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只想和你在一起(H)、浪蕩姐夫之罪愛luanlun(H)、珍奇物事展覽館(H)、穆然、這和我想的不一樣(H)、不是游戲而是愛(H)、進擊的傀儡師、朱砂紅、金主很忙[娛樂圈]、她酒窩里有酒
陳一然閉著眼,蜷縮著窩在男人旁邊,然后睡著了。十陳一然是被鬧鈴聲吵醒的——那不是他的鬧鈴聲,他沒有聽到他的,也不知道他的衣物及手機放在了哪里。他腦子還有些暈里糊涂,發現赤裸的自己和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相擁著時,他花了三四秒的時間去思考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然后他終于緩過了神來。大清早發現和除了江遠以外的陌生男人發生性關系然后后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是件很微妙的事。男人似乎也醒了,有些迷糊,眉頭先皺了起來。他松開對方,手肘往過頂了頂,沙啞道:“你鬧鐘。”男人松了他翻過身,把床頭柜上的手機鬧鐘關了。然后長嘆了聲,似乎很痛苦般。陳一然已經起了身。被子從身上滑了下來,上身赤裸著。他扒了扒頭發,手滑到脖子上,然后張著嘴打著哈欠挺直腰身伸了個懶——疼!腰上猶如肌rou神經被當橡皮筋一樣扯了般的酸痛讓陳一然瞪大了眼把那半個哈欠和懶腰硬生生停在了那。他萎靡的閉了嘴放下胳膊彎腰駝背,覺得不能舒舒服服的舒展筋骨就像不能高潮般痛苦了。他郁悶消沉的發了會兒呆,聽見旁邊把被子掀開的聲音。對方下了床。“你要洗澡么。”他看著赤身裸體的對方道。“嗯。”對方往衛生間走。“那你先。”他隨意道,接著又躺了下來,悠哉的閉了眼,“你洗完我再去。”沒一會兒他就又睡著了。不知多久他聽見了有些冷淡微低的男聲:“喂,我洗完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對方套著白色的浴袍在不遠處。他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稍微展了展身,舒坦了點,勉強滿足了他想伸懶腰的欲望。這才下了床去洗澡。一切妥當后兩人各奔東西。兩人再沒說什么話。男人看起來總有些冷漠且脾氣不好,這又不是自己店里的客人,陳一然自然不想熱臉貼冷屁股。盡管他的確覺得昨晚是“很好的一夜”。他也沒再對昨晚的事想太多,坐公車就直接到花店去忙了。晚上再回家,江遠已經回去了。他看著與之前別無二致的日常場景:溫暖的房子,柔和的燈光,以及朝他笑著的江遠。他卻覺得這一切和自己就像在兩個不同的空間,現實又虛幻。他坐在電腦前心不在焉的看著花卉一類的內容,江遠湊了過來,俯身摟住他的肩、親了親他的臉頰,問:“怎么了,感覺今天狀態不太好。”親密的動作言語讓他心里微顫,舒適卻又不安,想要沉陷卻又覺得慌恐。他想笑一下以示坦然,但他的臉色卻只是疲憊。他說,沒什么。江遠有些關切的微皺了眉,摸摸他的頭道:“累了就睡吧。”他垂著眼瞼,嗯了聲。夜里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著。暗色的靜謐中,江遠靠的更近了些,低頭蹭在陳一然頭發上蹭了蹭,深深淺淺的嗅著,將陳一然摟的更緊了些,下體和陳一然的貼著。陳一然知道江遠什么意思,他松開江遠,手放在江遠胸口微微阻擋著,輕聲道:“今天不太想做,累。”江遠靜了半晌,摟著他的手臂也松了些,也不再緊貼著身子。接著輕輕拍了拍他:“睡吧。”陳一然嗯了聲,然后靜靜在江遠懷里,眼睛卻睜著。他頭一次拒絕江遠這種事。他對性事向來是來者不拒,有時就算江遠沒有這方面意思,他也會纏在對方身上去撥撩。不知是昨晚做的太過火還是今天沒那心情,他有些提不起那勁。盡管覺得有些疲憊,但思緒在腦子里似乎總在紛亂的亂竄。他閉著眼,聽著江遠的呼吸逐漸均勻平穩,他都沒有睡著。細胞似乎在不安分的躁動著。睜開眼,輕輕抬了頭。他看到朦朦的夜色里江遠熟睡的臉。他又緩緩從江遠的擁抱中抽出胳膊,怕吵醒對方。然后他抬手,輕放在江遠臉上。這是張熟悉的臉,他卻從未這樣去碰觸過。他注視著沉睡中的對方,手順著對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慢慢往下。有什么在心中不安的翻動著。他忍不住湊過去了些,清晰的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再往前一隙,嘴唇與對方輕微柔軟的挨觸。靜了會兒,確定對方沒有醒來,他才緩慢完全的印上。他偷偷摸摸,像去偷吻暗戀的對象。也許他就是。盡管江遠對他有意思,而他現在也敗給了當初信心滿滿的夸夸其談、“淪落”至此,但不證明這就心意相通,兩根繩能成一股。一如一些情侶明明對對方還有感情,卻還是分手一樣。感情相同,不一定思想也相融。或許這其實就是借口,感情沒有深到要讓自己為對方讓一步,所以對比起對方,更愿相信自己,更愿為自己考慮。什么都去相信對方才更蠢吧。他不信江遠,也不信自己。他只是想保證自己不會為這種事白白苦惱煩躁而已。然而某些東西是他克制不住的。猶如海嘯般襲來。這種感覺太過強烈,他無法阻攔。他戰戰兢兢嘗試的伸出舌尖,探到江遠那邊,鉆入,輕輕與對方的碰觸著。他膽怯。這就如喜歡卻買不起的水晶雕塑,總想去摸摸,卻不想讓售貨員發現一樣。這不能讓江遠知道。他還沒準備好他們能在一起。……也許他永遠都做準備不好。帶著深切渴望卻淺嘗輒止,停下后他注視著江遠,呼吸有些不穩。占有欲,性沖動。然而他卻覺得碰不得。不止是江遠,還有所想要的關系。永遠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而他卻不是那么干凈的人,他為性什么都可以顧不得。欲望蓋過情感。感情難以捉摸,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帶著離開。但性卻不會拋下他,永遠在他想的時候給予他快樂和輕松。這就是他十幾年難以擺脫對性的強烈需求的原因。沒有什么比自身更能信任和依靠。接下來的幾天陳一然又恢復了本分的生活,畢竟江遠不是每晚上都不在家的。盡管以現在他和江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