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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有盡有,人民幣甩過去,東西馬上給你呈上來,服務(wù)熱情又周到,賓至如歸。安樂在那家門楣光鮮的“一品粥”點了皮蛋粥,因為是現(xiàn)煮,便先把款付了,帶安寧到幾米開外的快餐店打包了一份快餐,又到水果店買了些梨和蘋果,再到雜貨店買了面巾紙、毛巾牙刷和保溫瓶之類的東西,回到粥店時粥正好出鍋。安寧拎了那只保溫瓶甩呀甩,問:“這是用來做什么的?”“給蕭哥哥盛飯用的,這個能保溫,那哥哥就不用吃冷的東西了,這樣他就能更快好起來。”“好起來后呢?”安寧已經(jīng)踏上樓梯了,聞言駐步詢問。安樂笑道:“他就可以出院了呀,還能跑能跳,不用再躺在床上了。娃娃不希望蕭哥哥好起來么?”“希望。可他好起來了就要走了么?”安寧比較在意這個問題,微微緊張的等著安樂的答案。安樂狐疑的瞄了他一眼,沒答,牽著他快步上樓,進(jìn)病房后見蕭香側(cè)躺著似又睡著了,不禁皺眉,走過去要拍醒他,剛碰到衣袖時他便睜開眼睛,略顯迷糊的表情望了他片刻,笑了,軟聲道:“我快餓暈了。”安樂點點頭,拉了張高凳子到床邊,把飯盒打開放置其上,又找了張矮點的給小家伙坐著吃飯,自己則端著粥盒要喂蕭香。蕭香愣了一下,微微撐起身說自己來,可手抬了小幅又頹然垂下,他有些羞赧有些無辜的眨眨眼,無視安樂忍笑的表情,乖乖張口斯文的吞食美味的粥。安寧邊吃邊盯著兩人看,飯撒了一地。安樂余眼瞟見,低斥,小家伙鼓著小臉說:“哥哥還沒告訴我呢!”“告訴你什么?”安樂跟不上他的思路。“蕭哥哥好起來了是不是要走了?”安樂說著便站起來,靠在床邊盯著蕭香問:“是么蕭哥哥?你會走么?”“安寧不想我走么?”蕭香笑問。安寧點頭,斷然道:“不想。”“娃娃!”安樂板起臉斥他,本是想叫他別任性,誰知自己這模樣居然嚇得他小嘴一癟、眼淚漱漱掉落的無聲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偷偷瞄他的表情。這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安樂心疼了,趕緊放下粥盒,蹲身摟著他安慰,痛訴自己不該兇他不該嚇?biāo)辉摬换卮鹚膯栴}……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蕭香見這情形忍俊不禁。安樂這個做哥哥的也太稱職了。“別哭了。”見小家伙兩只眼睛跟小兔眼似的紅彤彤,連臉頰也哭紅了,安樂好笑的撕開紙巾幫他擦眼淚,溫言道:“哭什么呀,哥哥又沒打你又沒罵你,只是想叫你別為難蕭哥哥,咱們有家,蕭哥哥也有家,他病好了自然要回他家去,不然他家里人會擔(dān)心他會想念他,就像爸爸想念我們一樣,懂么?”安寧怯怯瞄了他一眼,點頭,隨即又問蕭香:“蕭哥哥家在哪兒?離我們家遠(yuǎn)么?”蕭香聞言怔忡了一會兒,笑道:“我家呀……嗯,好遠(yuǎn)的地方,那里也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哥哥!”安寧突然亢奮的大叫,兩條細(xì)胳膊緊攬住安樂的頸脖,商量又祈求的語氣道:“讓蕭哥哥住到我們家好么?他沒有家好可憐啊,像娃娃以前一樣。好不好?”“娃娃……”安樂無奈,真不知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喜歡蕭香!“好不好嘛——”尾音拉長,居然撒起嬌來了,“咱們?nèi)ド蠈W(xué)后,‘家’沒人陪也會寂寞的,而且蕭哥哥又受了傷,沒地方住沒人照顧他,很可憐啊,哥哥不是教我‘人之初、性本善’么?”很好,這就是他教育出來的成果,再往下是不是要說“揚善積德,降祥于天”了?安樂挑眉睨他。安寧見安樂端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心里忐忑了,轉(zhuǎn)向一旁一直看戲的蕭香:“蕭哥哥,你愿意到我們家跟我們一起住么?”“噢——”長長一個語氣助詞后,蕭香愁眉苦臉道:“你爸媽和哥哥不會同意的,算了吧,蕭哥哥就在醫(yī)院里呆著吧。”末了還加強氣氛似的嘆了一氣。安樂一個白眼射過去:你就裝吧你!我那小廟堂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爸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和哥哥兩個人。”安寧拉著蕭香的手道,“哥哥會答應(yīng)的,他可好了,真的,不騙你!”蕭香瞄了瞄安樂,愈加失落道:“是么?哎,是我不好,我沒有家又受傷了……”話頓住,余下讓聽者自行想象。安樂對這話無動于衷,心知他是故意逗小家伙玩的。但安寧不同,他打心底喜歡蕭香,且善于聯(lián)想又想象力非一般的豐富,所以蕭香話未落音,他便已經(jīng)想象到蕭哥哥一人孤零零凄寒交迫的慘況,頓時憐憫之心如長江泄洪一發(fā)不可收拾,抓緊他的手用力道:“去我們家吧!哥哥會幫你鋪床的!”“行了行了,飯都要涼了,快繼續(xù)吃你的飯去。”安樂看不下去了,把他扒拉到矮凳上,轉(zhuǎn)頭又橫了蕭香一眼,從包里拿出卡和余下的錢遞給他:“取了兩萬,交了一萬,剩下這么多,你自己看吧。”蕭香拿了卡,余下的錢又塞回他包里,輕聲道:“你拿著吧,可能還要麻煩你些日子。”“怎么麻煩?”安樂皮笑rou不笑。“我受傷了呀。”蕭香無辜道:“沒親人朋友又沒地方住,你們家小安寧有那么讓人盛情難卻,我再推脫就矯情了。”你還當(dāng)真了!安樂不敢置信的瞪他。而安寧立馬興奮地附和:“好啊好啊!什么時候去?”拾荒act37:無題下午都是老頭的課,安樂課間休息時跟他提及往后幾天可能不去他那兒了,老頭以為又是他的小自尊心作怪,不好直言,便扯及鮑叔與管仲分金、須賈綈袍憐范叔。話中雖寓意隱晦,但聰明如安樂者當(dāng)然聽得明白,淡然一笑,解釋是有親戚過來閑住幾日,不好留人獨自在家,有安寧陪著說說話也好。老頭也沒再說什么,只叫他等親戚離開后,再把安寧送到他家。放學(xué)小六叫安樂打球,安樂以有事為由拒絕了。陸曉捉住他盤問:“你能有什么事?小乖不是讓老太太領(lǐng)回家了么?”這人真是把他的生活摸得透徹!安樂感嘆不已。長久以來,他的生活就一直都是圍繞學(xué)校和家這兩個地方轉(zhuǎn),從安寧來了之后,生活里又添上老太太家和南一小,除了這些,他還一時真找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來說服靈慧的山人。“一丁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回頭我再告訴你,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說。”說了你可能會揪我打一頓順便再罵我傻多管閑事。安樂扯出傻傻的笑,企圖蒙混過關(guān)。陸曉狐疑的眼神上下將他透了個遍,最后手一松,無比慷慨道:“走吧。”安樂飛快奔向門衛(wèi)處領(lǐng)安寧。搭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