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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簡寧哲的眼睛。“哪有人老盯著腳的,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弊T飛揚搖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那可不是,”簡寧哲說道,“現(xiàn)在有很多手模和腳模,模特圈子也未必都是靠臉吃飯的,手腳也行。有些腳模的腳真是讓人看著照片就忍不住去摸一下,不過那些照片都會經(jīng)過修飾,真實的未必有那么美。不過你的腳,估計不需要PS就足夠和那些腳模媲美了?!?/br>這都什么跟什么呀!譚飛揚不知道怎么跟簡寧哲說話了,總覺得現(xiàn)在的五哥荷爾蒙全開,僅僅只是待在他身邊就熱得不行。不知道跟五哥說什么,卻又舍不得走開,譚飛揚就側(cè)過身體靠著簡寧哲的背坐下,京市的春風(fēng)還帶著一點涼意,小涼風(fēng)颼颼地吹著譚飛揚的臉,臉上的熱度剛剛散下去一點,就發(fā)現(xiàn)簡寧哲彎下腰握住了他的腳踝。“你的腳踝有點涼,春天畢竟還是有些寒,不要再穿這種露腳的褲子了。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到老了可要遭罪。就算你不想穿長長的褲子,買一雙厚點高一點的襪子也行。”簡寧哲握著譚飛揚的腳腕,認真的說。溫?zé)岬氖种覆吝^冰涼的腳踝,譚飛揚打了一個激靈,全身說不出是冷是熱。他連忙把腳從簡寧哲手中抽出來,自己立馬跳起來說道:“那什么,我的戲還要等一會兒再開拍,我現(xiàn)在去換衣服。”說完一溜煙地跑了,他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簡寧哲看著譚飛揚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盡管是在京市拍攝,但譚飛揚還是在影城附近訂了房間。他可是懶得早起的,不想因為趕路而犧牲睡眠。回到房間譚飛揚喝了好多水,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這才冷靜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慢慢把鞋脫下來,雙手握住自己的兩個腳踝。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被簡寧哲摸過那只比另外一只要溫一些,仿佛皮膚上帶著五哥的溫度。臉紅著輕輕摸了摸被五哥碰過的那只腳,總覺得好像在和五哥間接手拉手一樣??墒莿e說是手拉手,他們以前都玩到一張床上睡覺,就算是譚飛揚都曾經(jīng)和五哥睡過一個被窩,怎么現(xiàn)在只是一個間接手拉手就讓他尷尬成這樣呢?這么一想,譚飛揚好像被燙到一樣把手從腳上拿開,感覺自己真是中了邪,估計是日子太舒服了,一天到晚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在簡寧哲平時還是很有禮的,與譚飛揚的肢體接觸也少,很少會發(fā)生這種事,否則譚飛揚估計得喝水喝成一頭水牛。譚飛揚只是新人,各方面素質(zhì)還沒能達到最高標(biāo)準(zhǔn)。正常狀態(tài)下拍戲還好,和簡寧哲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后……等等,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啊,就是五哥給他捂了一下腳踝而已,明明是擔(dān)心他穿得少著涼,以前五哥都拽著他的腳幫他洗過腳,現(xiàn)在就碰一下腳踝怎么了?果然是這具身體有問題,皮膚太敏感吧?等拍完戲去醫(yī)院查一下過敏原吧,說不定對五哥過敏……譚飛揚在攝像機前的確是努力讓自己進入狀態(tài)了,跟別人拍對手戲的時候也沒什么問題,可是一面對五哥……“停停停!”黎城息第N次喊停,把譚飛揚叫下來,打算細細跟他說。“小譚,你過來看自己剛才的表演,仔細看,看出什么問題來沒?”黎城息指著剛剛拍攝過的地方給譚飛揚看。譚飛揚細細看了一會兒,又翻了翻劇本,疑惑地說:“沒什么問題啊?”動作、臺詞、語氣、神態(tài)都沒什么問題,和之前的表演一樣。“眼神,你仔細看看自己的眼神,再去看看簡寧哲的?!崩璩窍⒄f道,“你看簡寧哲對你的眼神,就是為好友送行的眼神,雖然不舍但還是祝你一路順風(fēng)。而你看簡寧哲的,卻是依依不舍,我看著感覺吧,你好像是被逼著不得不離開,真擔(dān)心你下飛機后因為舍不得而跳飛機啊?!?/br>譚飛揚:“……哦……”黎城息看著譚飛揚,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確實有點不對,便說道:“這樣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先拍別的戲。等想透之后再來拍?!?/br>“嗯?!弊T飛揚乖乖點頭,跑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其實也沒想什么東西,就是大腦放空,視線沒有焦距,在發(fā)呆而已。突然覺得,什么都不想,單純發(fā)呆也挺好呢。撓了撓頭,譚飛揚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一顆心都牽在簡寧哲身上,一秒鐘看不見他就不心安,可是看見了吧,心也不安。當(dāng)然他以前也是這種狀態(tài)啦,時時刻刻都想著五哥,畢竟是最好的兄弟么,心里有個惦記的人就不會孤單,在外地打工的時候,想著五哥也就有勁兒了。他自己狀態(tài)要是沒問題的話,那有問題的就是五哥咯?對對,應(yīng)該是這樣。五哥最近狀態(tài)……總覺得不太好,自從年前機場分別后,就是不太對勁,他一定是太擔(dān)心五哥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那他該怎么安慰五哥呢?五哥可是一點都沒表現(xiàn)出來,要不是自己特別關(guān)注五哥,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正放飛思緒呢,簡寧哲走到譚飛揚身邊,手在譚飛揚臉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這家伙眼珠都沒跟著自己的手轉(zhuǎn),發(fā)呆發(fā)到目不視物的程度了。簡寧哲突然將臉靠近,近到再往前一毫米兩個人的鼻尖就要貼在一起的程度,譚飛揚這才清醒過來,看到簡寧哲的臉近近地貼著自己,嚇得脖子往后一仰。結(jié)果他坐的是沒有靠背的小板凳,這么猛地一仰,整個人都翻了過去,他雙腿還全都踩在凳子上,上身一翻,腿沒支撐在地上,導(dǎo)致凳子也跟著翻了過去。眼看著后腦勺就要跟地面親密接觸了,簡寧哲反應(yīng)極快,長臂一伸,拉住譚飛揚向前伸著的手臂,非常自然地將人拉到自己懷里,另外一只手自然地環(huán)住譚飛揚的腰。譚飛揚鼻子碰到了簡寧哲的胸膛,五哥的胸肌太結(jié)實,撞得他鼻子酸酸的,生理性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譚飛揚鼻子酸的不像話,站穩(wěn)之后立刻蹲下身捂住鼻子,話都說不出來。蹲了一會兒鼻子才好一點,再抬起頭的時候,眼淚都酸出來一點。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看向簡寧哲說:“謝謝。”小鼻子紅紅的,還乖乖稱謝。簡寧哲不知道為什么,暗暗嘆了口氣,心軟了一點,關(guān)切地問道:“沒事吧,對不起,我沒把握好力度?!?/br>“沒事沒事,”一說話還有點酸,譚飛揚捂了下鼻子,緩一緩才繼續(xù)說,“是我太蠢了,坐著都能往后倒?!?/br>“沒事就好,你別揉,一會兒就好了?!焙唽幷芏?。“嗯?!弊T飛揚點點頭,好一點后才問簡寧哲,“有事嗎?”“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簡寧哲笑道,“我看你一直在發(fā)呆,是不是剛才那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