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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拾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1

分卷閱讀191

    醒他:"官越,想想你昨晚的獸行,你是要我明天就住醫(yī)院么?"

牡丹蹙眉,體內(nèi)的火一直滅不掉,可身下這瘦巴身體幾乎都僵硬了,不能不顧及。

"官越?"安樂見他不動,又喚了聲,商量:"要不你去酒吧勾搭一個?來這里的人都挺有品位的。"

"嗯。"牡丹放開他,下床窸窸窣窣的著了衣,聲也不吭一聲就出門了。

安樂怔了半晌才慢騰騰坐直身,蜷成蝦球狀,額頭抵著膝蓋,閉上眼等腦子里的嗡鳴聲消失,可似乎過了很久,那嗡鳴不僅沒消,反而更大了,噪得他頭疼眼睛疼耳朵疼五臟六腑更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小呆子,我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睡吧,至于明天么,看情況,總之你不用等我了……

臉上熱熱的是什么呢?安樂咬著嘴唇疑惑,,摸了摸,還是濕的,cao!迅速爬起來穿衣套褲,沖出房門從樓梯往五樓奔下,沒顧得上擦身而過的客人們或服務(wù)員們的怪異眼光,他推門進(jìn)去,一心一意的在人群里尋找那朵牡丹,搜了好幾遍大廳,沒見,不甘心的再搜一遍,視線掠過吧臺時,見到了熟悉的米色衣衫,其主人正跟一名嫵媚的長發(fā)女人靠坐著,似乎是在聊天,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怯懦此時偷偷蔓延,不稍片刻就占領(lǐng)整個心理,安樂垂下眼簾,轉(zhuǎn)身又出門,站在洞開的窗邊吹了一會兒涼風(fēng),嚴(yán)肅糾結(jié)的表情終于化開,調(diào)頭朝門童笑了笑又進(jìn)去,筆直朝明顯越聊越歡的兩人走去,伸手扯牡丹的衣袖,一臉委屈的表情。

"怎么下來了?"牡丹挑眉。

安樂別扭著臉不語,黑亮的眼神卻盯著旁邊淡笑的女子看,努力叫自己不要泄氣,這女人雖然很美,但年紀(jì)明顯比牡丹大一些,沒關(guān)系的。

"傻了?"牡丹往他臉頰上捏了一把,視線順一路往下,見著那兩只細(xì)白的光腳丫子時突然很想抽他,暗惱著將他攔腰抱坐在膝上,低斥:"下來連鞋子都不會穿,你這腦子都干什么用了,嗯?"

安樂兩腳一蹭,涼嗖嗖的,難怪之前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呢。哆嗦了一下,轉(zhuǎn)頭訕笑:"我忘了,太黑了也找不到鞋子。"

"果然是個可愛的孩子。"女人笑盈盈說。

我?安樂望了她一眼,隨即撇過頭跟牡丹說:"請我喝酒吧,果味蘇打就可以了。"

"好啊。"牡丹爽快答應(yīng),打手勢叫來帥哥酒保,揶揄的指著他道:"這是個未成年,但他想喝蘇打酒,你看著辦吧。"

帥哥了然。于是,未成年面前擺著杯蘇打水和果汁。

女子掩嘴咯咯笑,很開心。

"沒有老太太榨的好喝,冰糖放得太多了。"安樂神色自如的端一果汁啜一口,評價,仰頭純真無邪的問:"要不要幫你叫冰水,夏天的夜晚也是很悶熱的,動一下就著火了。"

"既然你盛情款待,我也不好拒絕了。"牡丹笑盈盈的說著,手卻鉆進(jìn)他衣服里,在柔軟的小肚臍處摸摸索索,貼近他耳邊密語:"小書呆,你是標(biāo)準(zhǔn)的記吃不記打啊,忘了我是為什么下來的么,嗯?你現(xiàn)在是自動送上門還是來破壞的?"

安樂僵了一下,垂下視線悶頭喝果汁,一大杯下肚后,胃也鼓起來了,放下杯子難受的打了個嗝,蹙眉道:"我們回去了好么?"

"我剛下來,還沒找到伴呢。"牡丹慢條斯理道。接收到旁邊女子投來的興味盎然的視線,便回了個飽含深意的笑。

于是,這眉目傳情的畫面攝入安樂眼中,就演變成郎有情妹有意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曖昧,這曖昧從視網(wǎng)膜開始發(fā)酵、膨脹、變酸,一路延至左右心房,嗞一聲悶響,與名為理性的東西化學(xué)作用了,后果……很嚴(yán)重。

"哪兒去?"牡丹拉住像蚱蜢般跳下地的人,"光著腳你別亂蹦了,直接回房吧。"

關(guān)你毛事!安樂忿想,甩開手便向大門小步奔去,與端著托盤的服務(wù)員堪堪擦肩而過,踏上過道時腳跟一旋,速速下樓梯來到一樓景觀園的牡丹花圃前,睥睨的盯著那一片在亮如白晝的銀光下千姿百態(tài)的粉白花朵,然后轉(zhuǎn)頭望了望不遠(yuǎn)處巡防的保安,慢吞吞走到左邊死角處蹲下身,黑手伸向花瓣,輕輕一扯,三片掉落,沒人發(fā)覺。于是,惡向膽邊生,佯裝悠然自得賞花的模樣飛快折下那朵開得最sao最得意的,小心的卷起衣擺裹好,以兩手抱腹的怪異模樣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

跟著人流進(jìn)了電梯,按下八樓,安樂滿心的得意幾乎在爆破出來:居然真把那牡丹給摘了!

五樓到了,電梯里的一行人魚貫而出,他遲疑三秒,斷然跟著走出去,進(jìn)門便朝吧臺處望去,見那兩人猶在言笑漫談,嗤哼一聲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在背后往他小腿上踢一腳,叫囂:"誒!送個東西給你!"

牡丹與那女子交換了個隱含笑意的眼神,雙雙轉(zhuǎn)頭,似期待的望著他。

"拿著。"安樂把已經(jīng)被蹂躪得七零八碎的殘破牡丹遞給他,"特別給你摘的,請笑納。"

牡丹盯著那花,突然轉(zhuǎn)頭悶笑。

笑什么笑!安樂忿忿腹誹,用力扯他衣衫:"十一點(diǎn)鐘了,回去了吧。"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女子突然伸手捏了安樂一把,起身,翩然轉(zhuǎn)到另一看起來單身的男人身邊去了。

"她走了。"安樂頂上她的位置,趴在吧臺邊打量這光線曖昧人更曖昧的環(huán)境。在酒館呆了那么久,早已習(xí)慣這樣的氛圍,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是客人而非服務(wù)生。視線定在牡丹細(xì)膩光澤的側(cè)臉上,突然五臟六腑像被緊縛了般難受,默默的跳下椅子離開。上到八樓后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鑰匙,只好蹲在房門口盯著地面地毯上一簇簇的花卉紋樣發(fā)呆。

沒過多久,聽見熟悉的嬉鬧聲傳來,人也飛快奔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問:"改行當(dāng)守門員呢?都幾點(diǎn)了。"

"忘了帶鑰匙了。"

"你家牡丹呢?"寧珂調(diào)侃。

安樂抬眼橫他:"送人了。"

"布,今晚咱們似乎漏了什么好戲了,早知道就不去玩了。"寧珂遺憾不已的望了望淡笑的羅小布,蹲下來跟安樂面對面,一張俊顏數(shù)倍放大,上面有著促狹和隱約的鄙薄,"告訴你一件算是可喜可賀的事,之前我們?nèi)ジ送孳嚵耍谖魃絿腊胪局芯陀休v車出了個小車禍,里面的人有腿折了的、有手傷腦傷的,現(xiàn)在都在醫(yī)院躺著。"

"……誰?"安樂眼皮急跳了幾下,"是原……"

寧珂扯了個玩世不恭的笑,摸摸他的頭,起身拉著羅小布回房了。

"……我該說謝謝么……"安樂輕喃,撫額低低笑,久久不絕,忽然抬眼望向走道盡頭,一抹頎長人影晃入視線中,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掏鑰匙開了門,又把他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