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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問過來的,可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呃,我們的司機方向感有些偏差,畫了路線被他拐個彎又亂了,所以……”估計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安樂暗忖。“嗯,這方位是南航路,你們順著這條路直走,前面十字路口右拐進天元路,路中段有兩條岔路,你往左邊走進南天路,南天路尾端有個交岔路口,到時你再往右拐,那就是南鈴路了,南鈴一客就在路中。”離他家不算遠。“什么……”“什么什么?”安樂抬眼,見他眉頭緊皺很頭疼的模樣,顯然之前說的路向他根本沒記住。笑了笑,道:“不至于吧,也沒那么復雜啊,你們直接叫輛車帶你們過去就可以了。”“靠!”那人拍額,一把把安樂扯到車邊,開后門、塞進去、關門、再躥到前座,一氣呵成。等安樂回過神的時候,車子已經前行了。拾荒act18:三少車內前座頂亮了盞黃燈,光線昏悠悠的只顧著照耀開車的名喚羅小布的司機,坐在后座的安樂只能瞧見他圓潤細膩的側臉線條,像古代白描人物畫那般,隱隱有圣潔感,牲畜無害的模樣。可有句老話怎么說的?人不可貌相啊!輕吐了口氣,安樂強自鎮定下來后才慢騰騰開口:“綁架犯法的知道么。”“哈!”男孩兒轉過頭,紅腦袋擱在豪華的椅背上,臉上一派張揚和狂傲,卻兩手握拳置于下巴處、巴眨著大眼造作的捏著嗓子扮可憐小兔子,“好可怕喔,怎么辦,人家不小心就犯法了,小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安樂咽著了。這人真是……詭異得很!男孩兒又轉扯羅小布的衣袖,繼續嬌聲嬌氣的惡心人:“小布哥哥,你告訴人家怎么辦嘛!人家不想去坐牢,聽說牢里的飯好難吃喔……”“你還真是作孽!”羅小布橫空騰起一只手將他拍開,咬牙切齒道:“老子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認識你!你活著有什么意思!”“討厭!”他如妓院里那徐娘半老又風sao的老鴇般揮揮小手再拋了個欲說還休的媚眼給羅小布,轉回頭又換了個表情正臉對上安樂,清朗的聲音狂獰道:“還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呀。綁架是吧,嗯,確實是這樣沒錯,那么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吧,我叫寧珂,旁邊這位叫羅小布,都是具有刑事能力的成年人,要是警察問你,你可一定要說明白了,這對破案有幫助,明白么?”“白癡。”羅小布低咕,揚聲問:“轉哪邊?”安樂愣了一下,答:“右,行到中時轉左。”寧珂幽暗的眼眸上下打量他,興味盎然問:“你幾歲了?看你這身衣服應該是學校校服吧,初中生還是高中生?應該是高中生了,若是初中生遇上這陣勢,怕是早就嚇得尿褲子了,哪兒可能有腦子想犯不犯法的問題。”……此前這人雖然狂獰不羈,可那表情那氣勢卻在告訴他:老子不屑干綁架這等下三濫的事!安樂突然放松了,似是而非道:“你剛才是真嚇到我了,我想了無數個逃生的辦法,可惜最后都因你壓迫的氣勢而胎死腹中了。”“那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寧珂眼睛一亮,驚喜的邀功。這人思維混亂,不能按正常思路跟他對話。安樂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立馬就為寧珂總結出這條被灌入鋼筋水泥的強硬的結論,閉嘴不再理會他。寧珂無趣的調過頭,修長的身子懶洋洋癱在椅子里,拿起小箱里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后伸長手塞到羅小布嘴里,自己又另取一支點上,瞇著眼愜意非常的吞云吐霧,放蕩隨性的模樣性感至極,可惜沒人欣賞。車內本就因開空調而緊閉車窗,空氣不流通的此時又加入越來越濃的煙味,一縷縷往后座飄。安樂忍住咳嗽的沖動,蹙起眉就想叫他開窗——“把煙熄了。”如來佛保證,這話不是他說的!安樂驚疑的順著猶在回蕩的悠然的聲道望過去,聲音是出自身邊這坨乳白色的物體下——是的,上車時就發現這坨縮靠在角落里的東西了,也猜測過它的可能性,可千想萬想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個人!“你醒啦!”羅小布和寧珂異口同聲的欣喜道,各自搖下車窗把煙丟出去。“你不知道,我跟笨蛋在這一帶都繞了一個多小時了也沒找著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南鈴一客,幸虧有這小同學帶路,要不現在還不知在哪兒瞎兜呢。”寧珂抱怨。“媽的你又好到哪兒去?人家說左轉你硬說是要右轉,小學生的記憶力都比你好!”羅小布也同樣不滿。這兩人怎么對這人這么的順從又……依賴呢?安樂不明所以的直勾勾盯著那層乳白色的壓花毛毯,毯下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他的視線似的,緩緩動了起來,先是半只潤白骨感的手從毛毯邊伸出來,然后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把毛毯往下拉,漆黑有型的短發露出,接著是整張臉。如沐春風。第一眼,安樂就只有這種感覺。怎么形容這張臉呢?曖昧光線下,它看著是極陰柔的,不僅輪廓線條陰柔若女子,連五官也是柔和至極,峰眉鳳眼,秀鼻紅唇。若他凝起表情,那么這張臉絕對是艷麗無雙,可實際上他卻一直笑著,眼神在笑、唇角在笑、連皮膚都在笑,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整個人如玉質般的溫潤,氣質優雅沉靜……“你在看什么?”他笑盈盈問,聲音里是獨特的悠然。安樂愣了愣,揶揄:“剛才還真像是在看一朵曇花盛開。”“哈!這朵曇花常開不敗。”寧珂大笑。“轉哪邊?”羅小布插問。“左。到交岔口往右。”答案一如既往的簡潔。“快到南鈴一客了吧,據聞那兒的美食別出心裁,希望它不要讓我失望。”寧珂喜不自禁的表情,忽又很不滿的質問安樂:“你說你好好一學生怎么就沒點良心呢?老師不是常說見到老太太過馬路一定要幫扶一下、撿到錢要交給警察叔叔么?你對著我這么個遇到困難的帥哥居然無動于衷,你于心何忍啊?”“良心是讓你賣了還幫你數錢么?”安樂嘲諷。“你沒嚇著吧?”那人輕柔詢問,又為寧羅二人開脫:“他們沒有惡意,只是方向感都異于常人,不巧我又睡著了,所以才這么跟你詢路的。”“哈,他居然說我綁架犯法呢!”寧珂嗤笑著向后朝安樂湊近,俊俏的五官在他眼波中一寸寸放大,氣息也幾乎快要拂到他面上,臉上浮出輕蔑的笑,邪邪道:“要是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把你灰飛煙滅了也沒人敢說不字,信么。”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安樂聽著非常不爽也非常不以為然:這人真是狂得無法無天了,還真以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