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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信任有風(fēng)險。感情在他看來屬于高投資高風(fēng)險低收入,他覺得劃不來。九在那天嘗試坐公交后陳一然常會在懶得走路時就會坐車回。他現(xiàn)在對公交車上的擁擠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不論是惶然還是緊張。陳一然開始考慮如何找同性炮友,為此他很苦惱。其實這沒什么難的,在網(wǎng)絡(luò)如此發(fā)達的時代,隨便幾下就能約到炮友。他曾想進些論壇、加些群或者搖一搖“約炮利器”。但他沒法接受。他很抵觸,想做這些事的時候就記起在網(wǎng)絡(luò)上和人勾三搭四的母親、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感到很反胃。他的精神頓時有如被潑了濃鹽酸一樣。網(wǎng)絡(luò)是不行了,也許他在現(xiàn)實中找找,去酒吧一類的場所。但很丟人的,他一大老爺們這把歲數(shù)了還沒去過那種地方,連什么樣都不知道。一是因為之前的“毛病”,二是他不太適應(yīng)那種場合。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平時基本上是花店和家,兩點一線。晚上一般江遠都在。盡管覺得兩人實際上沒什么的關(guān)系,但一想起自己想出去混,陳一然還是跟出軌了一樣的莫名心虛。然而卻有種強迫的心態(tài),讓他覺得必須這樣。不是因為對刺激的性的需求,而是他極力想從對江遠的感覺中抽身。他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江遠,更不相信雙方到底是什么感情、如果在一塊又能發(fā)展多久。并不是針對江遠,無論是感情還是婚姻他從沒考慮過未來會如何。他都覺得是總有一天是要分離的。難以想象一旦從這種迷幻失控的熱烈中醒來,發(fā)現(xiàn)其實是現(xiàn)實中的虛無,會怎么樣。城市的燈火將墨色的天空染成暗紅色,被昏黃燈光籠罩著的馬路上車來車往,他在車站廣告牌的白光中站著,在微冷的路邊望著遠方,沒意識到自己滿腦子的都是江遠在明亮柔和的家里等他。一邊想擺脫遠離,一邊又忍不住的想靠近。更多的時候他想不起來去考慮這些,只是不由自主的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了。然而終于有一天,那個天平再次擺在他眼前,然后明顯的往一邊傾斜了。江遠偶爾會回自己家轉(zhuǎn)轉(zhuǎn),一般回個一兩天。這天早上江遠告訴他今天下班后回家看看。他那會兒沒意識到什么。之后等他在花店又想起那些有的沒的的打算時,他才意識到,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接著他就和沒了家長看管的小孩一樣,這一整天都在琢磨著他應(yīng)該干些什么。這種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緊迫感加劇了他這方面的沖動,甚至遮掩住了他的不安別扭。這天他在花店閑暇的時間查了酒吧——同志類型的。他查的偷偷摸摸,時不時的觀察鄭曉允在哪、會不會發(fā)現(xiàn)。雖然他覺得他不是同性戀——好吧也許他是,也許他不是,他不認為這是重點。重點是那種地方更容易找到他想找的人。查好了地點。他想著酒吧到底是個什么樣:是不是又暗又吵又亂、是不是魚龍混雜、喝的一定會很貴、飲料里會不會加亂七八糟的“料”……尤其萬一去了沒人理他,那他不是就猶如二百五般的尷尬嗎!這么想著,他有些退卻不想去了。該死的他難道就不能隨便迎面碰到個差不多的男人然后上床嗎!當(dāng)然不是每一聲內(nèi)心的呼喊都能像“我想要個青梅竹馬”一樣下一秒就能實現(xiàn)。陳一然揣著心里那不為人知的計劃緊張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七點半,也沒什么事,他就招呼了鄭曉允說今晚上有事,然后就開始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準(zhǔn)備收攤了——畢竟不是很近,過去還要找找地方,如果沒“情況”的話他還想早點回家。簡直就和小朋友要補習(xí)班一樣的不情愿。一邊想著“真的要去么”一邊卻依舊上了公車。就連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燈火通明的熟悉的街道都還在想“這會兒后悔還來得及”。盡管如此,身體卻很鎮(zhèn)定的按照計劃在該轉(zhuǎn)車的地方下車、再上車,到站后在另一處燈火通明卻陌生的街巷中尋覓。接著他找到了。起碼從外面看起來像個古樸田園風(fēng)格的小西餐廳,透過窗戶看里面也是如此,只是不過不是餐廳而更像個會客廳。不是像他想的那種……混亂妖嬈烏煙瘴氣。但他還是緊張。他在門口——甚至還不敢直接在門口——徘徊著。來來回回在左右各二十多米的地方走來走去,時不時窺探著里面的情況。他想起小時候有個親戚請他吃漢堡,但要求他一人走在前面主動去推快餐店門的場景。那會兒他在快餐店門口糾結(jié)了半個多小時。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那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他甚至不知道那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推個門而已。就像此時,只是推個門而已。他卻總覺得很怪、別扭,覺得自己進去好像就變成了其他東西。人們常常如此,盡管覺得某些人、事、物傷不了自己要不了自己命也不會有危害,卻總是怕的要死。他現(xiàn)在甚至滿腦子想的都是江遠。都是江遠在家里的樣子。他想回去。好吧他應(yīng)該想清楚江遠今天不在家。他在大腦里不斷地碎碎念,罵著陳一然你要不然進去要不然就滾回家!別在這里磨磨蹭蹭優(yōu)柔寡斷浪費時間!媽的去找江遠啊!給江遠打電話啊!你就靠著他吧,總有一天他一走你就該傻逼了!你就該和個女人一樣在你們共同生活的小屋里捂著臉痛哭流涕了!——天啊那是個多么愚蠢惡心矯情的場景。在不斷地自我激將后陳一然不禁在心中感慨。但他還是不敢進。這種矛盾的狀況持續(xù)著,他在酒吧門口的街道上徘徊了盡十幾分鐘。在再次路過門口時他萬分厭惡不耐煩的想“直接回家算了”,然而此時對立的那個念頭頓時就如要強般猛地強烈起來。那是種沖動。他被自己激了一下。于是他直接一鼓作氣,走到門口,推門。那一推的動作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他腿邁不動,甚至覺得自己快連那門板都撐不住了。后悔涌了上來。并不是因為其他人怎么他了,而是來自他自身的怯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