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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開車。”洛揚朝蘭月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一起打車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好了。”“別麻煩了。”一直淡笑不語的牡丹突然出聲,“呆會兒讓小布送你們回去吧。”“那你怎么回?”蘭月問,柔軟細致的眼神絞在他身上,眼中一片幽暗流轉。牡丹微微笑,視線朝向從地下車庫中先后駛出來的兩輛車,待車子在面前停穩(wěn)、羅小布鉆進寧珂的副座后,他才道:“走吧,委屈你們四人擠一輛車了。”洛揚聞言立馬把蘭月拉進車內,搖下車窗對安樂道:“安樂,我回來的時候有人送了很多好吃的,后天下午我沒課,拿去給你們好么?”“好……”話沒說完,眼前的車就子彈般飛出去了。安樂對著車屁股干瞪眼:“不急這兩分鐘吧!”“怎么不急……真不該讓小布走掉。”牡丹低語,拉著他快步上車,以與完全不同往日溫吞的車速飛飚,只費了半小時的時間就飛到家了。進門后,牡丹粗魯的把短靴一蹬,只著白襪快速的往房里走去,而安樂則站在門邊傻眼,過了半晌才彎身換鞋,順便把他踢翻的靴子放到鞋架上,暗自腹誹著到餐廳拿牛奶去溫,拿回房時又見床邊一地的衣物,那布褲的一只褲腿還搭在床沿,浴室也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安樂把牛奶放桌上、邊想邊把圍巾外套脫下,又把室內溫度調高一度,瞥了眼緊閉的浴室門便去安寧的房間,伏在床邊看他寧靜的睡顏,微笑著低頭親了親那粉紅的小臉蛋,又躡手躡腳的返回自己房間。牡丹此時已洗了澡坐在床上,頭上罩著大毛巾,聽見他的腳步聲了頭也不抬,把手上的空奶盒放回桌上,懶洋洋道:“擔心他睡不安穩(wěn)么?他現在很好。”——初時,安寧曾有過兩三次半夜尖叫的情況,安樂把狀況跟他說了一遍,他平日里慢慢加以糾正引導,小家伙現在的心理比以前健康安定許多,很少再發(fā)生半夜夢游臆想的現象了。“看看會比較安心。”安樂邊說邊拿了睡衣進浴室。衣衫褪盡,裸露出少年獨有的細挑身子,很瘦但骨rou均勻,明黃燈光在那光潔的皮膚上打上了一層蜜粉,像古典派油畫中的裸體孩子般純潔、善美,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透出來清新冷冽的氣味,干凈之極。不緊不慢的搓著滑溜的泡沫,安樂想到蘭月,不知她是否知道山人和小六考了哪所學校?也許不知道吧,南中幾百號畢業(yè)生,平日沒有交情的他們怎么會去關注別班的同學呢……搖搖頭暗嘆一氣,擰開花灑把身子沖干凈,套了衣褲慢騰騰步出濕氣重重的小空間,意外見牡丹姿勢不變的盤坐床上,微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側臉線條立體又優(yōu)美非常。“急巴巴的飛回來,怎么不睡了?”安樂上床,把他脖子上的大毛巾抽起丟到椅子上,順手熄了燈,剛鉆進被里就聽到牡丹說話了。“今天見了蘭月,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能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我跟她不熟。”安樂不解。“真沒有么?”牡丹掀被,鉆進去緊貼著他,溫暖的氣息拂在他臉頰邊,手輕緩的爬行至他柔軟的腹上,若有似無的撫觸,“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話么?我希望你有事別瞞我,坦白了我才確定要怎么做才合適。”“你的問題太莫名其妙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答案才會讓你滿意。”安樂側過身與他面對面,也順勢讓腹上的手沒了著力點,可惜那手自有意識,兀自滑到他腰椎,探進褲里在那小片胎記上旋轉。他忙將那手臂壓住,低聲警告:“別動,睡覺!”“你先坦白。”牡丹閑散的語氣讓人牙癢癢,身子往上挪了挪,將他整個摟在懷里,嘴唇貼近他耳邊私語:“把你見到蘭月后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在你逃到更衣室的時候。”“你幾時見我逃了!”安樂怒氣騰起,聲音變得冷硬,兩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腹想推開他,奈何他力道過弱,完全動搖不了這看似輕柔實則強硬的人,頓時更怒,握拳不輕不重捶了他幾下,低斥:“快放開我!你這是逼良為娼!”“惱羞成怒導致胡言亂語了?”牡丹絲毫不把他的反抗放在眼里,猶自悠然揶揄,甚至還得寸進尺的把他的腿拉到身上,手隔著一層棉布在他臀腿間摸索,臉也往他頸脖處蹭了蹭,嗅了嗅,輕笑道:“好聞的味道,我很喜歡。”安樂沉默,布娃娃似的隨他擺布,即使感覺拂在頸間的氣息變得炙熱急促,即使那手摸著摸著就把他的褲子衣服扒下來,即使他的身體現在赤裸裸嚴絲合縫的貼著他,他依然不言不反應。牡丹銜著他柔軟的下嘴唇輕咬,糊模的話間斷泄出:“安樂……你羨慕她么……你想上學么……”安樂原本微蹙的眉頭聽到這話時更是絞得生疼,眼眶突然酸澀不已。自以為隱藏至深的心思被人暴露了出來,他悲憤交加的偏過頭,一口往他的下巴處咬去,嗚嗚哀鳴了幾聲才松開,無平仄起伏的聲音道:“是,我不僅羨慕她,還為自己此時的身份尷尬,你能了解的。”“獸性太重了,一生氣就打人咬人,前天在我手腕上咬下的齒印現在還沒退呢,現在又明目張膽的咬我下巴,明天我是不是該蒙個布巾再去學校?”牡丹的聲音與平日無異,讓人聽不出他是否動怒,“你以為我是想笑話你才這么問你的么?相處這么久了,你難道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給我么?是不是我也應該好好教育你一番,讓你乖順些,嗯?”一個呢喃似的語氣助詞讓安樂眼皮驚跳了幾下,猜想他心里定不如聲音表現的平靜,而他不平靜的后果是很嚴重的,他親身領教過了……腦子想著,身體已自覺的做出反應,緊攬住他的脖子討好似的蹭了蹭,諂媚道:“沒有不信任啊,你突然這么說,我一直反應不過來而已。”“又想蒙混過去?”牡丹輕笑,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捏緊他下巴,強迫他仰起臉,貼到他嘴唇邊陰柔道:“一般人跟我相處,只會越來越謹慎小心,只有你這書呆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是我的錯,我改!”安樂語氣堅定的保證。“這話你想的、說的還少么,哪次不是明知故犯?我覺得有必要……”話語頓住,突然天外一筆問:“你想去上學么?”“呃?”安樂怔了一下,沒答,“怎么這么問?”“一直等你開口,可你一直不說。所以我本來也是想等放假后主動問你的,不過既然時機到了,不如就問了。你只管答‘想’或‘不想’就可以了。”意思是不答不行了。安樂小心翼翼試探:“如果我說不想呢?”“可能么?”牡丹語氣篤定,壓根不相信以安樂好強清傲的個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