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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可能控制住病情,讓情況不會再惡化。他握緊沈江瑜的手,給在上蘇村的澹臺漳打電話:“你們馬上回來,我安排人過去接你們。”這種命令式的口氣讓澹臺漳差點直接爆了。清晰可聞的抽氣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怎么說話的?我是你爸!”澹臺銳意淡淡回了一聲:“哦。”他知道澹臺漳是他爸,這種事實有必要強調嗎?澹臺漳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好歹也知道大兒子不是什么依賴型人格,要不是真的有必要,他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這就收拾行李,不過你媽的病情還沒穩定,可能要……”“哦。”澹臺銳意一個字打斷澹臺漳的話,無意識地皺了皺眉:“我剛才說錯了。你們留在上蘇村沒事,讓薛少君先回來。”他剛才怎么會讓他爸回來?他爸回來有什么用?家里的事情都以經解決完了,就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底下的人也能夠做得很好。再加上年假已經結束,正好可以用這件事來調整工作狀態……沒錯,他爸完全就是個多余的!澹臺漳的抽氣聲更明顯,氣得肝疼。鄭文君好奇地看著他。從認識到結婚那么多年,她還從來沒見過自己老公這幅差點被氣得厥過去的樣子。所以,兒子到底和老公說什么了?她想到這些天接觸到的屬于異能的種種神奇之處,突然暗暗盤算,反正她現在的身份只有澹臺漳的老婆,跟娘家那邊也鬧掰了,不當大少夫人之后,她的空余時間其實并不少,每天空出一點時間來學習一下異能也不壞。反正一些社交類的場合,少參加個幾次也沒差。再說,大兒子那邊幾乎注定無法換回,或者她能和……大兒媳婦(?)好好相處。要說現在澹臺家接受過完整主母教育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澹臺漳剛緩過一口氣,想說些什么,就聽到電話那邊兒子略顯陰郁的聲音:“小魚病了。”“咦?”澹臺漳愣了一下,“吃太多,撐壞肚子了?”澹臺漳發誓他說這句話完全沒過腦子,完全是被沈江瑜那張永不停歇嘴巴給烙下的深刻印象。澹臺銳意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他就不該打給他那不靠譜的爸!他很快就聯系上了薛少君,然后當天晚上就看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一行人。沈江瑜還是在臥室里躺著,不過他自己房間的玻璃窗被砸了,現在被移到了澹臺銳意的房間。自從他搬到大宅來住了之后,澹臺銳意的房間就沒用過,連洗漱用品和衣服都全部擠在他房間里。薛少君進門的時候難免覺得這房間有些冷清,似乎很久沒住過人。然后,他就飛了出去。和早上那個床頭柜如出一轍,區別只在于這回砸破的是澹臺銳意的房間玻璃窗;另外埋在地里的床頭柜一時沒人顧得上去挖,但是不能讓薛少君就這么在土里生根發芽。關宏把薛少君拔了出來。治療師覺得自己像是一顆蘿卜,還是削了皮的。彎腰拍拍秋褲,看看留在土里面的鞋子和外褲,他該慶幸自己明明不怕冷,卻被自家老哥從小養成了冬天多穿一條褲子的習慣嗎?第一次覺得哥哥的啰嗦還是有積極意義的。治療師穿著襪子走進了屋子,剛好看到澹臺銳意下樓。看到薛少君毫發無傷(?)的樣子,澹臺銳意有些奇怪,畢竟從異能上,薛少君比起周成和關宏要差得遠,甚至比自己都有所不如,可是偏偏他除了……一點身外物之外,并沒有收到什么影響。出于對治療師的尊重,澹臺銳意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沒事?”薛少君撇嘴:“當然有事,我要先去換身衣服。”他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草屑和泥土,厭惡地皺了皺眉,“還得洗個澡。”薛少君的動作很快,不過十分鐘時間就把一切都搞定,又重新出現在了澹臺銳意的面前,幾乎可以冒充小學生的個頭,偏偏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澹臺銳意,甚至有一種長輩面對晚輩的輕松。這種感覺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快得就像是旁人的錯覺。周成和關宏的疑問也不少,不過掂量了一下病患家屬的分量,他們還是各自找了借口離開了客廳。少族長的房子雖然大,但是在兩個人的精神力籠罩下,除了沈江瑜所在的房間之外,一切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薛少君率先開口:“他怎么搞成這樣的?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的語氣沒有了在沈江瑜面前的唯唯諾諾,詢問澹臺銳意的樣子,跟盤問一個路人差不多。澹臺銳意心里面多了一些揣測,簡單地說了一下昨天晚上在大宅里發生的事情,然后詢問:“小魚現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會有危險嗎?”“放心。”薛少君回答了模棱兩可的兩個字后,很快就推斷出澹臺銳意剛才話中的隱瞞和保留。像是進攻大宅的對手等級只有三級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別說是三級,就是四級,沈江瑜現在也不會爬不起來。現在這個樣子的魔王,還真想讓人動手。幾乎在薛少君的殺意一出現的時候,澹臺銳意就察覺了出來,并且毫不客氣地用自己的異能壓制了過去。昨天一個晚上的對敵,他對使用異能戰斗從理論派蛻變為了實戰派。他遇到的異能者還能造成一些麻煩,要是普通人的話,直接就是碾壓。眼前的薛少君異能并不強。薛少君紋絲不動,面對澹臺銳意的刻意壓制,他甚至輕笑出聲:“用異能對付別人可以,用來對付我,還是省省吧。”他笑了一會兒,“看來魔王沒跟你說我的身份?”魔王?“哦,就是小魚啊。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叫他魔王?”“并不。”既然精神力壓制對薛少君沒用,他也就收了回來。對方不過是一個缺乏殺傷性的治療師,他雖然不至于看輕,但是就算對方留有底牌,他也自信對方無法傷到他,更何況他最大的武器從來都不是異能。他甚至把茶幾上的一盤零食推了過去:“對我來說,別人的看法只是別人的看法。小魚怎么對付別人,都和我沒有關系。”他在意的自始至終只是小怪物對他的態度、對他的看法,在意的只是屬于他的小怪物。世界上有千萬種人,一個人永遠無法做到讓所有人滿意。小怪物就算有錯又怎么樣?別人就算覺得小怪物不好又怎么樣?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薛少君嗤笑一聲:“還真是說得輕巧。你到底知不知道沈江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顯然沒打算聽澹臺銳意對沈江瑜一面倒的評價,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你應該已經見他用過那種能力了吧?控制異能戰士變成傀儡的能力。”在當年的幾大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