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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跟外婆住太學路的小洋房里,去年二月她去世了,我很難過,回源江住了一周才返回學校;我媽早在我四歲的時候就改嫁,現在跟她丈夫在南方,很多年沒見面了,連我外婆去世的時候她也沒回來;我沒有父親,旁親也不多,大多都在江南,久久陪外婆回去小住的時候才會見上一面,在這邊的也很少走動。”原來都是無親無靠的人,難怪會覺得孤單。安樂感同身受。“我外公以前是做珠寶生意的,十三年前他去世后,從沒工作過的外婆沒有能力掌管珠寶行,便賣給現在的福祉珠寶。外婆前幾年就擬了遺囑讓我繼承所有的遺產,當時我媽還有些親系表示過不滿,但她決意這么做。我知道她是擔心我日后無依無支受人欺負,她一直很疼愛我。”“你媽應該有孩子吧,你見過么?”“見過一次,是個男孩兒,他三歲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曾回來看過外婆一次,結果卻不歡而散。我媽對我外婆一直有怨,這么多年都不肯原諒她,連同的也不喜歡我。我們從沒親近過。”“同病相憐啊,我曾經也是只有一個爸爸疼,你曾經只有一個外婆愛,都是成長于親情缺少的家庭里。”安樂拍拍他,笑嘆:“不過,幸好他們的愛夠真夠厚,不然今天的我們就不一定是這樣子了。”蕭香輕吁一氣,把懷里溫暖的身體摟得更緊些,睡意涌上來,低喃了句晚安,呼吸漸穩。隔天中午,三人在田末末那兒喝了杯花茶便一道去飯館吃飯。天氣很好,冬日陽光照得人骨頭要融化,舒服致極。四人挑了個外餐臺的位置,笑聲宴宴的邊聊邊吃,一回過神時,時間已是下午二點多,田末末接了個電話,說是有客人來了,便先行離開,剩下三人繼續懶洋洋的罷著最佳的位置曬太陽。不一會兒,安寧便開始坐立不安直喊熱,蕭香見時間還早,便開車帶他們隨處轉悠。經過太子殿的時候停下來,沿一溜小攤一一觀看,見了稀奇古怪的泥人和精細的木雕,很喜歡,跟年輕的小店主漫聊一通,然后狠砍一價,在小店主遲疑又不舍得目光中買下,笑瞇瞇砸了句“生意興隆”后飄然上車離去;到顏氏宗祠門口時又下來,在路邊擺攤叫賣的阿婆那兒吃了濃香的蓮子羹和紅茶湯圓,贊不絕口,一個勁的問阿婆怎么做,被阿婆笑容滿面的驅逐出境。晚風乍起時,吃喝玩樂樣樣足的三人終于決定打道回府了。上車后,安樂說官越七點鐘到家,安寧驚喜尖叫:“越叔叔要回來了!他不是說要到大年三十才回的么!他有沒有說給我帶小松鼠?”“他說那邊下暴雪,不能隨意活動。”安樂壓下他蹭起的身子,“至于有沒有小松鼠,呆會兒你見到他自己問。我可不知道你們還有這樣地約定。”“那現在時回哪邊?”蕭香問,隨即又自語:“先回阮氏胡同好了,剛在阿婆那兒弄臟了外套,看著好礙眼,我得把他換掉。”“行行,隨你。”回家又吃了頓簡單的晚飯,無所事事的橫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近七點半時,安樂接了個電話,朝蕭香攤攤手,蕭香起身幫安寧穿上外套圍上圍巾,三人閑閑散散的到酒館去。找了個靠窗的偏靜位置坐下,安樂到吧邊跟叮當打招呼,順手又摸走他口袋里的糖,在其有怒不敢言的如炬目光中飛快撤退,剛一轉身居然就看見東張西望的洛揚,忙朝他揮揮手,一同帶到位置上,跟他介紹:“這是……”話沒說完,蕭香已經笑盈盈打招呼:“洛老師,好久不見了。”安樂撫額,責怪的眼神落到蕭香臉上:“你從沒跟我說你是燕大的學生,以前我跟山人起燕大時也沒見你有什么意見,裝得還真像。”“我不是啊。我是民大的。”蕭香挑眉,指指洛揚,“我們以前在這兒認識的。”“噢!”忘了還有這層牽連,這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安樂轉向洛揚:“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那天回家的時候你不是說要陪你爸媽去哪兒旅游么?”“他們找到隊友了,不要我去。”“真可憐。”“嗯。”洛揚點頭,一臉委屈的表情,“我都把背撿好了,又跟學生們同事們說要出遠門,叫他們別打電話給我,結果,我這兩天都呆在家里看電影,眼睛都花了,所以才想過來看看。”“我說你怎么不帶書呢。”安樂笑,抬眼見大門口走進三個身形頎長的人,忙起身搖手。寧珂三人笑了笑,往這邊走來,落座后若有若無的大量視線掃向蕭香。牡丹笑道:“這就是蕭香么?以前是見過面,但看相片卻人不出來,難怪羅丹說相片在說謊。”“眼睛不正就怪桌子歪。”安樂乜他。“我就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呢。”寧珂兩眼灼灼若賊子,上上下下把蕭香打量了個遍才自介:“寧珂。”指旁邊人:“這是羅小布、官越。”第一次聽寧珂說牡丹的名字,安樂覺得奇怪又別扭,疑狐的視線滴溜溜轉過去,正好對上牡丹的視線,索性傾身耳語:“我以為寧珂只會叫你三少呢。”牡丹側目笑言:“三少是從我出生的時候就開始被大人們叫的,像昵稱,并沒有其他意思。但聽到外人耳中,可能就有點高端姿態了。久而久之,人家就自動幻想它背后是否代表著什么,心眼也就多了起來。”“回敬你一句話:伐木不自其本,必復生;塞水不自其源,必復流;滅禍不自其基,必復亂。”“你……”牡丹忍俊不禁,鳳眼斜睨他:“你可真會記恨,心眼只有針孔打,比娃娃還不如。”安樂兩耳塞豆不聞其聲,轉頭見蕭香正剝堅果給安寧吃,會心一笑,撐著腮幫子聽他倆進行著慣用的稚氣的對話方式,旁邊的洛揚偶爾也會應個聲,和樂融融,忽覺旁邊有兩道眼神過于刺人,逐側頭望,見識寧珂正莫名興味的盯著他看,眸光閃閃的不知為何。拾荒act102:商言凌晨四點十五分從行館出來,發覺氣溫似乎比前幾天更低了,安樂兜手縮肩的在站牌處來來回回的走動驅除寒氣。等了十來分鐘,608飛速滑進站,他飛快沖上車坐下。端正的司機踩下油門,笑瞇瞇道:“今天比較早啊,不過今天比前幾天冷,你別看中午的時候光明媚,到夜里樹頭可都是結霜的,聽天氣預報說過兩三天可能會降雪呢,你下班的時候,多穿些服,別凍著了。”“嗯嗯,我今天就是見陽光好才沒注意,真凍人!”安樂脫下手套使勁搓手,手心熱了,抬起來聞聞,一股焦土的味道,也不知道為什么兩個rou掌能搓出土味來?“司機大哥,快過年了,你們什么時候放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