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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家小白菜的教育還是有點成效的,至少沒再念白字了。”叮當眉開眼笑的得意不已,從酒格子里拿了瑪歌,連著冰桶一起推到吧上。“你自己來吧,我休息一下。最近很累啊,不知道是不是放假了,感覺現在來酒館里的客人明顯嫩了很多,應該是學生之類的。財主沒在門口注明學生身份不得入內,搞得我現在總以為這里已經跟洋觀酒吧一條街一樣平民化了。”“有生意上門就好了,你管他是什么人呢。”安樂坐下應答,轉頭看還站著的牡丹,無甚誠意的邀請:‘在這兒坐一會兒么?要不你先找寧珂吧,我跟叮當聊一下。“唔……”牡丹突如其來的癱靠在他背上,下巴擱在他頭頂,“我也很累啊。”“喂,我快滑下地了!”安樂兩手費勁的撐著臺沿,不能動彈,“起來!”牡丹依言起身,用腳尖勾了張高腳椅靠近他坐下,軟骨癥了似的懶洋洋伏側在吧臺上,看他熟練的倒酒、加水、加檸檬、姿勢美妙的搖動調勻、斟入精美的玻璃杯中遞給他,恭敬笑言:“第一次為你服務,賞個臉吧。”“真謝謝你還記得我的口味。”牡丹輕啜一小口,點頭贊許:“還不錯,是叮當教你的吧。”“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叮當幽怨的插嘴,“他要存心跟我搶飯碗我可就慘了。上天真是不公平,給他外貌和個性也就算了,還給了他地下噴泉似的源源不斷的才智,可恨啊。”“知道有句諺語怎么說么?在我看到一個沒有腳的人之前,我一直為自己沒有鞋而悲傷。”說來我就是那個沒有腳的人。安樂搖頭,瞥見牡丹了然的眼神,頓時惱羞成怒——自己很多時候在他眼中都是赤裸裸的,那些念頭、想法只是在腦中飛快閃過,他便能看透,而最惱人的是,自己卻猜不出他想什么!“你還不去跟你那些人集合?別讓他們久等了。”安樂沒好氣道。“一起去吧。洛揚也在呢,你可以先他聊聊。”牡丹邊說邊拉他起身,又跟叮當說:“幫叫人去跟樓下拿些吃的,謝了。”叮當擺擺手,轉去叫人。拾荒act108:秋初再見到洛揚,安樂心里比往常任何時候都快樂,撇開舊情及在源江時兩人通常電話不談,再一個多月,洛揚對于他來說,就不僅僅是朋友而已,還會是他的老師。人還沒落座,洛揚已經笑容可掬的問他考得如何。“你這么不相信我啊?都跟你說過好幾遍絕對沒問題了。”安樂下巴微抬,眉宇中有掩飾不住的傲氣,“可惜大三才有你的課,我本還想開學后就能見到你為人師表的模樣呢。”“時間不沖突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洛揚很欣賞他每每做事前便制定了明確目標的性格,果決又堅定,“去年初我還兼授大一的的,后來因為經常要去外地參加研討會,而且設計院的事也比較多,院里就沒再安排這門課。”安樂打量一身素色布衣衫的溫文爾雅的洛揚:他今天戴隱形眼鏡,整個人活脫脫嫩了幾歲,看著跟寧珂等人差不多。“洛揚,看你那些學生們平時送你一堆特產就知道你應該很受歡迎了,是不是整個建筑院就你最小?”“應該說他是學校整個師資隊伍低年齡層的那幾位老師中職稱最高的,也許過個三兩年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榮升正稱呢。”寧珂繞口令般調侃,聽得人腦腸子都打卷了,“咱們駱老師可是個人見人夸、人見人愛的英才啊。你不知道他在整個燕大多受女同學追捧,其他院系的人幾乎都知道建筑院有個年輕且脾氣又好的洛老師。”“怎么過個三兩年?”安樂問。“洛揚有碩士學位,過兩年滿副稱五年,才夠得上評正稱的基本條件。其他如教學水平、工作業績及學術水平等都是沒問題的。”小布補充解釋,“套用錢老的一句話,大學的講師如同過去男人的通房丫頭,副教授如同姨太太,教授才是正房。由講師升為副教授就如同丫環升為姨太太,很容易;而由副教授升為教授,則如同姨太太要做正房,相當的難。”“教育界本就該是嚴謹的,不管是治學還是其他,首先一定要對辛苦考過來的學生負責。”洛揚笑道,“安樂以后會更英才呢,他比我聰明,綜合能力也比我好。對了,你以前學過畫吧?我記得從小學起就有繪畫課,簡單的素描水彩之類的。大一的美術是必修課,也是必須熟練掌握的基礎課程。”“有。還行吧。以前學校并不重視這類屬于培養學生審美觀和課外興趣的非主流課程,老師教的東西也很淺薄。等我回來再找個時間重新學吧。”頓了頓,解釋:“我跟官越說月末回老家。”“決定回了?”寧珂挑眉獰笑,“我早就想去你家看看了。”“小布也去么?”洛揚詢問,得知肯定答案后又希冀道:“我也可以去么?我還沒去過你們那兒呢,放假了也沒什么事做。”安樂翻白眼,毫不客氣的拒絕:“下次吧,這次回去主要是想看望我老師還有同學、叔伯和祭拜我父母的。也許五六天就回來了,官越八月中有事。”即使想呆久些,但有原習禮這么個潛在的威脅在,他真不敢逗留,免得又惹禍上身。走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樣平靜安寧的生活對于他來說彌足珍貴。“也好。下次有機會專門去旅游好了。你們那兒也算是文化古城,肯定有不少遺址保存下來。”“是有不少書院、名人祠堂什么的,若再回去,一定帶你看看……”安樂正說著,余眼掃見幾個熟悉的人影,正眼一瞧,是易朗等人來了,當即瞥頭輕哼一氣,傾身貼近牡丹耳邊不滿道:“你怎么沒告訴我他也會來呢?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不知道。”牡丹搖頭,神情無奈,“放下成見,立地成佛。”“不可能。成見比太平洋的海水還深。”安樂斷然道。這人在他心里如同原習禮一個級別。說話間,新來的已都入列,此時都有意無意的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易朗定定望著垂首的安樂,遲疑再三才開口:“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么?”“嗯。”語氣不冷不熱。易朗知道他不喜歡他,其實若不是因為他是蕭香最重視的人,他大可不必看他無禮的舉止和鄙薄的眼神,只是……暗嘆一氣,還是忍不住問蕭香的情況:“蕭香也回來了吧?我打他家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也不知道他住哪兒。”那老房子蕭香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你當然不可能找得到。安樂幸災樂禍的想,咸淡又刻薄的回應:“嗯,他的電話號碼從不會告訴不相干的人。而且下個月我要把家里的電話停掉,以后你還有你們都別往那兒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