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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瑜把小冬瓜一抱,歪頭:“可是我就是喜歡小意。”小冬瓜跟著歪頭:“我也喜歡大馬哥。”“你湊什么熱鬧?”龔月桂在小兒子rou嘟嘟的臉上揪了一把,重新對著沈江瑜,“mama不反對你喜歡小意,小意是你的好兄弟對不?”一定是她兒子常年不接觸人群,分不清楚什么叫對兄弟,什么叫對……男朋友?!“不對。”沈江瑜回答地很肯定,他要好兄弟來干什么?身為傀儡帝王,沒有人有資格和他稱兄道弟。這不是他的自傲與自負,而是其他人一致的認定。他們,不敢。“小意是我媳婦兒。”他再次強調(diào)。龔月桂張了兩下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跟沈木匠在她腦子里刨木花似的。她最近讀了很多書,腦子也活絡(luò)了起來,哪怕不受控制,依舊維持著基本的邏輯思維。兒子說小意是他媳婦兒,那是不是代表兒子占了人家的便宜?人家還出錢出人地幫他們家……所以,如果她兒子跟別人在一起,那就是不僅騙財騙色,還始亂終棄?她要讓她兒子成為這樣的人嗎?可是不阻止的話,難道就讓她兒子去娶個男媳婦兒?龔月桂陷入的了死循環(huán)。趁著這個時候,沈江瑜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禮。回到家之后一直在下雪,山路難行,他并沒有打算把兩人一起帶下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敢往村子里跑的拖拉機,連村里人走親訪友都是靠步行。自從昨天下午摔了個騎自行車的,村子里人就沒再敢用自行車和摩托車。“媽,小意那邊真的有急事,我去一趟京城,盡快解決了就會回來。放心,你兒子還是很厲害的!”龔月桂想,他厲害什么呀,不就是會讓糖自己剝掉個糖紙么?只是不等她想出個結(jié)果來,就見沈江瑜包一背,就往外面竄了出去,聽到那聲再見的時候,人影都看不到了。她看了看天色,再仔細回憶了一下兒子剛才的速度,跑得比拖拉機還快,下山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吧?一個小時后,沈江瑜打了個電話給龔月桂報平安,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已經(jīng)到鎮(zhèn)上了,搭上了去市里的末班車……嗯,mama放心……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事實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去惠南市的長途車了。時刻表上是有,但是現(xiàn)在開一趟車根本就見不到兩個乘客,司機和售票員干脆給自己放了假。沈江瑜在長途客車站等了十分鐘,才知道這個不幸的消息。于是,他就讓來找他茬的幾個混混變得很不幸。這幾個混混個個頂著五顏六色的腦袋,從頭到腳的非主流,一看就不是鎮(zhèn)上人。事實上,這是一群在惠南市里犯了事,到小鎮(zhèn)上來避風(fēng)頭的。三個人開了一輛破面包車,車窗完全關(guān)不攏不說,座椅下面的彈簧一個個地戳人。沈江瑜看了看,直接找了個最軟的包當(dāng)坐墊:“愣著干什么,去惠南市機場。”“哦,好。”看上去歲數(shù)最大的那個,發(fā)動了車子。沈江瑜只覺得拖拉機都比這破車好,至少坐在上面不用擔(dān)心會散架,開得比拖拉機還慢。路上又開始下雪,車速又慢了一截。面包車上一片寂靜,除了幾個人餓肚子的咕嚕聲,就剩下呼吸。經(jīng)過幾個小時,剛才被揍的后遺癥開始泛出來。皮膚上原本的紅色變成青紫,肌rou的酸痛簡直從骨頭縫里面鉆出來的一樣。沈江瑜不吭聲,他們也不敢開口說要停下吃飯,只有在加油站的時候,征詢了一下沈江瑜的同意,買了幾袋面包墊墊。結(jié)果除了路況艱難了一點,一行人竟然平安無事地到了機場。“你們可以走了。”聽到說話的混混們?nèi)际且桓蹦康煽诖舻臉幼樱骸鞍。俊敝钡娇吹缴蚪ゎ^也不回地走進機場,才如夢初醒。他們竟然沒有再被揍一頓,沒有被撂話,沒有被搶劫。除了路上加的那一箱油之外,對方竟然連一口面包都沒有吃他們的。要不是他們被揍了一頓,這還真像是單純搭車的。過了半天才有人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去鎮(zhèn)上吧。”機場人多,他們得罪的人來頭不小,還真擔(dān)心碰上。等他們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到鎮(zhèn)上,才有人翻起舊賬:“是誰說的那小子看起來好欺負的?”提議的那個人不吭聲。十五六歲,哪怕人高了一點,長得還比較單薄,臉上一副單純好騙的樣子,從頭到腳都透著一副“我有錢快來搶我”的氣息。誰知道那小子出手那么狠,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三個人就全躺平了。當(dāng)時只是感覺到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東西一下子拍平,事后看傷痕才明白,當(dāng)時那一下被人揍了多少次。完全不在一個級數(shù)上,能撿回一條命都得燒高香。這時候沈江瑜已經(jīng)到了京城機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鐵青著一張臉的薛少君。對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臉色更難看了:“原來是你。”大過年的,就不能安分點嗎?他說是誰直接找上門來,還把他哥給嚇了一跳。這回他就是不想加入特別行動組也得加入了。反正異能已經(jīng)曝光,不加入還有國家臨時征調(diào),加入了還有津貼拿。反正他現(xiàn)在的異能等級比菜鳥還菜鳥,就算將來異能等級提升了,要曝光到什么程度也全憑他的掌控。談不上吃虧,但是這種方式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傀儡師要的就是他的不高興。難道他是圣母嗎,還會致力于做仇人的心理輔導(dǎo),讓仇人開開心心積極向上?哪怕是好事,也得爭取讓仇人過得不自在,才是他的奮斗目標(biāo)。傀儡師很開心,仇人弱小到小命隨時被他捏在手里的感覺讓他更開心。薛少君卻是連頭皮都炸開了。哪怕他是被人保護在后方的治療師,也是在各種戰(zhàn)斗環(huán)境中歷練出來的。尤其因為他的自保能力極弱,對危險的感知更是遠超常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他的眼中已經(jīng)看不到少年的樣子了。像是直面一頭睜開眼的巨獸,哪怕在對方眼中自己只是一只不夠塞牙縫的螞蟻,也足夠讓人膽寒。這種感覺該死的熟悉!“……”薛少君以為自己發(fā)出了聲音,但實際上卻只是張了張嘴。“喂,別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沈江瑜伸手拍了拍薛少君的肩膀,一副友好的樣子,“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正好跟我一起走,車子已經(jīng)在等著了。”薛少君被一把拉了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慘白著臉問:“為什么你還活著?”魔王竟然還活著,在他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之后。“嗯……”沈江瑜很嚴肅地沉思,然后很認真地盯著薛少君看了半天:“為什么你會問那么蠢的問題?”機場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