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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上車,盯著車窗外看。車子行到白云路一棟大廈門口,牡丹推了他一把,叫他下車。三人乘電梯上到十八樓,進入一間裝修得極豪華的公寓般應有盡有的房間。而客廳的沙發處,寧珂和羅小布兩人正擠在一起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聞聲掃了他們一眼后又低頭繼續看。安樂站在門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澳銕襾磉@兒做什么?人會從這兒蹦出來么?”牡丹還沒答,寧珂突然“嘭”的用力把電腦丟在沙發上,臉上戾氣橫生,咒罵:“cao!那狗崽子七八個金屬,遍布東南西北角,摸不清他到底把人帶到哪個角落去了!”“誰???”安樂沖過去揪住他,急問。“莫非?!蹦档ぐ阉_,按坐在沙發上后才解釋:“你先聽我說。莫非是莫老爺子的第五個孫子,跟我們差不多年紀,那人性格有些癲狂又神經質。高中時我們曾同校,他高一屆。我們上高二時,他和寧珂因為一個女孩兒而產生過節,此后他開始不停的找他麻煩,偶爾也找我和小布的麻煩,上大學后他更是變本加厲,動作也越來越大。你搬到西柴后,因為我們常去且寧珂有時也會帶娃娃出去閑逛,所以他可能就盯上那兒了?!?/br>安樂想到那次在胡同口碰上的那幾個人及在樓前盯著他們看的青年,忍不住顫了擅,努力穩下情緒,問寧珂:“他打電話給你了?他有沒有說要把娃娃怎么樣或提什么條件?”“我接三少的電話,便跟寧珂上樓拿電話看,果然有二十幾通莫非打來的電話?!绷_小布表情平靜,聲音卻是咬牙切齒的狠厲,“寧珂打電話過去,他說孩子是在他手上,暫時不會傷害他,但是,如果寧珂不在自己臉上劃幾刀見他,那他就不能保證孩子是斷手還是斷腳了。媽的,這兔崽子真是向天借膽了他,前些天堵了我和三少,被我們教訓了一下,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動到孩子頭上?!?/br>難怪他們那晚沒出現。安樂聽著又是一陣哆嗦,眼睛忍不住盯著寧珂英俊飛揚的臉。這張完美的臉要是劃上幾刀,真正是徹底的破相了,沒有人會讓他這么做的!可,那可憐的孩子怎么辦?寧珂突然轉頭對上他,難得嚴肅道:“我之前已經打電話給莫老爺子了,那孫子怎么著也不可能把他爺爺的話當耳旁風,所以你別擔心,娃娃不會受到傷害的。而且我也已經叫人一個個的追查他所有的住所和可能在的地方了,等會兒估計就有消息過來。”“......謝謝?!卑矘返驼Z。雖然是無辜的牽連受害,但他們不是故意的,也盡心盡力的幫忙找人了。“對不起?!睂庣娴狼?。“是我的失誤,不管怎樣,我都會保小家伙安然無恙的?!?/br>安樂牽強的笑了笑,沉默。過了一會兒,門突然被撞開,林末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靠在門邊,巡了房內一圈,走向安樂,搭上他肩膀道:“莫非那個小王八蛋又發神經了,你放心吧,那小子是只瘋犬亂吠,何況他頭上還有個莫老爺子呢,他玩不出什么花樣的,頂多就是弄出點血而已......”安樂一巴掌揮到他腦門上,怒道:“你以前不是說過他的體質跟別的孩子不同、不能流血嗎!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是是,我錯了,其實他的情況沒那么嚴重的?!绷轴t生點頭哈腰的道歉,轉移話題,“找到他們在哪兒沒有?人手夠不夠,要不要我叫些人?”“不用,綽綽有余?!绷_小布邊按電話邊答。林末吁了口氣,隨口又問些其他的事,寥寥幾句話后寧珂的電話響了,他踱到窗邊接通,簡言幾句又掛掉,人沒再走回來,就這么站在那兒背對著他們,挺拔的背景散發著隱隱約約的寒意;又過了幾分鐘,他又接了個電話,同樣簡言幾句便掛斷。之后的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他陸陸續續的接了十來個電話,也不跟身后眼巴巴的幾人解釋,兀自沉默著,直到現在,他掛了電話后帶著慣有的張揚笑意轉過身,壓不住興奮的語調道:“走吧,在天子街17號”安樂備受煎熬的心總算是沉沉落地了,抓住他衣袖問:“那人有沒有說娃娃怎么樣?有沒有傷著?”“先上車再說?!蹦档だ∷觳阶呦螂娞?。一伙人行往天子街時,寧珂才解釋道:“剛才打電話的不是我們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只說他的位置,叫我們快點過去接安寧?!?/br>“......會不會是莫非那小王八蛋的人心軟了,偷偷打電話通報?”林末問著,覺得這理由非常的站不住腳,要是莫非的手下真有這種良人,那就真跟母豬上樹一樣稀奇了,不過不管是誰因為什么原因打這電話,他都決定呆會兒要好好感謝一下他,順便送他一張醫院地貴賓卡,八八折特優惠的那種。車子一路闖紅燈,二十來分鐘后飚到天子街。天子街17號是一間網球館,此時已經歇業了,大門挑臺的陰影處蹲著個人,那人膝上正坐著個孩子。安樂沒等車子停穩便開門跳下車,迅速往那個影沖去,將對著他笑的小家伙緊緊摟在懷里,差點讓他瞥不過氣來。“你來得挺快的。”清朗含笑的嗓音傳出,如山泉叮咚般悅耳,蹲著的人緩緩站起來,步入燈光下,整個人纖毫畢現:細高挑的身形與安樂相似,戴著頂邊緣磨損了的棒球帽,松松垮垮的布衫布褲和灰舊的網球鞋,斜挎著個超大的原野綠的舊布包,端正的臉掛著明朗的笑,很率性隨意的樣子。安樂只一眼就喜歡上這男孩兒了,他身上不僅有老三的氣息,還有讓他覺得自己個性吻合的特質。“謝謝你?!卑矘窂澤碚嬲\的道謝。“沒什么?!蹦泻⑺撇缓靡馑迹遍苄α诵?,又拍拍大包,輕快道:“好了,我先走了,再見?!?/br>“等等!”安樂拉住他,略顯急切的問:“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么?我叫安樂,這是我弟弟安寧?!?/br>“我知道了。之前他已經告訴我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感謝我,我是在走到楓葉路的時候見兩個男人拎他上那棟荒廢的舊樓,覺得好奇才跟過去,剛好他們是在樓頂的水房旁,這小家伙手腳都被綁著扔在一邊,那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看些什么,也許是色情雜志也不一定。我趁他們不注意就把他帶到這兒了?!蹦泻赫f首,捏捏安寧的臉,“電話號碼是他從包里找出來給我的,我隨便撥了一個。就這樣?!?/br>“隨何棲?!卑矊幫蝗唤?,“他叫隨何棲,之前他告訴我的?!?/br>隨何棲笑了笑,曲指彈了彈帽檐,利落的轉身離開。安樂看著他的背景,必然若失。安寧貼近他耳邊道:“哥哥,何棲到外流浪,不在一個地方呆很久的,不過我有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