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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一眼,“你和我比,誰比誰下賤?我就算再欠|cao也不想和你這種人渣混。”林銳嗤笑了一聲,笑得夸張諷刺,“別在我面前假清高,我們這樣的人就他媽這樣,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見不得光,看對眼了就上床,你還想談感情啊?”流弋冷冷的看著林銳,發現他也不過如此,凡人而已,也會為自己的性向痛苦。求而不得,他們都是這樣的人。林銳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還在滔滔不絕,“不屑和我這樣的人渣上床,你想和誰呢?肖邇?還是一副清高樣,站在云端俯瞰眾生的葉阡程?哈……你也是個蠢貨!葉阡程是誰?誰他都看不入眼!”流弋被迫聽著林銳發泄的煩悶怨氣,聽到后來居然覺得可笑。唯一刺激到他的似乎也只是那幾句關于他癡心妄想的話。飯店相遇回家后照了鏡子才發現不光舌頭被咬破,嘴唇上也有傷口,細微的牙印都看得出來。流弋小心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抹上點消炎藥,不太疼,但是吃不了熱的東西。牙齒偶爾會碰到,疼痛牽扯著神經,比上次的拳腳傷還要不容忽視,心里只期待著明天看上去不會這么明顯。去廖冬那里喂狗的時候發現廖冬居然在家,正拿著牛rou干逗菜菜。廖冬平時穿的都很隨意,T恤家牛仔褲,流弋都沒怎么注意,但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樣,穿了件修身的灰色外套和黑色長褲,外套里是白色的立領襯衫,冷色調襯著那張俊朗的臉,看上去時尚又無拘無束。流弋是拿著鑰匙自己開門進去的,乍看到房子主人還愣了一下,然后才覺別扭和尷尬,無話找話的問了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中午,”廖冬抬頭看他一眼,把手里剩下的一截牛rou干丟給菜菜,“這小東西是不是被你喂的太好了,幾天不見就胖了一圈,我剛進來時差點沒認出來。”“不是我喂的好,是它什么都吃,一點不挑食,根本餓不著。”流弋也蹲下去,低著頭在菜菜身上摸了摸,確實胖了些,沒剛開始那么皮包骨了。唇上忽然傳來冰涼的感覺,流弋驚訝地后退了一點,發現是廖冬撫摸了一下他的唇,臉上是一絲玩味表情,“交女朋友了?這么豪放,唇都咬破了?”流弋的臉紅了一下,抿著嘴沒說話。廖冬也無意八卦,甚至連玩笑都不算,說完也就說完了,看了凌亂桌子上的臺歷一眼,問他,“明天周日,沒課吧,晚上一起出去吃飯?”“等會兒我媽可能要回來,我走不開,而且要給玲嬸的兒子補課。”流弋說的是事實,另外是覺得這個邀請本來只是廖冬隨便說說,他自己沒太當真。結果卻聽到廖冬說,“我今天看到流蘇被一個男人接走了,應該不會這么早就回來。今天我生日,他們已經在飯店訂了位子,我們直接過去。”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違拗。流弋知道不能再推辭,內心深處有點尷尬。他以前是記得廖冬的生日的,還送過禮物,廉價的東西,但是費盡心思。那么依賴親密的關系,居然漸漸淡薄到連生日都忘記的地步。天空很陰沉,有點要下雨的前兆。出了那條逼仄的巷弄就是華燈初上的繁華街道,廖冬走在他旁邊,英俊的外表和冷然氣質很吸引人注意。因為是周末,隨處可見的都是附近大學的女生,三五成群,說話的時候嘰嘰喳喳,像群小麻雀。流弋融進人群里,忽然神經質的回頭看了眼他們走出來的那條昏暗街道,旁邊墻上釘著的小牌子上寫著“南錫路錦華區”,好聽的名字,卻是個被遺棄的角落,臟亂,貧窮,沒人愿意屬于那里。每次從那里走出來,都會有些奇怪的錯覺,產生一種類似歸屬錯亂的感覺。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飯店,到了之后心里就有些驚訝,他只聽別人說廖冬在外面是混混流氓,以為他的生活并不好,但是看他從容淡然的樣子,似乎是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流弋的這些疑惑被大廳里過分明亮的燈光攪亂,到最后只能歸結到他對廖冬不了解上。但無論如何,他希望廖冬過的好,不管是哪種形式。包廂里的人也是出乎他意料的多,都是些二十出頭和廖冬差不多大的人,也有幾個年紀大一些的,一群人吆三喝六正玩的開心,期間夾雜著一些女人的嬌笑聲,流弋他們進去時不知道誰先叫了聲“老大來了!”然后就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冬哥你來了!”“怎么現在才來!”廖冬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話很少的客套了幾句。流弋走在后面,被廖冬高大的身軀遮住了些,里面的人剛開始沒太注意,等在桌邊坐下來才有人問,“哪來的美人啊?!”語氣有些輕浮,說話的時候湊很近的在流弋臉上打量。廖冬冷著臉看了一眼就把人打發了,其他自來熟要開流弋玩笑的人也自動打住,只多看了流弋幾眼。廖冬本來也沒想介紹,因為不是有交集的人,于是撿了句“這是我鄰居,一起長大的。”流弋看他們都挺隨和,禮貌的笑了笑,心里有點忐忑和莫名的親切感。忐忑的是這些人他都不認識,陌生環境帶來的局促讓他有些無措;親切的是有種被包容的感覺,至少從他們的言語表情里他見不到學校里別人給予的惡意和嘲弄。廖冬說是請他吃飯,流弋差不多真的只是在吃飯,規矩異常。食物碰到唇舌還是很疼,他只敢吃一些清淡的涼菜。包廂里上了菜后鬧的很歡騰,因為都是年輕人,沒什么拘束,場面很亂,說話都是帶吼的。流弋喝了幾杯啤酒,剛才調笑他的男孩拿了塊蛋糕給他,“喂,你還是學生吧?”“嗯。”流弋點點頭,覺得有一點暈。“一看就是,我叫孔文,你呢?”男孩干脆在他身邊坐下。流弋這才注意到這個男孩有雙很大的眼睛,笑起來單純的樣子,頭發上被人抹了坨奶油,看上去有點滑稽。“流弋。”“哪個yì?”男孩話多地繼續問。“游弋的弋。”“游弋怎么寫?”流弋沉默,有點哭笑不得,孔文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紀,一張娃娃臉和裝出來的成熟矛盾地充斥著,讓人討厭不起來,而且看得出他很招其他人喜歡。“我去一下洗手間。”流弋站起來擺了一下手,包廂里的煙酒味道太濃,他簡直要被熏醉了,要命的是還有個不恥下問的人在邊上。“洗手間你找得到嗎?要不要我帶你去?”孔文熱情有余地問。“謝謝,不用。”流弋忙不迭的拒絕。他對人雖然禮貌,但多數時候生硬而疏離,會刻意