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青媚狐、重生八零之全能小嬌妻、[水滸傳同人]難上梁山、田螺漢子(H)、罪與欲與愛(H)、自我中心(H)、只想和你在一起(H)、浪蕩姐夫之罪愛luanlun(H)、珍奇物事展覽館(H)、穆然
就趕到了醫(yī)院。程嘉煬本來想在醫(yī)院給謝瑤做完檢查再回去,可是謝瑤一醒過來就跟他鬧脾氣,他只好帶著謝瑤回了J市。顧言回到賓館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寒氣沖走了點,吃完買的感冒藥就躺在了床上。顧言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換了身衣服的嚴櫟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許向晚的爸媽本來還想請他吃晚飯,嚴櫟推脫自己有點不舒服就先離開了。嚴櫟離開醫(yī)院后跟司機師傅打聽到一家有名的粥店,繞了好些遠路才把粥買回來。顧言睡得很沉,連嚴櫟回來的動靜都沒聽到。嚴櫟把粥放在桌上,坐到了顧言床邊。顧言整個人都縮在了被子里。嚴櫟輕輕掀起一角,顧言燒得紅撲撲的半張臉露了出來。嚴櫟皺著眉用手背探了下顧言額頭的溫度,看見了床頭柜上拆開的藥盒。他不確定要不要送顧言去醫(yī)院,萬一路上被風吹著了,癥狀加重怎么辦?嚴櫟最終還是沒把昏睡的顧言叫起來,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挪到了顧言床上,還去衛(wèi)生間拿了毛巾浸了冷水擰干,給顧言細致地擦了擦臉。毛巾上的涼意稍微緩解了些顧言體表過高的熱度,顧言很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半夢半醒間睜開了眼睛,反應(yīng)遲鈍地盯著專注地給他擦著臉的嚴櫟看了一兩分鐘,像是在確認他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嚴哥?”顧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嘶啞,嚴櫟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要去醫(yī)院嗎?”“嚴哥?”顧言不確信地又喊了聲。“身體不舒服,不知道去醫(yī)院嗎?”嚴櫟語氣不太好,動作卻十分輕柔地撥開顧言被汗?jié)竦膭⒑#询B好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額頭上。顧言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嚴櫟,因為發(fā)燒,眼睛紅紅的。“我去給你倒點水。”嚴櫟瞥見顧言干得起皮的嘴唇,轉(zhuǎn)身正要走,顧言拉住了嚴櫟的衣角。“嚴哥,別去找……”后面的話哽在了顧言喉嚨口,他無力地松開了嚴櫟的衣角,把頭埋進了被子里。嚴櫟聽見了幾聲含糊不清的嗚咽,一時愣住。顧言在哭?嚴櫟重新坐在了床邊,想掀開被子問問顧言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去醫(yī)院,可是顧言死死扒拉著被子不松手,露在外面拽著被角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別悶在被子里,里面空氣不好。”嚴櫟把聲音放溫和了些。顧言躲在被子里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再發(fā)出一點丟人的聲音來。“顧言?”顧言第一次沒聽嚴櫟的話,一動不動地縮在被子里。兩人無聲地對峙著,嚴櫟最先妥協(xié),輕輕拍了拍被子,說:“睡吧,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就不會難受了。”顧言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在感冒藥的作用下沒幾分鐘就昏睡了過去。嚴櫟沒走,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鼓起的一團被子。等到?jīng)]什么動靜了,嚴櫟輕而易舉地掀開了柔軟的被子,看見了顧言還帶著點點水漬的臉。毛巾被顧言蹭掉了,嚴櫟放輕動作地從顧言耳邊拿過毛巾去衛(wèi)生間洗了下,擦掉顧言臉上的淚痕,重新擱在了顧言的額頭上。嚴櫟用冰涼的手摸了摸顧言的臉,顧言無意識地往舒服的溫度上蹭了蹭。整整一晚上,嚴櫟就坐在床邊,重復不間斷地給顧言用毛巾冷敷。顧言燒得糊里糊涂,驚醒幾次啞著嗓子喊“嚴哥”時,嚴櫟總會耐心地應(yīng)他一聲:“我在。”三十一、B市三天的行程,顧言被嚴櫟看著在床上躺了兩天半。一中選出來參賽的十個學生,病了兩個,走了一個,每次帶隊的老師過來看望顧言,顧言總能聽到她愁眉苦臉的嘆氣,這次回去的成績怕是不好交差。顧言身體底子還算不錯,嚴櫟照顧了他一晚上后,燒就退了。只是人看著還有點虛,臉色也不太好,站一會兒精神就有一點頹了。顧言第二天醒過來,本來想去把英語考試考了,結(jié)果被嚴櫟態(tài)度強硬地沒收了準考證。第三天,是出比賽結(jié)果的日子,許向晚也從醫(yī)院回來了。在Z大的禮堂,顧言和嚴櫟許向晚坐在倒數(shù)幾排,嚴櫟坐在中間。許向晚穿了件粉色的及膝大衣,披散著柔順的長發(fā),青春靚麗,聽著臺上主辦方客套籠統(tǒng)的例行演講,偶爾小聲地對著嚴櫟說悄悄話。顧言聽著許向晚明朗的聲音,想起前幾天在湖邊的兩人相擁的那一幕,整個人仿佛又置身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從頭到腳都被寒冷緊緊籠罩了。顧言下意識地側(cè)過了頭,裹緊了身上厚厚的羽絨服。許向晚撥弄著震動的新手機,眼神一亮,“嚴櫟,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嚴櫟似乎沒有答應(yīng)的打算,許向晚央求地望著嚴櫟:“出來一下嘛,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嚴櫟側(cè)身看著精神不太好的顧言,摸了下他的額頭,“要不要出去透透氣?”顧言愣神,瞥見身后對他使著眼色的許向晚,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我,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桑冉Y(jié)束了我再去找你們。”“嚴櫟,我們走吧!小言,拜拜!”許向晚笑著沖顧言小動作地揮揮手,貓著腰從過道里溜了出去。嚴櫟熟門熟路地從自己包里翻出小毯子,蓋到了顧言腿上,“我一會兒就回來。”顧言的目光沒有像往常一樣追隨著嚴櫟高大的背影,低頭輕撫著毯子,盯著自己的手發(fā)呆。顧言人很清瘦,手指也是細細長長的,骨節(jié)分明。手攤開,里面藏著幾枚粗糙的老繭。怎么看,這都是一只男人的手,比不上女孩子的白嫩和柔軟。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這是顧言這幾天一直想問嚴櫟的話。他發(fā)高燒那晚,嚴櫟一直在他床邊守著他,只別扭地伏在床邊睡了三四個小時,就去參加了考試。顧言想起那晚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記得最清楚的是嚴櫟看著他的眼神,溫柔得溫柔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假象。嚴櫟對他太好了,好到他有些惶恐不安,好到他心里甚至生出了些妄想:他對我這么好,只是因為我是他朋友嗎?他對其他朋友,也會這么好嗎?他會不會……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呢?每當顧言心里這些摻雜著隱秘欲望的想法冒出苗頭,許向晚抱著嚴櫟的畫面總會出現(xiàn)在顧言腦海里,一耳光狠狠地打醒他。嚴櫟是喜歡女孩子的呀,怎么會喜歡我呢?顧言自嘲地笑了下,大概……是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吧。顧言走神的工夫,臺上已經(jīng)在宣布名次了。一聽到“嚴櫟”的名字,顧言又無法控制地被牽引住了身心。“來自J市第一高級中學的嚴櫟同學,獲得本次競賽數(shù)學組的第二名和英語組的第三名!讓我們?yōu)樗恼疲 ?/br>顧言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嚴櫟,卻忘了嚴櫟跟許向晚出去透氣了還沒回來。嚴櫟和許向晚幾分鐘后回到了座位上,嚴櫟把一杯熱奶茶推給了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