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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個孩子還不簡單?再說,咱家又不需要你聯姻。只要有錢賺,誰管你老婆是男是女是人妖?”一般類似他們這樣的圈子對聯姻有兩種態度。一種是不斷強強聯合;另外一種就是像刁家這種的,反對商業聯姻的。刁家這種的自身能力足夠,不聯姻也避免了外人介入自家的企業體系,人口簡單好管理,不像其他家族那樣各種烏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當然也壞處,關系網相對薄弱。刁小三抹了一把臉,聽老爸講的突然覺得好有道理。可惜他是個純正的異性戀,老爸這么“開明”,完全沒開明到點子上。“老爸,這個月獎金呢?”他上個月剛結束了一個大項目,給公司賺了一大筆錢,后期收益也可以預期,原本等著這個月發獎金,結果只拿到了底薪,還是最低工資!刁三瞄都不瞄一眼兒子:“爸給你存著呢。再說你要花什么錢?”吃住都是家里,出門家里有司機,衣服全都都家里給添置。刁小三不吭聲了。他喜歡看著小金庫一點點長大的樣子,老爸是不會理解的!“你談個朋友,我就把錢還給你。”他就鬧不明白了,大學那樣的花花世界,那么多的花花姑娘,難道就沒一個看對眼的嗎?難道連個花花小伙兒都沒有嗎?刁小三沉著臉。他怎么講自己和同學們有代溝?他一個從小跟著jian商爹混的社會人士,又沒有半點幼兒園老師的愛心情懷,怎么跟象牙塔里的小盆友萌談戀愛?根本就是兩個次元好嘛!父子兩個溝通了兩句,結果還是溝通無能,臉色都有些難看。馮笛快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刁家父子的臉色,心里面咯噔一聲,還以為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不著痕跡地打量其他人,并沒有看出什么,走到禇涵育身邊:“師傅?”他的身上還穿著工作服,上面還粘了點石粉,額頭上些微的汗水,顯然是直接從工作室那邊過來的。“來,我們一起去工作室。”禇涵育對馮笛顯然很滿意。他今年五十八,收徒不少,怎么也有十來個。其中大部分都是卻不過人情,真正能學上幾年的也就兩個,一個就是這個馮笛,另外一個,“邵輝呢?”帶路當然用不著禇大師親自來,哪怕他心里面并不介意給這么幾位貴人帶路,好歹也是要稍微端那么一端的,哪怕他這么直接帶過去更加順手,他也得讓徒弟過來一趟。“師弟還沒來呢。”馮笛剛說完就看到師傅的臉色沉了沉,趕緊解釋,“他今天說是要去接人過來,會晚一點,不過也快到了。”禇涵育點了點頭,有貴客在他也不好發作。工作室距離經營的會所有一段距離。中間花木蔥蘢,假山池塘相隔。這么大的一片地,也能看出禇涵育的身家不菲。沈江瑜靠在澹臺銳意的身上,懶洋洋地讓人半摟半抱著走路。禇家師徒和刁家父子的對話,完全瞞不過他的精神力,只是他不怎么感興趣。會所里面有許多雕刻擺設,如果只是樣子的話,只要給他相同的材料,他幾乎可以雕刻出一模一樣的。但是他有些不太明白上面的意境,總覺得就算是百分百復原,也會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作品。上輩子的世界因為外界的生存需要,文化的中心就是戰斗。和這個總體和平的世界,有著太多的不一樣。哪怕他翻閱了不少文學著作,一時間也沒法理解。禇涵育的工作室很大,前后兩棟樓。前面一棟三層的是展廳,后面一棟兩層的,才是真正的工作室。“地方有些亂,小心點地上。”沒什么正經的大廳,進門的大間里面堆滿了各種材料。刁三掃了一眼,也不嫌臟,直接從地上撿了一段木頭起來,吹了吹又自己看了看:“金星紫檀啊?”半截手臂長,碗口粗的紫檀木很重,他拿了一會兒就又放回去了。禇涵育笑了笑:“一截金星紫檀還能入您的眼?您家里全套的海黃。”“切,海黃有什么用?現在的小孩子都不愛木頭家具。”沈江瑜對各種木料有概念。地上這些只要掃一眼,就能分得清大致的品種。數量最多的就是各種的檀木、花梨木、酸枝木;楠木、崖柏、癭木、黃楊木、黃金樟之類的也都堆了一地。禇涵育看沈江瑜看著地上:“隨便挑一塊,拿回去雕來我看看。”這算是入門考題嗎?沈江瑜眨巴眼睛,找了塊巴掌大的雞翅木:“什么時候拿過來?”“下周吧。”“好的。”互相留了聯系方式,再客氣了幾句,他就跟澹臺銳意他們一起出去了。刁家父子再加上澹臺銳意也在,顯然不是一個適合師傅立規矩的時間。馮笛對沈江瑜這樣的人見得多了,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擔心:“師傅要是收了這個沈江瑜當徒弟,回頭邵輝師弟一定要不高興了。”邵輝前兩天才介紹了個人來拜師,結果被師傅干脆地給拒絕了。現在師傅立刻就收了個徒弟,按照邵輝那心思,肯定覺得是自己被打臉了。他不清楚剛才沈江瑜那一行人的來頭,但是看師傅的表現也知道不簡單,希望到時候邵輝……不要太沖動吧。禇涵育犯了個白眼:“他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平心而論,在他的徒弟中,邵輝是最有天分的一個。他的徒弟中如果能出一個大師,那一定是邵輝。馮笛固然也不錯,但是為人太過一板一眼,在雕刻上也少了一點靈性。只是天分高,脾氣也高,要不是邵輝是他老婆娘家那邊,來頭還不小,他未必愿意受這份氣。走出會所,澹臺銳意問:“喜歡你師傅?”沈江瑜點了點頭,評價:“外在大雅,內在大俗。”一行人出門的時候,一輛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好,然后里面的青年直接跳了出來。這種耍帥的行為,和幽靜的會所十分格格不入。青年看到了他們,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腳步往前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看了看歲數,刁三問兒子:“你認識?”刁小三想了想:“有點眼熟,大概一個學校的吧?”看著一行人離開,從跑車另一邊下來的青年問:“邵輝,怎么不走了?剛才那些人你認識?”邵輝點點頭又搖搖頭:“認識一個,刁景明,刁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其他幾個就不知道了。一個年長的大概是刁景明的長輩,另外兩個比刁景明年級還小,坐得是兩輛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少爺,能勞動刁景明他們作陪。邵家雖然還不錯,可是比起刁家來,簡直就是一只稍微強壯一點的螞蟻。哪怕是在會所,出現這個級別的人也少見。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都有自己經營的會所,私密性和安全性都高。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