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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速食食品,他們真該多加些種類。我對這樣的生活沒什么怨言,但畢竟所有的節目我都看過了,而新的節目又遙遙無期。這種時候,我就放各種科幻類節目,來刺激我的室友。對,我那個,有一個酷到沒朋友的職業和高級知識分子長相的時空特工室友。他大概是我目前生活中最有趣的部分了,因為關于他,我知之甚少。對于他,我都知道些什么呢?1.首先,他是個時空特工。但他并不會穿越到其他時空。(非常遺憾,他既不認識伊麗莎白一世,也不認識喬治華盛頓;而且,也沒去過未來。)他作為時空特工最厲害的技能是:用他電腦上的組合鍵帶我們重回三月一日。2.我甚至都不需要看完一整季的,就能判斷出來,他的名字不叫127。(誰的名字會叫這個?)他甚至都沒有努力在我試探地叫他127的時候回應我。3.他的知識領域,對我來說像個未解之謎。他知道的內容從木星的公轉周期到蕨類的養殖。他能輕易的接下每一句我喜歡的書中我裝作忘記的句子的下半句,從到,(我懷疑他能把大英詞典都背下來。4.他會的語言令我震驚。會說中文,會說印度語,會說俄語,這如果不算驚人的話。我看到他跟杜利特小姐吵架算不算驚人。他會克林貢語,然而,在認識我之前,他連一集的都沒看過。----------------------------------------------------------杜利特小姐的名字來自窈窕淑女,在窈窕淑女里,她和幫助她學習貴族禮儀的亨利希金森教授在一起了。克林貢語是星際迷航里面的克林貢星球的語言,是一個比較完善的人造語言。雖然我的室友他可能是個天才,還經常的拯救世界。但他有時候真的挺煩人的。比如現在,他對屏幕上放著的露出了他除了不爽臉以外最常見的“你是不是傻”臉。這個家伙對現代藝術真是毫無敬意。雖然我是故意放有關于時空穿梭的電視劇來刺激他的,但是博士可是宇宙間最偉大的時間領主啊!“呵,藍色電話亭,這就是你們能想到的最好的時空穿梭工具。”“這句話來自一個用組合鍵穿梭時空的家伙。”我咬牙切齒道。“起碼我是真的穿梭了時空。”他頗為不屑。“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好煩人。”我并不是真的生氣,起碼我的語氣里還帶著三分笑意。但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那種裝模作樣的嘲諷完全褪去了,只剩下——一片空白。“沒有,從沒有人對我這么說過。”他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了臥室。不需要杜利特小姐不滿的喵嗚聲提醒我,我也能明白,我做了什么糟糕的事,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彌補。于是,這天余下的下午,我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在臥室沒有出來過,而杜利特小姐氣哼哼地不愿理我。仿佛是屋里的氣氛還不夠低迷,電視上演到了最令我悲傷的一幕。博士——這個穿梭在時空中的有著漫長生命的時間領主,無數生命與文明的拯救者——不得不與他心愛的人類女伴告別,永久的告別。這就是當你活得特別久時必須面對的悲傷,你遇到一些人,一起歡樂,悲傷,但最終,他們都將離你而去。這是孤獨的悲傷。而這時,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自從認識他,我的記憶里有了他,我走進了這個不知盡頭的時間輪回。只要記住他,就會這樣。所以,或許,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沒有人跟他說過他很煩,因為沒有人,沒有人知道他,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了解他。在奔流的時間里,在停留的時間里。我只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太關注自己的故事,即使是在看別人的故事,我也只顧著從中找尋自己故事的影子。可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我買了一個蛋糕,就放在餐桌上。附贈的卡片上寫著“對不起”。我當時太專注于自己的思緒,甚至無暇煩惱于蛋糕店員工調侃的眼神。“這不是你的錯。”他用字條回復我。就像每次我搞砸了世界,他對我說的那樣。只是,這一次,這或許真的是我的錯。100現在想來,爬山可能不是個好主意。我說現在,是指,現在,在這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周六夜晚,被困在一個山洞里,和一個美麗的姑娘一起。我當電視兒童的時間遠長于我的童年,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這可以是個完美的愛情故事的開始。我或許算不上什么戀愛大師,但我對一見鐘情很有見地,畢竟,在過去的100天里,我一見鐘情和被一見鐘情的次數已經達成了世界末日成就十次,并向世界末日成就二十次努力進軍中。孤男寡女,危險的天氣,被困山洞——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吊橋效應場景再現。但是不,我跟世界之間有點沒溝通好的小問題,我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地在避免浪漫關系。我很害怕,甚至在山洞里活活困死都沒這么令我害怕了,我怕這個可愛的姑娘愛上我。并不是我自我感覺過于良好,只是我很清楚,這樣的場景有多容易讓人產生愛情的錯覺。我知道那些化學物質是怎樣影響著我們大腦的清明。可我不能不照顧她,不能棄她于不顧,比困在狂風暴雨中的山洞里更令人恐懼的是孤獨無依。“嗨,我是亨利,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不用怕,這座山挺安全的,很快就會有人找到我們的,雨也會停的,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你冷不冷,渴不渴,餓不餓?”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又怕她害怕,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兩米以外。當她抬頭看我,眼里充滿希冀與信任時,我卻感到了那100天來時常與我相伴的,扭曲旋轉上升的冷意。“梅根,我還好。你……”想法還沒形成,嘴卻快過了大腦,“你不用怕,我男朋友會來找我們的,他可厲害了,一定能找到我們的。”男朋友?我在說什么……撒謊帶來的強烈內疚感與罪惡感還有無比的困惑向我襲來。我竟然如此自然而然地扯了一個這樣的謊言,即使我單身的時間與生命一樣長。即使我的生命里誰也沒有過,誰也不會停留。如果非要說什么的話,謊言奏效了。梅根看起來放松的多了,她也不會再喜歡上我了。“哦?你有個男朋友?他長什么樣?看起來你們感情很好啊?”年輕姑娘的活力充滿了整個山洞仿佛剛才的緊張恐懼從未存在。而我卻依然被負罪感折磨著,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