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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演員忙擺手:“陸導我們什么都沒聽到。” 陸未修視線收回后,坐在對面的廣告商也擺手:“我也什么都沒聽見。” 他們沒聽見辛九剛才確確實實喊的就是——老公。 少了一片人,更安靜不少。 酒店包廂里是有洗手間的,只是用著不太習慣,所以還不如去公用的大洗手間。 辛九原本只是一個人去。 這一搞,就搞得陣容浩蕩。 前方服務生領路,身側八個保鏢守護,后面還跟著一群說“自己什么都沒聽見”的小腿毛們。 其中腿毛們就包括李導。 李導此時的心情就是很后悔,惹誰不好非要惹辛九? 現在好了。 得罪人了。 怪不得剛才那么囂張,一點都不帶怕的,原來背后有人。 “那個,陸太……” 李導突兀地喊出聲后,走在前方的辛九停頓了下,“叫我什么?” “辛小姐。”李導忙改口,態度恭敬得不行,“剛才不好意思,是小的沒有眼力見,得罪辛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了。” “哦。” 辛九聳肩,一副“她也不想計較但不代表陸未修不計較”的漠然態度。 五分鐘后,辛九從洗手間準備出去時,看見盥洗臺前正在補妝的一個女人較為眼熟,多看了幾眼。 怪不得眼熟。 原來是林惜微。 辛九聽說林惜微被雪藏了,但不知道怎么個雪藏法,如今看林惜微身上的穿著以及素得不行的首飾,心里有了數。 確實挺慘。 人一落魄,連最忠誠的粉絲都沒了。 “你看什么?看我笑話嗎?”補完口紅的林惜微從反光的鏡子里看到辛九后,白眼一翻,“大家都是賣rou的,你以為你高尚到哪里去?” 林惜微到現在還以為辛九是個被大佬圈養的金絲雀。 辛九懶得和她理論,走了出去。 從洗手間出來后,發現外面還等著一群人,除了保鏢,還有一直掛著狗腿笑容的李導。 緊跟在辛九身后的林惜微看到李導后,如同一只雞看到又肥又大的蟲子,連忙撲過去,“李導!” 她現在沒資源了,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沒人會冒著危險幫她。 背后的老總也不要她了。 哪怕一點希望在她這里都可以無限放大,不放過任何有可能的救命稻草。 原本打算貼著辛九討好的李導看見林惜微,頓時浮現出不悅,還沒說話,胳膊就被林惜微抱住:“李導,我找你好久了,怎么不接電話?我們不談合作,就當普通朋友聊聊也行錒。” “放開——你大晚上的干嘛呢,男女授受不親的。” 李導聲音響起后。 和辛九走在一起的腿毛女演員跟著回頭看了眼。 然后辛九也回頭。 瞧瞧。 這個滿腦子都是色意的李導居然說出男女授受不親這類的話。 還是人嗎。 “李導……”林惜微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不管怎樣她就算掉了資源掉了身家,但是臉蛋身材都沒有變,哪怕是去坐臺也應該是頭等貨色,不至于被男人嫌棄的份上。 而且還是被圈子里的大色鬼拒絕了? 李導板著一張胖臉:“放開。” 林惜微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 以前的她是不屑的,現在送上門都沒人要? “嘖嘖,真可笑。”辛九旁邊的女演員沒忍住笑出聲來,“還大明星呢,還低于一個億成本的戲不接呢,現在落魄到接小網劇了。” 小網劇都沒人要。 被人嘲諷后,林惜微氣沖沖地走過來,“你算什么東西?” 女演員冷哼,壓根不怕她。 林惜微突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辛九,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你對吧,是你把網劇角色搶走了?你還勾引李導了?” 她的后半句,落入李導耳中之后,李導嚇得半死,二話不說沖上來,把林惜微推開,“你他媽說什么呢。” 林惜微直接被他推倒在地,壓根就沒有反制的機會,捂著疼痛不止的膝蓋,皺眉看著他們。 “媽的,自己惹是生非還想帶著老子一起。”李導罵道,“人家陸太能看得上我嗎?再胡說的老子把你嘴給縫起來!” 轉頭又換了一張討好的嘴臉,“陸太……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陸導還等著您呢。” 辛九有些無奈地扶額:“你叫我什么?” “哦對,是辛小姐。”李導忙改口,“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漏嘴,你們夫妻二人這么低調,我們就算知道秘密,也絕對不會講出去的。” 側躺在地上的林惜微原本準備起來,聽到這一句后,兩只手使不上力,險些再次趴在地上。 她聽錯了吧? 辛九是陸太太? ………… 重回酒桌后。 大家嘴上沒說,但心里萬分激動。 陸導隱婚這件事,他們會盡量保守秘密的。 畢竟誰要是想不開去宣傳一波,一旦被發現,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陸太,我敬你吧,合作愉快。” 酒桌上,不少人恭敬地對著辛九舉起杯子。 辛九也客客氣氣回應。 因為她喝的是牛奶,所以不需要擔心貪杯什么的,陸未修便放松警惕。 但當別人朝他敬酒,他舉起杯子的時候,發現里面的液體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牛奶。 而剛才服務生幫忙倒的白酒杯,正握在辛九的手中。 -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辛九翻來覆去,看看窗外又扒拉安全帶。 躁動不安。 “以后不要喝酒了。”陸未修皺眉說道,“而且,看到李導那種人,記得離遠一點。” “哦。” “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把他趕出海城,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加強自我防范。” “哦。”辛九懶洋洋應了句后,又道:“老公,你不覺得有點熱嗎?” “不熱。” “那我為什么覺得熱?” 因為你偷喝老公的酒了:) 陸未修杯子里被人倒上的酒只是意思意思,他不打算喝,所以杯子基本沒碰過,心思也沒往上面放。 誰能想到。 被她端去喝了。 好在辛九喝得不算多,本身又不是易醉的體質,所以不至于發酒瘋,但是話明顯地比平日里多很多。 她不是第一次做他車里的副駕駛,這一次仿佛剛上花轎的大姑娘,看什么都新鮮。 摸摸上頭摸摸玻璃,然后鄭重其事地對開車的男人說道:“老公,我感覺你的這個車不行誒。” “為什么不行?” “它不會飛。” “沒事。”陸未修不急不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