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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誰早早地安排,通過層層關系將本來休假的他塞到這次活動中,美名其曰給星辰掌鏡做直播,賺個外塊錢,實際上私欲滿滿。 他兩都沒寵物,來這里的理由自然不可能只是湊熱鬧,陸與是攝影拍攝這塊,陸未修也攬了個“指導”名號。 有陸導給這次小活動做指導,原本不被看好的寵物直播不難占據全網人氣。 兩個人的意外到來,安晨晨同樣感到好奇:“那你們今晚住哪兒?” 陸與:“酒店啊。” “這里沒酒店。”安晨晨聳肩,“你沒發現這里特別地偏僻嗎,雖然靠山靠水,但人源稀少,去鎮上還要走兩里路。” 星辰對這場活動規劃異常粗糙,地點設在一處學校里,cao場是狗狗們明日的賽跑場地,空出來的學生宿舍是臨時居住地。 “對啊,那咱們住哪兒?”陸與突然想到這一茬,看向陸未修,“賓館應該有吧,實在不行就小破旅館?” 陸未修:“誰和你住旅館?” 陸與:“那你睡大街?” 陸未修沒說話,目光飄飄落落,最終停留在辛九的身上。 察覺到他眼里的意味深長,辛九弱弱道:“我又不是……大街……你看我干嗎。” 她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在這里睡覺? 這要是被人看見,關系分分鐘就敗露了,怎么瞞都瞞不住。 辛九明確果斷拒絕后,陸未修沒有再勉強。 他們總不可能找不到睡覺的地方。 “我和晨晨先走了。”辛九壓了壓帽沿,低頭,喊安晨晨一塊去cao場集合。 參加活動的人和寵物都走得差不多了。 陸與看著快要空了的校門口,“表哥,我們也走吧,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學校宿舍衛生環境不行,我窮死也不會住。” 一邊轉身回走一邊說:“星辰可真摳,給主播們安排好點賓館又花不了幾個錢。” “這里賓館條件差。”陸未修沒跟著他一起過去,“你不用找了。” “我不信!” 再破壞的小鎮,難不成連個能住的地方都沒有,陸與不信這個邪,朝陸未修借來車鑰匙后,屁顛顛地去鎮子上兜風。 發現這里的鎮子還是以集市形式存在,以及路邊全是頂著頭巾賣菜的老太太后,陸與產生不好的預感。 半個小時后,他灰溜溜地回來了。 陸與出來溜達的功夫,陸未修已經讓人安排好宿舍,位置極佳,就在辛九隔壁。 推門進去后,在外面蹭了一鼻子灰的陸老弟訥訥一笑,“表哥啊,原來你都準備好了,怎么不和我說聲?” 陸未修沒抬眸看他,語調溫淡:“不是去住賓館嗎?” 陸與想到自己交了五十塊錢房錢后去賓館房間看的那一眼,所有不堪的都落入眼底,邋遢的擺設,臭烘烘的異味,最瘆人的人是床上的精跡。 還是這里好。 陸與把宿舍打量一番后,往床鋪上一坐,摸摸毯子,樂了:“還別說?這宿舍住著還挺舒服。” 星辰待遇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從吃播們的伙食就可以看出來,雖然血姐之前薄削得多,但小透明主播也能賺到其他平臺賺不到的錢。 落腳的地方有了,接下來考慮的是飲食。 他們兩個大男人來這兒只帶了人過來,哪考慮其他細節,手機電腦充電器還是車上自帶的。 陸與摸摸肚子,建議道:“有點餓,我們去隔壁要點吃的。” “我不去。” “為啥?” “她不想看見我。” 擰門走出去的陸與聽到這話,又回頭:“表哥,你怎么跟個小怨夫似的,嫂子不是不想看見你,還不是怕別人知道你兩關系,給你制造麻煩。” 發覺這祖宗脾氣挺難伺候,陸與也沒強求,他臉皮厚,啥都頂得住。 不出陸與所料,辛九她們這邊有吃的。 敲門進去后,發現辛九不在,只有安晨晨。 陸與隨口問道:“有吃的嗎?” 安晨晨正在玩游戲,懶得搭理他,“干嘛——” “肚子好餓。”陸與不客氣地在她旁邊坐下,看了幾眼屏幕后開始指導,“臥槽,拿臉探什么草叢……你閃現留著過年……” 在他英明的指導后,安晨晨原本逆風的一局游戲,終于輸了。 扔開手機,安晨晨沒好氣瞥他:“你餓了關我什么事,我這里只有一個面包。” “那算了。”陸與沒好意思吃人家僅剩的一個面包,“我出去看看吧。” “等等——”安晨晨喊住他,兩只手從包里摸索一番,把一塊夾心面包扔給他,“吃吧。” 陸與接了過來,感動不已,“你把面包給我,你吃什么?” “我叫了海鮮外賣。” “……” 陸與手里的面包險些掉了。 真是個好人:) 沒多久,辛九回來了,手里拎著幾個小袋子,看見陸與后微微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我過來要飯……不是,我肚子餓了,想蹭點東西吃。” “那正好,晨晨外賣點多了,一起吃吧。” 不愧是女孩子,心思細膩,考慮周全,辛九不僅帶了零食,還帶來烹飪鍋。 只是這里環境不行,只能做個青椒炒rou絲,煮個粥什么的。 晚飯好了后。 陸未修來了。他挑的時間剛剛好,她們正準備碗筷。 小桌子是臨時用木板搭的,凳子是馬扎,勉勉強強能用。 “表哥,你來得剛好,嫂子剛才還念叨飯做多了,再來個人就好了。”陸與興沖沖地拍馬屁。 辛九表示她沒說過。 剛才安晨晨點的外賣確實多了,但是這里的東西實在難以下咽,外賣更是糊得跟屎一樣,只能扔掉。 扔掉外賣后,可食用的東西就少了。 見陸未修過來,她又去多做兩道菜。 安晨晨和陸與兩人坐著打游戲,都沒去幫忙。 陸未修唇動了動,沒說什么,自己過去,先洗手,然后問道:“我幫你?” 辛九拒絕:“不用。” “生氣了?” “沒有。” “先斬后奏是我不好,不過,我盡量不讓人發現我們的關系。” 聞言,拿著菜刀的辛九轉過身,覺著好笑,“什么叫做盡量,不應該是保證嗎?” 他盯著她手里的刀看了會,“保證不了的話,怎么辦?” 總不可能用菜刀宰了他吧。 辛九若有沉思了會,從袋子里拿出一條黃瓜,洗干凈后放在菜板上,一本正經道:“看到這條黃瓜了嗎?” “看到。” 啪—— 一聲下去,黃瓜被刀面拍碎。 辛九看著嬌弱,力氣還不小,一拍下去,黃瓜便零零碎碎地流露出汁水。 陸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