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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公主,太子殿下是真心為公主打算的,公主可要記著太子的好才是啊。”不嫌棄八公主年紀小,親自詢問八公主最喜歡的母妃是誰;在確定八公主選擇的養母合適的時候,不忘用給那位養母提高位分作為報酬,讓八公主挺胸抬頭的去養母宮中居住;到了最后,太子還借了皇后的名頭,打算給八公主的生母一個正式的名分——無論高低,總比將來八公主的記載上,只得一句“宮女所生”的好。八公主雖聰明,卻還沒有聰明到能明白這些彎彎繞繞的地步,聞言只懵懂笑道:“我都知道呢。這個宮里,太子哥哥是最疼我的人。”比父皇要疼的多多了!浣兒聽了也笑。她知道自己以后就要跟著八公主了,八公主聰明乖巧還能討得太子喜歡,于她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蕭無塵看過了八公主,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喝了藥,漱口擦牙沐浴,同時還不忘讓阿丑彈琴,自己卻是閑閑坐著,不再像往常那般或習字或看書了。阿藥和阿啞見了,都松了口氣。阿藥還小聲道:“殿下如此就是對了。太醫都說,殿下的病就該養著,無憂無慮,隨心所欲,如此無災無難的過上幾載,殿下便也不會身子這般虛弱了。”阿啞在一旁忙忙點頭,隨即又用兩只手對著阿藥比劃了起來。阿藥邊看邊皺眉:“你說找些歌姬舞姬過來唱歌跳舞給殿下打發時間?原本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殿下還在孝期,能聽些小曲兒,已經是極限了,旁的事情,如何能做?說起來,明日圣上就要上朝,還不知明日殿下又要在朝堂上吃什么虧。只盼昭王和魏陽侯都護著殿下一些才好……”昭王蕭君燁,自是將蕭無塵放在了心尖尖上,回府之后,就迅速召見了府中幕僚,商議此事。而魏陽侯府中,魏陽侯雖也召見了府中幕僚,然而明著商議的是如何幫太子,而私底下卻是在商議讓太子如何坐實了“不孝”的名頭。魏陽侯府中的幕僚早早就知曉了魏陽侯和宮中的沈妃的心意,因此商議起如何坑害太子的事情來,半點也不尷尬和藏私,俱都將心中的主意一一說了出來。魏陽侯聽罷,心中漸漸有數,嘆息一聲,這才從書房離開,往后院中去。他原本是想要去魏陽侯夫人的院子里,哪知他剛到了夫人的院子門口,就碰到了老侯夫人院子里的嬤嬤。這嬤嬤是老侯夫人眼前的紅人,魏陽侯自然認識,因此等她行了禮,就溫聲問道:“都這個時辰了,嬤嬤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怎么來了夫人這里?”那嬤嬤正要屈膝答話,就聽院子里頭一陣響動。魏陽侯眉心立時擰了起來,他正要呵斥那些奴才,就見侍奉他的小女兒的丫鬟急急跑了過來。“侯爺,姑娘似是在宮里為皇后娘娘守孝著了風,上吐下瀉的有小半個時辰了。夫人正打發奴婢來請您呢!”魏陽侯素來喜歡自己的小女兒,又因他和沈妃的約定,如此就更看重這個女兒。聞言橫眉怒目道:“單單請了本侯就成了?還不去把府里的大夫叫來,本侯自會再打發人去送帖子給太醫的。”說罷,就大步朝著院子里頭走去,竟是將老侯夫人身邊的嬤嬤給忘了個一干二凈。那嬤嬤站在院子門口等了半晌,只見院子里頭人來人往的,每個人瞧見她,都會恭敬的行禮,爾后繼續忙碌起來,卻偏偏無人去為她通報。嬤嬤看了半晌,見得府中的大夫來了,這才掉頭往回走。嬤嬤身邊的小丫鬟道:“嬤嬤,老夫人不是說讓咱們請了侯爺和夫人去敬堂院嗎?咱們現下一個都沒請著,不用等著大夫給姑娘看了診,再請侯爺和夫人去么?”嬤嬤冷笑:“請?怎么請?你沒瞧見,夫人是故意不讓侯爺與咱們多說話的么?且姑娘是夫人的心肝rou,平日里但凡是多咳嗽了一聲,夫人都要大半夜的請上至少兩位太醫過來,今日怎可能姑娘上吐下瀉了半個時辰,才急急忙忙的在咱們剛剛見到侯爺的時候,慌忙著叫一個小丫鬟去請侯爺?”丫鬟微微呆住,結巴道:“夫、夫人竟連孝道、規矩都顧不得了么?”嬤嬤瞇了瞇眼,想到宮里剛剛傳到老夫人耳中的消息,心中嘆道,那樣的誘惑面前,孝道、規矩又算得上甚么?只是夫人和沈妃糊涂也就罷了,明明太子也是侯爺的親外甥,皇后生前對侯爺照拂頗多,為何侯爺也能這樣干脆的打算舍棄太子呢?人心啊!嬤嬤搖著頭,踩著雪,往敬堂院中走去。第13章生病卻說魏陽侯進了廂房之后,才發現小女兒正歪著身子斜靠在魏陽侯夫人的身上,要睡不睡的打著小哈欠,人卻不像是生病了樣子。魏陽侯臉色登時一變。他雖是男子,然而內宅之事,卻也不是全然不知。之前他只當母親和妻子相敬如賓,自然沒有任何懷疑。可是,想到母親對嫡姐的憐惜,再想到他和妻子對嫡姐唯一兒子的算計,魏陽侯就免不了心虛,并且懷疑妻子在母親的貼身嬤嬤來的時候打斷他,是否是有何陰謀。魏陽侯夫人和魏陽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一看魏陽侯神色,就知道了魏陽侯心中所想,忙將奴仆打發下去,抱著小女兒低聲道:“侯爺,您在書房忙了許久,許是還不知曉,太子殿下將長姐的乳母秦嬤嬤給打了板子,今日下午,正送回給咱們府里呢。”“甚么?”魏陽侯面色一變。之前長姐去世那一宿,太子打殺了他送給太子的內侍時,魏陽侯就心中略略惱怒,現下聽得太子竟如此罔顧他舅父和魏陽侯府的面子,連皇后的乳母都敢打板子,然后堂而皇之的再把人給送回來,擺明了是在打魏陽侯府的臉面,魏陽侯豈能不惱?“太子胡鬧!長姐剛剛過世三日,他就要這樣打長姐的臉面,處置長姐的乳母,這般糊涂,莫非是當真要把‘不孝’的名頭頂在頭上嗎?”魏陽侯面色鐵青,“魏陽侯府的臉面沒了,難道他太子的臉面就好看了么?”魏陽侯夫人忙忙上前拍了拍魏陽侯的前胸,安撫道:“侯爺莫氣,氣壞了身子,沒得親者痛,仇者快。要知道,太子如今可是連咱們侯府的面子都不給了,若是您氣壞了身子,他還指不定要多高興呢。”魏陽侯只覺越聽越氣。魏陽侯夫人倒也只說了這幾句,隨即就嘆道:“若只是太子讓人把秦嬤嬤給送回來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讓人半道截了侯爺來。實在是……秦嬤嬤被送回來、沈妃娘娘被禁足的事情,母親那邊,可是都知道了呢。”老夫人年紀大了,因驟聞長女先她一步離世,好生哭了一場,不及走到宮里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