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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意義,都讓他說不出口。他低頭掰著手指頭算算,應該也快了吧?改裝拖拉機一路飛馳到鎮上,天才剛蒙蒙亮。龔月桂下去拿講好的各種東西。不一會兒,各種袋子在后車廂堆了個滿滿當當。等到了龔家村,還得讓沈江瑜和澹臺銳意先從車廂里拿出一點東西,幾個人才能順利出來。各種菜拿去交給龔家的媳婦們,龔家的子孫們都跟在一位老長輩的身后,神情肅穆地前往墓地。龔德壽和龔福祿一前一后地開挖簽埋的棺木,然后和兄弟姐妹幾個人用特制的長筷子,一根根把白骨往準備好的木匣里裝好。澹臺銳意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沒法跟去,而是和三人組一起留在龔家。無論是他還是三人組,都和山村的氣質格格不入。澹臺銳意更是差點被當成了熊貓圍觀。也就是礙于他渾身冷冽的氣勢,才沒有人靠近。但就這樣,還是有人不斷找著各種借口路過,遠遠地指著澹臺銳意小聲說道。黃毛看到那些個紅著臉的年輕姑娘媳婦,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們絕逼不知道這位的另一半擁有怎么樣的武力值,否則借她們一個膽都不敢對著小煞星的男人指指戳戳。澹臺銳意倒是沒怎么介意,拿著一早在鎮上買的文具,找了個角落繼續昨天晚上未盡的事業。三人組也很無聊,就湊到邊上去看。“小哥你也會改裝車?”“這車型是不是有點小?”“這用什么車來改?應該不貴吧?”澹臺銳意繼續涂了兩筆車燈:“不是改裝車,打算投產。”有小怪物在,設計的環節能節約很多時間;另外他也能保證新車型的審批不會遭到刁難。只是哪怕是走正常甚至是加急的流程,一款新車的投產直到對外銷售都不是一兩年內能搞定的。他有些遺憾:“短時間內可能就做幾輛概念車。”最快有望趕上今年十月份的國際車展。三人組聽到投產兩個字就已經覺得自己聾了。澹臺銳意的穿著看著普通,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可是仔細看那料子做工,就和當初他們三個看到沈江瑜一樣,全身上下就是一個字——貴。對他們來說,一輛破面包車就已經是全部的固定資產,能夠把面包車改裝一下,已經能樂開花了。但是對別人來說,自己生產汽車什么的……親,為什么要讓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地球?澹臺銳意看到黃毛他們拿出來的紙:“這是你們自己設計的?”原本打算和澹臺銳意交流一番改裝車經驗的黃毛,頓時覺得自己的一輛破面包車拿不出手,可是東西已經被人看到了,也不好再遮遮掩掩:“就是自己隨便畫的。”三個人雖然繪圖水平各異,但是顯然想象力很豐富,林林總總加起來,圖紙的數量很不少。澹臺銳意一張張仔細看完,還時不時詢問一番。三人組覺得這小哥只是看上去高冷,性格還是平易近人很不錯的。澹臺銳意看完總結:“除了顏色之外,都不能用。就算有一部分技術上能夠實現,但是也不符合交通法規定,就算改裝出來也不能上路。”三人組看著馬車版·拖拉機,不說話。澹臺銳意看了一眼:“鎮上過年交警都在放假。平時在山里面開開也沒問題。”他當然知道在這種地方,很多監察部門都只是個擺設,平日里也清閑,哪怕不是過年也都幾乎每天在放假。三人想了想,覺得自己的面包車改裝之后還是要上路的,他們也沒什么能量能扛住交管部門。所以,空歡喜一場。正在幾個人交談的時候,前去撿骨的人回來了。不管之前怎么樣,這會兒都是眼眶通紅。有幾個人還在小聲嗚咽,龔月桂就是其中之一。她想到老父母雖然在后來幾乎和她算是斷絕了關系,但是在之前卻是對她還算不錯。和兩個jiejie相比,她是最小的女兒,家里面什么粗活重活都輪不到她,哪怕是出嫁的時候,前一個晚上母親還偷偷塞了錢給她……一時間,龔月桂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沈江瑜一手扶著mama,一手牽著弟弟,一張臉更加嚴肅了。那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勢,讓原本想要套近乎/看八卦的人全都自動止住腳步,停留在三米之外。不過再遠一點,人們并沒有受太大影響,以沈江瑜的聽力能夠清晰地聽到——“看,那就是龔家小女兒生的那個白癡。”“咦?看上去挺正常的呀!”“據說治好了。”“這還能治?”“長得好帥,要是白癡真是可惜了。”“是啊,那臉真俊。”澹臺銳意往前一靠,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他和沈家表現得很熟悉,小冬瓜看到他過來,直接就扒了過去,仰頭張手:“大馬哥,騎。”騎?!澹臺銳意瞬間收回了把小孩兒抱起的打算,嚴肅道:“過年大一歲,小冬瓜今天四歲了,是個大孩子了。”小冬瓜想了想,用力點頭:“嗯。”“大孩子不可以再騎馬。”這回小冬瓜顯得有些困惑,半天才點頭:“嗯。”澹臺銳意想了想,蹲下身小聲對小冬瓜說道:“以后只能騎媳婦兒。”沈江瑜一腳踢過去,沒用力,在澹臺銳意的褲腿上留下半個泥腳印。他聽到了啊,終于知道他弟是怎么被教壞的了!黑色的褲腿上,灰白色的泥印子顯眼極了。等龔月桂從悲傷中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小意這是哪里蹭到的?”澹臺銳意小眼神往沈江瑜一瞟。沈江瑜正被抓去廚房當苦力,端菜盤。龔月桂看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兒子不僅對人家騙財騙色,還家暴!中飯落座的都是龔家自己人。澹臺銳意和三人組坐在廚房加出來的桌子上,菜色都是一樣的,還有幾個龔家“多出來”的女孩子坐在一起。澹臺銳意當初一副鬼樣子都能把傀儡師個驚艷到,現在只不過是褲腿上多了個泥印子,讓幾個小姑娘看呆簡直就是分分鐘都不要的事情。沈江瑜進門看到,俯身貼著他的耳朵問道:“無聊嗎?”“嗯。”澹臺銳意下意識把小怪物爪子抓在手里,輕輕重重地捏了幾下。軟綿綿的rou墊一點都看不出什么殺傷力。“回去補償你。”這句話的聲音更輕。澹臺銳意的耳朵尖頓時就紅了。魂淡,別以為他現在不能下嘴就可著勁挑釁。他記憶力很好,到時候一起算總賬,讓小怪物三天下不了床!也不知道是不是積累足夠,還是因為這時候澹臺銳意的決心太用力,他忽然感覺到沖破了一種怪異的隔膜,再睜眼看出去的時候,世界像是被撕開了一層沾滿了灰的紙,一瞬間清晰了。端著菜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