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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麼好看,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跌在地上,碎裂。然後,這只會成為青年的人生里,一個美好卻短暫的回憶。×××調(diào)職。簡單而有效的方法。遠距離的愛情,總是沒有保障。那女孩果真是公司里某個實習的小職員,調(diào)職到其他城市,給予更加的員工福利和位置。這是極大的誘惑。雖然男人對女孩一點兒好感也沒有,男人仍舊選擇用最溫和的方法。畢竟,男人不想看到寵物過度悲傷的模樣。適當?shù)母綦x,不著痕跡地,讓對手消失。這是男人慣用的手法。或許,他的寵物仍然會傷心一陣子。但是,男人覺得,那只是一段時候的。在那之前,男人已經(jīng)解決了身邊的問題。比如,那些糾纏不休的床伴,或是老爺子為他選擇的未來妻子。雖然,這個時候,他的寵物還沒有愛上他。但是,男人愿意等。他的耐性一向很好。那個雨天,男人的寵物和男人請了假。青年忘了,那是他和男人相見一周年,正確來說,那是男人撿到他珍貴的寵物的日子。在一個星期前,男人已經(jīng)費盡心思地想,該給青年怎麼樣的驚喜。男人沒有忘記他成對的手鐲子,它們還在男人的柜子里,安靜而完好地擺放著。然而,男人的寵物顯然沒有將這重要的日子放在心上。可是,男人鮮少拒絕情人的請求,青年不是他的情人,但是,那是比情人更重要的--愛人。男人愛著這個平凡單純的青年。所以,就算現(xiàn)在青年要他的公司和地位,男人也不會拒絕。男人樂於滿足他人,尤其,他的愛人。他會盡他所有的能力。即使是再無理的要求,男人都會完成。畢竟,在遇到青年之前,男人并沒有愛上親人以外的任何人,尤其,還是和自己同樣性別的人類。男人原來是這麼認為的。在他和老爺子無盡的抗爭中,總有一天,他也會從老爺子的花冊名單中選擇一位適當?shù)氖缗蔀樗磥淼暮⒆拥哪赣H,而這伴侶自然能為自己的事業(yè)帶來一定的好處。當然,這是在還沒愛上寵物之前的想法,它們已經(jīng)全盤被扼殺在搖籃之中。看著青年走出公司,男人的心情,是落寞的。男人發(fā)現(xiàn),對他的寵物,需要花上更多的心思。或許,他現(xiàn)在應該先回家,把那對手鐲子拿出來,想著該怎麼讓他節(jié)儉的寵物收下。在繁忙的城市,男人瞧著那婚紗店。心里,卻幻想著--可能的話,他也想給為他的寵物辦個婚禮,男人和青年的婚禮,受神的祝福。然後,相誓終身、交換戒指……在十字架前擁吻。之後,他們也可以領養(yǎng)孩子。男人相信他的寵物和他一樣,喜歡純真可愛的孩子。要是……男人沒看見這一幕的話,他的幻想會一直持續(xù)著,甚至,男人會想辦法實現(xiàn)它。男人瞧見,他的寵物,和那個早該消失的女孩,在婚紗店里。男人覺得,他失去了理智。男人幾乎是踢開了車門,不顧身後的叫喚,男人想看清楚--看清楚!的確,是他的寵物。而那女孩穿著白色的婚紗,像個美麗的仙女。他們相視一笑。青年的雙眼散發(fā)著光彩,這時候的他,仿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男人的長發(fā)被雨水浸濕,全身濕透。男人覺得--那是噩夢。那的確是噩夢。就算隔日他會占用報紙最大的版面,男人依舊站在雨中。男人哭了。要是,有水滴從雙眼落下是哭泣的話,那麼,他的確哭了。靜默地流淚。雨水掩蓋了男人的淚水。男人覺得,他的心,在淌血。他的寵物,要結婚了。男人并不喜歡喝酒,除非是為了一些無法避免的應酬,或是必要的場合。此刻,男人不斷添加著高腳杯中醇紅液體,鐘表的移動卻是越來越清晰,猶如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滴血,從心頭滴落。男人看了看緊閉的門,兀自笑了笑,要是他的身邊有女士的話,必定會掩面尖叫。畢竟,這年頭的女孩都喜歡溫柔而帶著淡淡憂傷的男人。男人對著夜窗,外頭是綿綿細雨。他想,他的寵物今夜不會回來,畢竟在這浪漫的夜晚,沒有人會扔下美麗的未婚妻而回來對著一個男人。酒杯從手中滑落。不知是不慎,還是有意。只是,聽見那清脆的聲音,男人撫額淡笑。或許,他的寵物正在這城市里的某一個地方……應該說,是某一張床上,和他的未婚妻溫存。男人伸手,撫上自己的唇。對……青年會用他那微微蒼白的唇,去親吻女人的嘴。那雙粗糙卻溫暖的手,會撫摸女人曼妙的身軀,或許,那雙眼神,此刻是如此癡迷地望著別的女人……不──!然而,男人有什麼能力去阻擾。男人想,也許,他們已經(jīng)開始想著渡蜜月的地方,然後,計劃在那美好的旅途中,擁有一個結晶。這一些猜測也一再提醒男人──他的寵物,將會離開他。是的,青年將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美滿的家庭。而再過不久,青年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然後……在充實而幸福的生活中,漸漸淡忘那曾經(jīng)向他買過一包茶葉的男人。男人猛地站了起來。他覺得,他該做些什麼。可能的話,他希望能破壞這個即將到來的婚禮。男人有足夠的能力,從婚禮上帶走新人──當然,是新郎官。男人明白,要是他看到青年為其他的女人的套上戒指的話,他絕對會陷入瘋狂。男人微微搖晃著頭。他想,他該是醉了,或是……病了。因為,他聽見了看門的聲音。他的寵物走近了他。男人認為,那是幻覺。他的寵物這個時候,應該還抱著別的女人。對,他們應該正在翻云覆雨。男人這時候,甚至覺得憤怒。可能,那女人不是個處女,對──她是個巫婆,企圖誘惑他純真的寵物。然而,男人仰頭,瞧見了那雙漆黑的瞳子。曾經(jīng),有多少個夜晚,男人難以入眠。任何一個正常的男性都會如此,畢竟心愛的人就在不遠的臥房,毫無防備地睡著。眼前的青年,是個幻像,那雙眼里流露出的擔憂,也只是個幻覺。青年從外頭走入,就瞧見臥在沙發(fā)上的黑發(fā)男人。那時候的男人雙頰緋紅,唇邊還殘留著艷紅的酒滴,地上是碎裂的酒杯。男人的發(fā)絲披散,然而,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唇角微微揚起,青年不禁一頓。原來,醉酒的男人,是如此具有魅惑力。青年連忙上前,他擔心地上的玻璃碎片會傷了這醉了的男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