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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拾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碗柜,柜上有臺小電視和收音機,而李伯的小商品則都堆積在墻角一張塑料臺上,東南墻面開有兩個正方形大窗口,風正從那兒吹進來,室內沉悶的氣息被吹散了。

“地方就這么大,湊合著住吧。”李伯邊整理包袱邊道。“里面是睡房,呆會兒到前面那家收購站去買個彈簧床,不占地方又能睡覺,多好。”

“嗯,謝謝您。”

“謝什么,又不是白給你住。”

安樂笑了笑,不以為意。

拾荒act59:拾荒

拾荒是一項什么樣的工作?

若拿這問題去問一百人,相信至少會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會認為這是一項卑微低賤的工作,尤其是對這千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市民而言,面子里子都被這都市調教到高人一等的層次,即使沒幾個家當、做什么都好也萬萬不能去拾荒,這要讓熟人朋友瞧見了,以后還頂什么臉面過活?而至于另外那百分之十的人,會端著高級知識分子的臉悲天憫人的表情,深沉的表達他們對“工作不分貴賤”這句話的深刻贊同,而心里卻可能是在想:反正我是不可能去拾的。

于是,結果表明,拾荒真不是一個都市人會干的事。

那晚,李伯說:“說什么話呢!你一個好好的少年拾什么荒?要不你先隨我去擺攤,等熟了之后自己再弄一個,我看你一臉聰明樣,指不定不多久就會比我做得好了。”

工作不分貴賤。

當時,安樂也同高級知識分子一樣回答,輕飄飄六個字就將李伯給打發了。然而,他說這話并非虛脫華調。他本就是出生于三代拾荒討生活的家庭,怎可能會因它卑賤而鄙視它,若真如此,不也等于鄙視自己父母祖輩么!以前他總信誓旦旦說以后不可能拾荒,那是因為那時候他認為自己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路,現在這境地,是逼著他不得不走上祖父輩的路子——他上學后沒有再接觸卻依然知根知底的路子。

所以,這近一個月來,安樂每天就帶著安寧四處逛蕩,邊熟悉路線邊拿本子記下哪些地方聚集的人口多、廢置物品也多……當然,做這些事時,他還不忘用小鉗子撿易拉罐什么的丟進李伯給的小型布袋里。而安寧什么也不許做,只要緊跟在他身邊就行了——雖然他對自己毫無用處的處境抗議了很久,但安樂的話便是判決書,不許就是不許,無奈之下,他只好充當搜索器,睜大眼睛看見哪里有值錢的東西便把安樂往哪里扯。

拾荒的日子是自由的、隨心所欲的,安樂適應得非常好,自還稍帶緊張、局促和羞澀的第三天后,他便很快調節好自己的心情,真正放開胸懷坦蕩蕩的去做這件事,對著衣著體面且優雅含蓄的人們疑惑又復雜的眼光,他不再躲閃,從容平靜一視而過。

現在,他開始喜歡這樣的日子了:累了找個地方坐,吃飯、喝水、聊天,有時候翻翻隨身帶的書集。他在家附近那間收購站里掏了不少好書,沒花幾個錢,因為老板老吳已經是他的主顧了,一天里拾的東西大部分都會拿到他那兒變賣,偶爾白天走得遠了,拾滿袋后便就近賣,等晚上走回去時,最后一袋定是在那兒換成鈔票。

算下來,這二十來天里,每天的廢品都能賣個幾十快錢,這對他簡單的生活質量而言,溫飽已綽綽有余,只希望等再安穩些后再考慮怎么賺多點錢,畢竟拾荒并非他的目標,只是過渡。

“哥哥,你看他們的校服好漂亮啊!”安寧指著大馬路對面一群放學了的小學生驚喜道。

安樂抬眼望過去,見女生白襯衫、紅領帶、紅格裙、白襪、黑皮鞋;男生白襯衫、深藍領帶、深藍短褲、白襪、黑皮鞋。是非常漂亮,不僅校服漂亮,模樣一個個也水嫩嫩紅撲撲的可愛極了,這身行頭一看就知道是所門檻兒極高的小學,一般的小學不會這么嚴格要求學生穿同色鞋襪。低頭望了眼自己身邊一臉羨慕的孩子,心情沉重了:即使轉學費他勉強能支付,但他沒有關系讓他插班上學,至少現在不能,至于何時能,他真的不知道,只希望安頓好后再考慮那些事。

安寧見他沒回應,便抬頭覷了一下,突然就整個身子轉過來、背對著學校,急切又不安的解釋:“看清楚了又不覺得好看了,還不比我們學……哥哥我們走吧,早點回去幫李伯收攤。”

見他這樣,安樂的心情愈加沉痛,牽強的笑了笑,牽起他的小手點點頭,往李伯擺攤的寧夏街口走去——李伯只賣些小物品,比如嬰兒的軟布鞋、針線、小手電、工具刀、癢癢抓之類的。

安樂安寧到點時,見他正在說服一老年婦女買嬰兒軟布鞋、而那婦女猶豫不決,便拿起一只在她眼前折成片,笑言:“阿姨您別看這小東西不上什么檔次,可對嬰兒來說卻實用得很,孩子小骨rou嫩,穿硬鞋底的走步會傷到腳筋的。這個很軟,隨便腳怎么折都不會傷,而且還便宜得很,素面的才二十元錢一對,您上市場買斤rou回去吃了就沒了,這個可還扎扎實實踩在您孫女兒腳底呢。”

“對呀,我奶奶也說好的。”安寧一旁幫腔。

“那……”婦女被說動了,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當下便挑了一雙素的一雙繡花的,“就這兩雙吧,總共多少錢?”

李伯正欲張口,安樂早一秒笑瞇瞇答:“總共是五十元,繡花的要貴一些,穿上了您孫女兒也會喜歡的,誒她應該長得很可愛吧?”

“誒喲那個小祖宗可臭美了……”笑容滿面的又疼有愛的說起自己的寶貝孫女,婦女爽快的掏了錢,離開時還說再次再過來買。

三人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街口,李伯擦了把汗,把急收進錢袋后心有余悸道:“你還真敢說!幸好她來的時候便兀自拿小鞋翻看,也沒詢價,不然不給你氣跑了!”

那素面的平時賣十二到十五元,繡花的多兩三元,可買賣哪兒有什么死條規,皆大歡喜不就是最好的么?安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下次若她再來了,你就按素的十八、繡花的二十六賣給她,她會高興的。還有,往后你這些軟鞋就都按這價賣了。人是種奇怪的動物,你越是往便宜里叫他就越覺得你東西不好或賺大發了一個勁的壓價;要是叫高了他就心里認定這東西有質量,不然看你這老實巴交的模樣也不敢高調喊價。”

“……你這個孩子……”

李伯無言了,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明白,當初在火車站見到的那個看上去很秀氣很書生樣看上去挺單純的少年其實并非如此,他小歸小,但聰明伶俐又精打細算,想法設法總能花最少的錢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他每天拿廢舊去老吳那,不僅不會缺斤少兩的以市價換了錢,還能隨意在他那翻找自己喜歡的書籍、按紙價論斤買回來;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