來,每日傍晚都會過來一趟。” 談好了生意之后,老先生身邊的年輕小伙送顧玨清下樓。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顧玨清朝著小伙舉起了手,指間夾著一錠銀子。 “小兄弟,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小伙眉開眼笑地拿過銀子,“爺,您盡管問。” “這片國土叫什么名?現在什么年代?” 這個問題一出,對方錯愕,“爺,您不是開玩笑吧,三歲孩子都知道的問題你不知道?” “我不是本地人,只是意外流落到此地,你別那么多廢話,只管回答。” “咱們現在站的這塊地,是祁國的帝都,津城,現在是元孝三年,八月十六。” “你寫給我看看。” 齊國?京城? 等伙計寫出來之后,她才知,不是齊國,是祁國,不是京城,是津城。 祁國津城,由元孝帝統治,這是史書上不存在的國度和君王。 “原來是祁國啊,聽說過,貴國的君主是不是脾氣挺暴?” “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圣上可不是咱們能議論的,您換個問題吧。” “好,換個別的問題,貴國朝堂之上,有哪些官員風頭最盛?” “這個大家都知道,左右丞相和太師,這三方的勢力是最大的。” “左右丞相?!” 這祁國竟然有兩個相爺?難怪了,她府邸的牌匾寫的不是相府,而是顧相府,把姓氏掛在牌匾上,是為了區分兩個丞相的府邸。 “對,左相顧大人,右相衛大人,是眾所皆知的天子寵臣,馬太師是先帝留下的顧命大臣,他們是文武百官里最厲害的。” “這樣啊……左右丞相各自是什么樣的人?” “都是津城出了名的美男,高貴不凡,風姿卓然。” “性格呢?” “顧相爺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冷酷狠辣,是一個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物,低階的官員在大街之上沖撞了他,被他直接當街射死,血濺當場。” “如此易怒,豈不是人人都怕他?” “倒也不是,顧相雖狠辣,卻也憐香惜玉,聽說有幾個紅顏知己,能入他眼的女子,都被捧在手心里呢,所以這皇城內想嫁他的女子還不少。” 顧玨清額頭上的筋跳了一下。 憐香惜玉…… 也是,做男人就要裝得像一點。 “那么右丞相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右丞相,那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性格與左相全然不同……” 接下來的時間,顧玨清又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小伙收了銀子倒也有耐心,都一一回答了。 “爺,我快渴死了,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就到這兒吧,多謝了。” 顧玨清踏出了大門,一抬眸就看見顧久挺拔的身影。 顧久眼見他出來了,上前問道:“爺,要回府么?” “嗯。” 顧玨清上了馬車,顧久充當車夫,駕駛著馬車朝來時的路線回去。 行駛到中途,馬車經過一個拐角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沖了上來,口中發出一陣癲笑聲。 他身后不遠,有一人驚慌大叫,“公子快躲開!” 眼見著馬頭就快撞上人了,顧久狠狠一拉韁繩,灌注了不小的力道,及時勒住了馬匹! 馬車強制停下,馬兒的前蹄高高揚起,還是踢到了來人的肩膀。 “啊——”那人痛呼一聲。 顧久看清了那人的臉孔,皺起了眉頭。 是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