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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弋簡單地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因為來過不少次,保安已經認識他,見到他的時候還打了個招呼。電梯直上的時候流弋還在走神,多少有些懊惱自己不假思索的行為。他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抗拒永遠敵不過葉阡程百分之一的主動靠近。就算是陷阱,他也跳的心甘情愿,這才是悲哀所在。摁下門鈴,葉阡程的臉出現在眼前,紛亂的思緒才被打斷。葉阡程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棉質的睡衣,頭發潮濕、胡亂地耷拉著。一如既往的懶散和……該死地性感。“你不是胃疼么?”流弋問,秀氣的眉不受控制地挑起。葉阡程被他質問地莫名其妙,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才醒悟似的反駁,“胃疼和洗澡有什么矛盾嗎?”“是沒有……”但是看得出你很休閑自在。葉阡程側身讓流弋進門,流弋忍不住又上下打量葉阡程好幾眼,“你真的胃疼?”葉阡程的表情古怪了一下,“好像沒必要騙你。”“那你……”流弋說了一半又住嘴了,感覺這好像是在吵架。他們實在不適合吵架這種“親密”的行為。“你吃過飯了?”葉阡程轉移話題地問,自顧自地往寬大的布藝沙發上坐了,微仰著偷看他。“托你的福,吃到一半。”流弋站在葉阡程面前,這個狀況像是在等待差遣?他的感覺很準確,葉阡程的下一句話就是,“剛好,我也沒吃?!?/br>“你讓我來,是給你做飯的?”冰箱里的菜蔬很新鮮,流弋挑了幾樣貌似葉阡程比較喜歡的出來。他的心思不在做飯上,不會去挑戰那些費時費力的菜式。葉阡程依然礙手礙腳的跟在旁邊,修長俊挺,像一個活物標本。“流弋……”伴隨著響在耳邊的悅耳聲音,靠過來發是葉阡程的身體。下巴挨著耳朵,胸膛貼著脊背,手臂很自然的橫過他腰間。無比要命的姿勢,讓流弋僵了身體。“你是還在生氣,這么多天過后?”葉阡程把后半句話補充出來,唇間的吐息溫熱地拂過他的臉頰。“沒有?!绷鬟疀]掙動,像是已熟悉這種不正常的親昵一樣,只是有些意外葉阡程會這么問。葉阡程松開他,沒讓曖昧的氣氛蔓延開來,捏著他的一縷頭發把玩了一下,“喏,別發呆了,菜要糊掉了?!?/br>“是已經糊掉了。”流弋很快的回了一句,伸出指頭在葉阡程胃那里戳了戳,“你還是出去比較好。”晚飯兩個人吃的都不多,客廳的茶幾上有散開的胃藥紙盒,流弋早該相信,葉阡程不可能因為他而撒那么低級的謊言,但是從葉阡程表現出的看,確實只是想見他一面而已。是信號,也可能只是煙霧彈,不管怎么說,葉阡程不會輕易敞露自己的內心世界,他的揣測總顯多余和沒有道理。流弋左思右想地呆愣發傻,電視里購物廣告的聒噪聲終于讓葉阡程關掉了電源。“外面下雪了,你晚上就這里睡吧?!?/br>“下雪了?”流弋趴到窗邊想要看看,葉阡程在身后調笑般提醒,“在室內當然看不出來?!?/br>“一點都不像要下雪的天氣?!绷鬟匝宰哉Z,抹開玻璃上的一片水霧看出去,只有茫茫夜色和燦爛霓虹。南陽的冬天有些像南方氣候,不是太冷,但是濕氣很重,下雪也就意味著冬天最冷的時候已經到了。屋子里的暖氣隔絕了真實的冷冽,暖得讓思緒像是塞進了棉花,迷糊得像是放縱自己去享受。葉阡程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流弋早有這樣的覺悟。洗澡的時候浴室的門鎖忽然動了一下,流弋被嚇了一跳,不假思索道“有人?!?/br>葉阡程在外面低低的笑出聲來,有些開心的戲謔,“我當然知道有人,我給你拿睡衣的?!?/br>接住從門縫遞進來的睡衣,棉質的料子,捏在手里很舒服。等浴室門重新關起了,流弋才反應過來葉阡程是逗他玩的,汗毛也就忍不住地豎了起來。一點都不好玩,他敢發誓。晚上流弋做了個奇怪的夢,似乎有人在吻他,柔軟的舌尖在唇上舔過,一點一點侵蝕進口腔里。舌尖的糾纏在時間的延續里掠走空氣,讓他呼吸不暢,難受地呻吟起來。但是本能的,嘴唇還是迎合地張開著,炙熱的溫度燒得連夢境都模糊起來。從甜膩的夢靨醒過來,室內還是一片漆黑,只有他自己稍微急促的呼吸聲。流弋頭疼地捧著腦袋,好半天才將自己摔回床上。居然是春夢……居然在葉阡程的床上做春夢!后面還有什么過分的?流弋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還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干脆白癡地更徹底一點,確認一下上面是不是有陌生的溫度。后半夜完全失眠,早上頂著黑眼圈遇到從客房出來的葉阡程,心虛得幾乎把脖頸垂斷,拽緊了衣角,捏得像團咸菜。葉阡程一副沒睡夠的樣子,幾乎是閉著眼睛走路,根本沒空欣賞流弋的自我折磨。刷牙的時候舌尖有細微的疼痛感,讓他不可遏制地聯想起昨晚的夢來,這種感覺是不是太真實了點?流弋的動作慢下來,最后狠狠地閉了眼,見鬼了!期末考試在第二場大雪里結束??颊Z文的時候窗外飛的一直是鵝毛大雪,無聲無息又盛大繁華??颊Z文的氣氛從來不會太緊張,偶然會有不專心的學生抬頭朝窗外張望幾眼。大多數學生頭疼的作文對流弋而言從來不是什么難事,不管是材料作文還是命題作文,不用思考太多就落筆。寫完后時間還剩十幾分鐘,窗外走廊經過一個身影,剛轉過視線就遇上了葉阡程的目光。葉阡程大概也沒料到流弋會忽然看過來,竟然小小的怔了一下,然后對他做了個我等你的手勢。流弋也沒檢查就交了卷子。監考的是班主任,瞟了眼卷子又盯他一眼。流弋裝作沒看見,最快速度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提前交卷的又不止他一個。“這么快就交卷了?”流弋小跑到葉阡程面前,眼睛晶亮地問。“作文寫不出來,就交了。”“……不是很簡單的題目嗎?”流弋無比驚奇,語調止不住地上揚。“簡單嗎?你又不可以替我寫?!比~阡程從書包里拿出一條咖啡色的圍巾丟給他,“圍上吧,挺冷的。”流弋拿開幾乎丟到臉上的圍巾,往脖子上一扎,沒話說了。很顯然,葉阡程是在和他開玩笑。如果沒寫作文,他應該提前一個小時交卷才對。紛紛揚揚的雪阻攔了視線,看不太遠。雪落在身上,融化的很快,兩個人跑到車站時頭上肩上都有些白了,陰冷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