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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走了進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徐冉一看他的樣子,心里咯噔一聲,當著穆然她也沒問,只是勉力笑著跟穆然說了會兒話,就跟賀旭東一起道別了。蘇文陽送了他們出去,一關(guān)上病房門徐冉臉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說吧,怎么回事。”剛剛易天出去是聽幾個醫(yī)生商討的治療方案去了,蘇文陽是跟著他去的,不可能不知道。易天知道徐冉肯定會問,也交代過蘇文陽如實告訴她。蘇文陽看著徐冉道:“醫(yī)生說人醒過來就安全了,后續(xù)的治療方案也沒有什么問題。只是…”蘇文陽沉吟了一下,“只是他接連不斷地受傷生病,身體的底子已經(jīng)壞了。如果以后不好好休養(yǎng)調(diào)理,壽命是不會長的…”話還沒說完,但是蘇文陽看著徐冉的臉色,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后面的話說出來比較好。沉默了許久。徐冉突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賀旭東也顧不得跟蘇文陽說句再見,追過去拉住徐冉的手,擔(dān)心地問:“老婆,沒事吧?”徐冉一邊走,一邊伸手擦掉不斷往下掉的淚水,冷笑著道:“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她想說我又不是穆然那個蠢貨,但是話終究是淹沒在哽咽聲中,沒能說下去。蘇文陽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微微嘆了口氣。醫(yī)生最后說,就算好好調(diào)理了,也不能保證他能跟常人活得一樣長。穆然續(xù)32.穆然醒來后,每天使用呼吸機的時間逐漸減少,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星期,醫(yī)生確定了他身體的各項指標平穩(wěn),自主呼吸也完全恢復(fù)穩(wěn)定后,這才讓他才真正去掉了呼吸機轉(zhuǎn)出了ICU病房。易天腿上的傷已經(jīng)拆線了,但是傷口還在愈合期,不能進行劇烈運動。除非特定的事要外出,他現(xiàn)在幾乎都呆在穆然的病房里。他也沒閑著,整日都在處理手上的工作,簡直把穆然的病房當成了自己的辦公室。穆然雖然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但是身體的恢復(fù)需要長期的過程,現(xiàn)在依然很虛弱,精神也不好,多數(shù)時間都在犯困睡覺。對于易天的這種做法,他也沒心力去說什么。中午的時候阿姨送來了白粥和魚湯。穆然剛剛做了手術(shù),也不能大補,只能吃些流質(zhì)清淡的食物。易天放下手里的工作,走過去把穆然扶著坐起來,轉(zhuǎn)身對著阿姨道:“把碗給我。”阿姨應(yīng)了聲,從保溫杯里倒出了冒著熱氣的白粥。穆然直起身,抬起右手道:“給我吧,我自己吃。”他眼睛盯著粥,一時忘記了自己的右手還在扎著針輸液,幸好是時時注意他的易天動作快,在他剛剛抬起手時就握住他的手慢慢放回去,皺眉道:“別亂動。”穆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易天從阿姨手里接過乘了粥的碗,拿湯匙舀了半勺粥,輕輕吹了吹,又用嘴試了試溫度,這才喂到穆然嘴邊去。穆然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心臟酸酸的有些難受。他沒有張嘴喝粥,反而微微別過臉,輕聲道:“我自己喝吧,我可以用左手的。”易天不答他的話,也不說什么其他的,就抬著手,固執(zhí)地看著他。穆然有些尷尬地道:“把桌子推上來把碗放上去我就…可以…”話沒說完,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穆然看著依然不吭聲也沒有其他動作的易天,心里微微嘆了口氣,張嘴把粥喝了下去。易天也沒露出什么高興的表情來,等他喝下了粥,收回手垂下目光,又舀了半勺粥,照著剛才的動作試好溫度繼續(xù)喂過去。穆然也不再多想,放好了心態(tài)張嘴喝粥。又喂了幾口,易天突然開口道:“別吃得太飽,一會兒再喝一碗魚湯。”穆然正慢慢吞著嘴里的粥,聽了他的話,點點頭,順從地“嗯”了一聲。易天看著他乖乖點頭的樣子,心里微微動了動,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吻了下。之前穆然生病時,他每天照顧他,兩個人親密到了極致,他自己是習(xí)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穆然則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身體,嘴里的粥都忘記吞了。他想說什么,可是易天臉上的表情依然冷冷淡淡,好像根本就沒把剛才的舉動放在心上。半晌,穆然勉力扯出個笑,道:“易天…你別這樣。”易天看護他照顧他,關(guān)心他的病情,他都接受,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畢竟他也算是救了易天,易天做這些,也是圖個心安罷了。如果他再扭扭捏捏地推脫拒絕,倒顯得刻意了。但是,他不需要易天用這種方式來“報恩”。易天看著穆然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他在亂想些什么。穆然身體不好,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他不想跟他吵。所以他也沒說什么,默不作聲地繼續(xù)喂粥。穆然張嘴喝下粥,看著易天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有些緊張尷尬地握了握手不安地想,剛剛那句話,好像有點自以為是了。吃完飯,穆然的藥水也輸完了,拔了針又休息了一會兒,易天開始給穆然敷手。穆然輸液輸?shù)枚嗔耍瑑芍皇稚隙际轻樠郏車€形成了一片片的淤青。易天問了醫(yī)生后,就每天都用熱毛巾給他敷手。護工送來了6塊干凈的毛巾,易天把毛巾疊成方塊,在熱水里浸濕泡熱,擰干后輕輕蓋在穆然的手背上,5分鐘以后又換一塊新的毛巾。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事,隨便哪個護工都能做,但是易天偏偏要自己盯著,不換毛巾的時候,他就輕輕活動按摩穆然的手指,促進他手指的血液循環(huán)。穆然吃了飯,手上蓋了塊暖呼呼的熱毛巾,再加上一些藥物作用,人就有些犯困了。他強撐著睜著眼睛,沒一會兒眼皮子又慢慢搭下去,再睜開,臉上露出點茫然的表情來,撐不過幾秒,眼睛又慢慢閉上。這么來來回回幾次,最后終于頭一歪,靠著枕頭睡了過去。易天邊盯著毛巾邊按摩他的手,偶爾抬頭看看他犯困時傻乎乎的樣子,這下見他終于撐不住睡著了,眼睛里都露出些笑意來。等熱敷夠了30分鐘,易天才拿下最后一塊毛巾丟進盆里。穆然現(xiàn)在是靠坐在床上睡著的,易天走過去抱住他的脖子,拿下他身后的枕頭鋪好,這才輕輕把他放下去讓他躺平好好睡一覺。做完了這些他也沒走,從抽屜里找了指甲刀,握住穆然的手給他修剪起指甲來。穆然的手腕細得可怕,從手掌至手指都蒼白得能看見許多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血管,易天小心翼翼地動作,直到把穆然的指甲都修剪得圓潤平滑,這才低頭吻了吻他的手指,把他的手輕輕放回被子里去。蘇文陽一早就來了,一直站在門邊不敢出聲打擾。等易天都弄完了,這才走過去在易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